花知道,她最大的希望,还是在顾建设和刘淑珍两口子身上。 他们两口子一个是裁缝,又有纺织厂的工位吃商品粮,一个是运输队的临时工,到底是比种地的强,之前家里几个孩子能读书,也全靠着两口子上交的工资多。 但是可能吗? 在得知自己不是顾家人以后,在得知刘春花给宁宁下药,让宁宁嫁给傻子以后,他们已经是仇人关系了。 顾建设拉着刘淑珍往旁边站了一步,面无表情地沉声说,“刘春花,我们是仇人。” 五个字,一下子让刘春花的希望破灭了,她嚎啕大哭。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她后悔了啊! 她要是不贪心,不去害人,起码盼文还能读个高中是不是? 现在连读高中的机会都没了。 大家看的有些不忍心起来,跟着好心劝,“要不,建设淑珍,你们两口子是拿工资的,就帮下春花吧。” “是啊,将来盼文出息了,他也会报答你的!” 刘淑珍和顾建设觉得他们说的不对,他们从未想过顾盼文报答,只求他离远一点。但是他们嘴笨,说不出来。 宁宁立马上前一步,护短,“报答?报答我们一家送他妈去坐牢吗?” “婶子,你既然这么看好顾盼文的未来,不如把他领回去吧?反正我们和顾盼文没有血缘关系,你都能让我们供他读书,我想婶子和顾盼文也没血缘关系,供他读书也是理所应当的。” 宁宁这话一说,先前还开口道德绑架的社员,顿时讪讪不说话。 只觉得宁宁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泼辣,得理不饶人。 这下,算是彻底没人敢说话了。 葛公安在背后,朝着宁宁竖起大拇指,周致远眼里带着笑意,笑中又带着几分心疼。 他催促着葛公安,又拿出了一个手铐,这个是要去烤傻子柯银宝的。 只是,柯永昌和张映秀两口子却不同意,唯一的宝贝儿子,被抓了。 这不就是绝后了吗? 两人以强硬的姿态,护着了柯银宝,张映秀更是梗着脖子,“我儿子是傻子,傻子无罪。” “你敢抓我儿子,我就敢一头撞死。” 葛公安嘿了一声笑出来,“我葛卫国办案这么多年,受过的威胁也不少,你要真是敢撞死,一命抵一命,我也算你是个人物。” 张映秀一下子梗住了,她是想死吗?她是想护着她儿子。 眼看着撒泼也没用了,她不由得求助看向自家男人。 柯永昌沉声,“葛同志,我儿子是傻子,傻子不应该被追究责任,你我都是体制内公务人员,我觉得你不该为了——”他瞥了一眼宁宁,“这么一个乡下的村姑,来得罪你的同行。毕竟,你的孩子你亲戚的孩子,都是要读书的不是吗?” 他柯永昌别的不说,教育资源遍布安州市所有的学校。 他笃定葛卫国会卖他这个面子。 毕竟,哪个家长愿意得罪老师呢?还是一个有权利的老师? 葛卫国觉得柯永昌这人真是会作死。 当着周致远的面来说顾宁的不是?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更别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拉关系,这不是怕自己还不够快下台? 葛卫国头都没抬,直接又摸了三个手铐出来,“走吧,你涉嫌贿赂执法人员,且又是这次案子的帮凶,你们跟我一起走一趟。” 柯永昌,“?” 柯永昌,“??” 柯永昌,“????” 在他人都还没有回过神的功夫,手腕已经被拷上了,他大吼道,“葛卫国,你真要为了顾宁这么一个村姑,得罪我这个高中的教导主任吗?” 村姑村姑村姑!张口闭口就是村姑! 在葛卫国还未开口的时候。 宁宁忍无可忍,一抬手,一记耳光甩在了柯永昌脸上,“你往上数三代,泥腿子擦干净没有?别张嘴闭嘴就是村姑?你算什么?会喘气的垃圾吗?”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鄙夷,“难怪能生出这种傻子儿子,教出一个强女干犯,就你这种的还自豪?自豪个什么?我要是你找个厕所跳了让粪坑给淹死算了。” 柯永昌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以后,还从被人这般下过脸过,更别说打脸了,他带着巴掌印的脸上满是狰狞,“顾宁!你给我等着!你要是到纺织厂高中读书,看我不整死你!” “好大的威风?整死谁?知道的以为你是教导主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地王爷??” 不知道何时,从小汽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曾校长,他身后还跟着戚大师。 随着曾校长的出现,柯永昌的脸色一变,曾校长怎么会到这种犄角旮旯来? 他转念一下想,他和曾校长近二十年的同事,曾校长肯定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不由得卖惨,“曾校长,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不来,我这个教导主任都要快被人欺负死了,你看看这穷山恶水出刁民,你看看我这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他把脸递了过去。 只是出乎柯永昌意料的是,在他卖惨后。 曾校长没看他,而是走到顾宁面前,后怕的询问,“你家人要把你卖给柯家傻子?我们没来迟吧?” 说来也巧,等他儿子查了医院的住院单,才知道病人叫赵桂花,她丈夫姓顾,有个孙女叫顾宁。 之前顾宁拿奖的省报上,更是把顾家人的嘴脸写的一清二楚。 一想到这么一个好苗子,要被家里人毁了,曾校长立马拽着好友兼同学戚庆渊一起来解救顾宁。 在他看来,好友一直想收顾宁当徒弟,这次是个好机会。 不管,事有没有成,有好友给顾宁当靠山,起码能拉拔她一把。 随着曾校长的话落,柯永昌脸色一片青白,校长知道了?校长怎么会知道?? 而宁宁则是有些意外,她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