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是个没出息的,老四倒是不错,老四离的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娘,您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只有盼文了,盼文好,我好,您才能也好。” 刘春花的话,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下子打开了赵桂花心里最为阴暗的心思。 她不希望顾建设过的好,但是又不能做的太过分了。所以当年同意把顾瑶过继到大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顾瑶去吸三房的血补贴大房,吸宁宁的血去补贴自己。 但是,想起自己住院时,宁宁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赵桂花顿时有些不忍心。 这一夜,赵桂花心力交瘁,一夜眼睛没闭上,一大早嘴上起了燎泡。 刘春花见了,嗤了一声,“娘,还没做好决定啊?” 赵桂花拿起枕头就往刘春花脸上砸,“你给我滚!”她现在看着她都烦。 刘春花也不恼,她笑了笑,提着网兜就先离开了,看都没看地上的枕头。 她一走,病房就安静了下来。 旁边来照顾曾老太的儿子,准备帮赵桂花把自己的枕头捡起来,却被自家母亲给拽了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曾简章一愣,他娘从来都是热心肠的,但是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孝顺,于是也没在动弹。 赵桂花气的发抖,枕头也没了,想开口让人家帮忙,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嘴。 于是,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从病床上起来,把枕头捡起来后。 步履蹒跚的拿着开水瓶去打水。 她一走。 曾简章立马问道,“娘,您为什么不让我帮忙?”旁边的儿媳妇也好奇的看着自家婆婆。 曾老太摇头,“昨晚上你们都睡着了。”她细细的把昨夜里面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这一说,曾简章和媳妇沈叶都愣住了,“这是报应吧?” 所以老太太才会这么苦,没人来照顾? 曾老太没说话,曾简章突然说,“你们说,他们说的姓柯的,还有一个傻儿子,是不是就是咱们学校的柯永昌?” 这话一说,曾老太和儿媳妇一愣,“不会吧,小柯不是挺厚道的一个人。”哪里能同意这种缺德事? 这下曾简章没说话了,过了许久,“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回去打听下。”顿了顿,“你们知道隔壁床叫什么吗?多少给人家那孩子提醒下?” 要是真的,也太残忍了,真是毁了人家一辈子。 “这还真不知道。” 另外一边,去水房艰难打水的赵桂花,还不知道她的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了。 她身体刚恢复,才勉强能动弹,打水还是有些吃力的。 刚打完,准备提着走的,手一抖,铁皮暖水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热水四溅,溅在她的腿上,胳膊上,顿时被烫的一片通红。 赵桂花忍着痛,去收拾,她刚蹲下,面前就出现了一双细高跟的皮鞋。 她顺着对方的皮鞋,一路看上去,当看到那一张脸时,她瞳孔骤然一缩,“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的,再也不见面了吗? 女人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了赵桂花捡碎瓶胆的手上,顿时鲜血直流,她跟没看见一样,一把把报纸甩在了赵桂花脸上,“当初我答应你,让你小儿子去部队,但是你答应我的条件是什么?” 十指连心,赵桂花手疼的脸色发白,她看到那张报纸上,是宁宁在省城比赛获奖的一名耀眼夺目的样子,她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慌忙解释,“我没拦住,是宁宁这孩子私底下去报的,她从来没学过画——” 谁知道她会得第一名? 更没想到,会被这个女人看了去。 对方冷笑一声,“我不管你什么解释,你只要记住,你当初答应我过,要顾建设这一房,死死的按在红星生产大队,不允许他们在去安州市,更不允许他们大放光彩,你没有做到。” 最后几个字,女人的语气已经冰冷,“下一批要有退伍的消息,你小儿子可以回来种地了。” “不行!”赵桂花声音徒然尖利了几分,她闭了闭眼,在睁眼时态度已经多了几分讨好,“在给我一个机会,在给我一个机会,建设他绝对不会去安州市的,他到死就只能是个村子的一个临时工,是个种地农民,他绝对威胁不到你。” 女人不说话。 赵桂花顾不得手里的疼痛,决绝,“还有宁宁,你不是不希望宁宁大放异彩吗?我大儿媳妇刚好想让她嫁给柯家那傻子,她一个女孩子,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她嫁给傻子这辈子就完了,她对你,绝对不会有威胁!” 这话一说,女人的表情变了下,“柯家?” “纺织厂高中柯永昌?” “这我不知道,不过听说要是宁宁嫁过去,我孙子也可以到纺织厂高中读书。” 女人突然笑了,她抬手羞辱的拍了拍赵桂花的老脸,嘲讽,“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啊!不过我喜欢。”接着,她话锋一转,语气冰冷,“别再让我失望了,不然你疼爱的小儿子前途尽毁,我能让他替了顾建设的前途,我也能让他翻不了身。” “顾家三房,不允许有任何人翻身,懂吗?” 赵桂花浑身冰冷,她点头,慌乱地承诺,“我知道、我知道。” …… 国营饭店。 因为宁宁帮了周致远拦下了大桃花,所以她顺杆爬,让周致远请她去国营饭店吃大餐。 只是,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曾校长和戚大师,跟着的还有郑老师和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其中一个满头白发,带着老花镜,穿着打扮很是讲究的老头,正在和戚大师和曾校长他们交谈,听着曾校长喊他安教授。 这饭,宁宁突然就不香了,她不想吃了。 就有那种学生出来吃饭,一下子遇到班主任的感觉。 只是,由不得她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