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有些颤抖的长睫。

闭上了眼，身体的感知却越发明显。

他感觉到，竹内星泛着丝丝凉意的指尖，抚过了他的面颊，他的唇，他的喉间，甚至在他喉结的位置轻抚了很久。

“星…”

他有些艰难且晦涩的念出了她的名字，嗓音有些沙哑。

“好啦～”

他听到了少女雀跃的声音。

夏油杰缓缓睁眼，就看着竹内星脸上漾着笑意，脸离他很近，近到仿佛，只要他垂首，就能碰到她的唇。

他感觉突然加速的心跳，仿佛快要让自己喘不过气。

“星？…”

他还没询问出口，他就听到了少女说：

“试试吧，试试吞下前面的那个咒灵玉。”

……

夏油杰倏的沉默下来。

他默默从他的口袋里，拿出那个黑色的闪着红橙色流光的咒灵玉。

夏油杰一直避免在别人面前吞下咒灵玉，因为那宛如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味道，简直令人作呕。他也知道，每次吞下咒灵玉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但是，星是知道他秘密的人，所以没关系。

没关系…

他轻轻吐了口浊气，

将咒灵玉放入嘴中，

正准备吞咽的下一秒，

他呆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竹内星，绛紫色的眼瞳里充满了震惊。

咒灵玉…没有味道。

没有任何味道…就像吞下了一团空气。

没有记忆里的糜烂气味，也没有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

夏油杰声音干哑：“你…做了什么？”

她记得，夏油杰和她形容过咒灵玉的味道，儿时她开玩笑说他是异食癖妻子，长大后她却逐渐意识到了术式给自己带来的不可抗拒的困扰。

她一样受卦瞳使用的困扰；受天与咒缚的困扰。但是她希望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夏油杰远离这一份术式带来的压力。

竹内星微微一笑，眼里是柔和的光。

“我改掉了你术式的在你咽部留下的因果线。”

夏油杰盯着竹内星，眼底有情绪正在翻涌。他感觉，前面平息的心跳，又再次卷土重来，让他溃不成军，无力抵抗却也不做抵抗。

他开口，嗫嚅着唇，正想说些什么…

“只是…咳——咳咳咳。”

竹内星突然爆发了猛烈的咳嗽声，甚至喉咙间都溢出了鲜血，她捂住嘴，血液也不断的从指缝溢出。

“只是…咳，要麻烦你现在带我回去找硝子了。”

夏油杰呆楞的接住突然昏倒在他怀中的竹内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