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类人。

再想到Boss提起鹤见稚久时的忧愁和忌惮，琴酒很难不联想到情报组发来的那份鹤见稚久的资料，以及昨天看见的那本红色证书。

鹤见稚久到底是什么人？

他真的是克格勃的特工吗？

无数怀疑萦绕在琴酒心上，但有另一件事遏制住了他直接拔枪的手：鹤见稚久不是组织成员，无法当做内鬼清理。

他只是Boss点名雇佣的，一名疑似上个世纪也在活跃的佣兵而已。

“噢。”鹤见稚久了然地点点头，“这么问的话……果然你们看见了我包里的东西。我就说那天你们俩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琴酒双眸微眯，“你这算是承认了？”

鹤见稚久理直气壮的点头：“承认，为什么不能承认，反正都被看见了。我又不是你们组织的成员，又不能被你们当卧底什么的处理——一定要这么说，你们得先处理雇佣我的莲耶先生。”

莲耶先生。

鹤见稚久口中的莲耶先生指的就是Boss。

琴酒顿了一下，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了伏特加的‘Boss通俄’。

……。

琴酒迅速掐灭这个诡异的念头，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不怕我们拿你的消息去换美国的情报？中情局应该会感兴趣一个克格勃的行踪。”

鹤见稚久却停顿了几秒，再看向琴酒和伏特加的表情有些困惑：“原来你们真的只看见了一份？”

什么叫只看了一份？

琴酒心里迅速腾起一股诡异的不安。

鹤见稚久的平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有辆泥头车在‘滴滴’按响喇叭，有种不避让就会被创死的错觉。

“东西会掉出来确实是我不小心。但没想到你们就只会看掉出来的那份，我还以为你们会翻开看看其他的。”

说着，鹤见稚久拉开腰包的拉链，正好伏特加就在他旁边呢，鹤见稚久就一把掏出一沓证件，大方地塞到了伏特加怀里，美其名曰：“帮我拿一下。”

伏特加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低头就看：“帮你拿什………………？”

什、

这都是什么东西、

伏特加瞳孔剧烈波动，他翻开最上面那一本，声音颤抖到飘忽：“等会、这上面是……CIA？”

伏特加看见了星条旗。

星条旗啊！

还能代表什么！

不是你是CIA的话为什么要把证件丢给一个非法组织的成员啊！

鹤见稚久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翻，嘴上回答：“啊，那本不是。”

“……呼。”伏特加松了口气。

鹤见稚久从包里翻出另一个递过去：“这才是CIA后来给我补的新的，你手里那份是OSS①的，已经不能用了。”

“嗬——咳咳咳咳咳咳！！”伏特加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个惊天动地。

他哆嗦着手，还没来得及呐喊出一句‘有话能不能一句说完’，就发现下面摞着的其他证书好像和上面不太一样。

伏特加的手比脑子快了一步。

然后他呆滞的瞳孔里就倒映出了许多什么MI6、FBI、摩萨德……这个哥伦布骑士团②他倒是听说过，那这个郇山隐修会③又是什么？？

“这些……不是，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

伏特加的舌头都要打结了，强烈的不可置信碾过了他的脑子，伏特加大脑停止思考了一瞬。

再缓过来看向鹤见稚久，伏特加嘴唇翕动颤抖，不自觉带上了敬语，请求道：“……请告诉我这都是假证。”

鹤见稚久十分乖巧地回答：“不，这就是真的。”

“所以其实，”他认真地说道：“情报这方面，建议直接找我购买，我这方面的门路还挺多，还能给你们优惠打折，和平做生意，多好啊。”

“………………………”

“……”

“……………”

伏特加沉默了。

是震惊到失语的那种沉默，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思考什么。

要排除鹤见稚久是克格勃这个可能性吗？

伏特加不知道。

现在说鹤见稚久其实是什么妖怪神仙恶魔天使转世成人他觉得都有可能。

这么多证件，其中一半是旧证，这种程度，就算是打满世界大战全场也未必能收集到啊！又不是集邮！

这小子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伏特加下意识看向了琴酒，请求支援：“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