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打电话过来的人,就是乔道义、皮炎平那两个家伙,他们过来询问宁文山跟江辰这次见面的一些细节,可是宁文山能说什么?他能说得清楚?他知道,就算自己照实说了,对方还是会怀疑的。 这边乔道义问一句:“为什么昨天的问题,江辰不问了?为什么又有新的问题,昨天你怎么不说?” 那边皮炎平冷嘲热讽了一句:“纪检股长很闲吗?他跟你关起门来又聊了一个下午,就聊了这些?” 乔道义又是一句:“一下午的时间,你半句话都套不出来,就尽扯皮,你是聊了个寂寞吧?” 皮炎平又阴恻恻地补了一刀:“宁文山,你离开集团之后,那真是本事见涨啊!嘴巴还真是严实!” 宁文山刚刚从“江三藏”的苦海中脱离出来,这边又受到了乔道义、皮炎平带来的煎熬。 这一瞬间,宁文山真的是感觉,自己现在身处的不是人间,而是地狱,最要命的是,乔道义、皮炎平俩人不只是关心今天他跟江辰之间说了什么,还关心当初他在江夏市卖潮式庭院给江辰的事情。 宁文山卖给江辰的潮式庭院,属于私人订制,按照宁文山自己的说法,他的让利是无意之间。 可是根据乔道义、皮炎平俩人收到的情报来看,分明是江辰领着整个江夏市的商界大佬们去给宁文山捧场,新世纪华庭这个“脑残”项目原本是无人问津的,一套别墅都卖不出去,结果让江辰他们包圆了! 乔道义、皮炎平毫不掩饰自己对宁文山的怀疑,这让宁文山悲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让江辰这个“阶级敌人”欺负就算了,现在连自己人都怀疑他,宁文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觉得自己迟早是要崩溃的。 “我宁文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要遭受如此折磨?”宁文山憋屈得不行,连死的心都有了。 当天晚上,江辰、林敏霞、邵英杰返回了酒店房间,各自述说起了自己的收获,当江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林敏霞、邵英杰的时候,他们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辰哥,你这招离间计,真是是太狠了,我对宁文山的观感其实还算不错的,你这么一直折磨他,你说,他会不会被弄崩溃?真的是太可怜了!”林敏霞抿嘴轻笑,嘴里说着可怜,神情却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宁文山确实是有些可怜,不过,这可不怪我,只能怪他运气不好!”江辰耸了耸肩说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不过,‘骚扰战术’可以稍微听一听了,咱们要改变策略!” “恐怕宁文山那些人以为我明天还会继续上门,跟他们叨叨叨,如果他们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江辰神秘一笑道,“我的想法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猜得到?” “我相信,宁文山他们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辰哥你的套路了!”林敏霞哈哈一笑。 “而且,咱们这边需要加快速度,给韩锡仁摆脱嫌疑的事情,不能拖太久,迟则生变!”邵英杰说道。 “英杰说的不错!”江辰目光闪过一丝莫名的亮光,“明天是行动的第三条,也是关键的一天!” 江辰他们现在就像是抢着牛缰绳的牧牛人,乔道义、皮炎平、宁文山就是被他们牵着走的牛,一切的节奏,可以说都是掌握在江辰他们手中的,宁文山他们想要挣脱缰绳的束缚,哪有那么容易? “三天的时间,就解决韩锡仁的麻烦……”江辰心里暗道,“韩锡仁,这样的话,你应该没话说了吧?” 当天晚上,乔道义、皮炎平、宁文山他们仨个,根本没有机会好好休息,视频会议一直开到了凌晨。 江辰第一次提出的那几个问题已经是相当麻烦了,可是没想到,这第二次提出来的问题,更是刁钻。 每一个问题,乍一看似乎平平无奇,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跟其他的证据联系起来,就知道,这些问题有多棘手了,不管怎么回答,都会影响到其他的证据,这下子,头疼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那个江辰,到底是怎么从那么多的举报材料之中,发现这些漏洞的,就是咱们来翻找,想要找到问题的出处都非常困难,每个问题都是细节中的细节,看似无关紧要,实则要命三分!” “对呀,江辰江股长真的是名不虚传,恐怖如斯!如果不是他提起这些问题,我们都发现不了漏洞!” “那个家伙,不可能是自己找出来的,我们恐怕是被骗了,他的背后肯定有一只专业的团队,没日没夜地分析,我就说嘛,能够当上纪检股长,他又怎么可能是孤家寡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管江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现在问题已经出现了,咱们的首要问题,就是解决这些问题,不然的话,江辰明天问起,咱们这边要怎么应对?继续装想不起来吗?这样肯定不行,他已经开始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