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 草尾花 ,Iris,“ 艾薇无名指和食指充分地贴着他军用皮带上的花纹 ,
“ 鹃尾花的希腊语是不是 lris? 这是 lris 队名的来源吗 ?“
“ 嘲 ,“ 洛林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艾薇讨论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队伍 , 也不想将她的头深深按下去 , 捏住她脖颈 , 刻意将她往后拈了拈 , 想打破这种不正当的联想 ,“ 别乱动 。“
并不是单方面的一无所知 。
艾薇也在通过那些资料来了解他 。
洛林想 。
建立在这种双方都知情的基础上 , 洛林可以理解她在新 , 婚之夜的热情 ; 虽然艾薇在最初的调 , 情中因为酒精而痛苦地跑去呕吐 , 但现在的她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 。
鲜明的差距仍旧存在 。
刚才只探了一根手指 , 她已经皱起眉 , 手压在他肩膀上 , 想要推他离开 , 那种表情不是伪装 , 是真切的难忍 。
两人已经结婚了 , 彼此还是陌生的 。
她称呼他 , 还是 “ 赫克托 “, 似乎和 “ 洛林 “ 本名相比 ,“ 赫克托 “ 三个字更让她念着顺耳 ; 洛林心中清楚那不是自己的本名 , 被她称呼 “ 赫克托 “ 时 , 他会不自在地想起罗林 - 赫克托一一
如果罗林还活着的话 , 或许和艾薇调查表高匹配度的人会是他 。
毕竟幼儿园中就举办长跑比赛的学校并不多 , 更不要说拿过两次长跑冠军的人 。
十岁的年龄差啊 …...
意味着什么呢 ?
他本该被这份调查表格排除在外 , 完全没有和艾薇匹配成功的可能性 ; 纵使两人在基因上高度吸引 , 她也注定不属于洛林 。
一一就像窃贼 , 利用某种手段偷窃来的宝物 。
原本拾住她后脚颈的手松了力气 , 洛林不再将她用力往外推 , 而是缓慢抚摸脚颈后的那一小块皮肤 。
女性的肌肤比他要光滑很多 , 发际线边缘绒绒细细 , 全是一些乱乱的 、 无法扎起 、 又不能柔顺躺下的碎发 , 比小椰子周围的那些手感略微硬一些 , 洛林垂首 , 发现她脚颈上也有一层近乎透明的干净绒毛 , 好奇她那些触感 , 试探着轻轻抚摸 , 又意识到 , 他的指腹早就在十几年来的时光中粗糙 、
坚硬 , 布满茧子 。
洛林无法更细致地去感受到她 。
粗糙的茧子是严重的阻碍 。
现在的艾薇就像一块鞍新 、 柔软的丝绸 , 是温热的牛奶 , 初初成熟的水蜜桃 , 饱满的玫瑰花朵 , 刚出炉的蛋糕上 、 挤满的奶油 。
基于基因的完美匹配 , 天生的吸引力 , 那种浓重 、 醇厚的香气牵引着洛林 、 使他不由自主俯下身体 。
理智提醒他不能趁人之危 。
艾薇问 :“ 你是不行吗 ? 还是说 , 只能看不能用 ?“
洛林 :“...... 希望你能在措辞上谨慎一些 , 艾薇 。“
艾薇感觉到他声音很好听 , 尤其是在叫她名字时 , 低低的 , 像一把刚擦完松香的大提琴 。
她坐在床上 , 后颈不舒服 , 仰起脸 。
百年前曾流行过的某个漫画 , 其中的主人公会砍杀怪物的后脚颈 、 进而解决掉它 。
艾薇的后脖颈先她大脑一步感受到危险 。
男性大手的侵略感太重了 , 重到她产生下一刻就会被欺压的错觉 。
醉酒后的艾薇很难分清这种危机感 。
她只是抬起头 , 目不转睦地与洛林对视 。
这个陌生的男性 , 在此之前 , 她从未见过对方 , 甚至连生活轨迹都没有任何交集 , 沉默寡言 , 不怎么说话 , 似乎不善言辞 。
艾薇记不起自己有没有在要求上写下 「 惜字如金 “ 这样的特质了 。
战场上出生入死后的军人气质天然地具备压迫性 。
但她还在坚持说 。
「 刚才我只看了一眼你就提裤子了 , “ 艾薇问 , “ 今天难道不是我们的新
婚之夜吗 ? 你能听懂中文吗 ? 对不起 , 你的长相看起来像是和我不同种族 …
“ 人种 ,“ 洛林缓声提醒 , 他已经不打算做什么 , 毕竟槽一个小傻子犯法 , 喝醉后的小傻子也是傻子 ,“ 我能听懂 。“
艾薇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 又用英文磕磕绊绊重复一遍 ,
她强调 :“1 am your bride.”
「 我是你的新娘 ,
洛林说 :“You are a brat.”
「 你是一个顽皮小孩 ,
“ 真的不行吗 ? “ 艾薇疑惑地摸一把鸾尾花刻印下的军裤 , 精准无误地按压到军裤的标蓬勃发展 , “ 但是感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