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轻舟已过万重山。”(6 / 12)

此地风月吟 慕吱 10277 字 5个月前

圈,往右是南城著名的旅游景区,夜里有许多游客和本地人游湖散心,湖中也有音乐喷泉每个时间段亮起绚丽的灯光秀。

夜风瑟缩,季司音买了根路边买的淀粉肠,因是景区,淀粉肠的价格也水涨船高,要十块钱一根。

她问阮雾要不要吃,阮雾摇头:“晚饭吃饱了。”

季司音说:“你的胃没有合理安排空间,得腾出一点餐后甜点的空间。”

阮雾笑:“淀粉肠是餐后甜点啊?”

季司音嬉皮笑脸,说:“差不多,都差不多。”

她们在寂寂凉风中行走,天色黯淡,幽夜生香。

阮雾忽然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和周淮安到底为什么分手?”

季司音吓得浑身一厥,手心一松,手里的淀粉肠应声落地。

她呆呆地看着阮雾,“……啊?”

阮雾把掉落在地的半根淀粉肠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她转身,垂了垂眸光,白皙的面容素净,纤尘不染。

时间随风呼啸前行,季司音觉得阮雾的眼像是凝固的冰晶体,空洞寡淡。

阮雾笑眼弯弯,有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释然。

她说:“我和你说说吧,关于我和周淮安。”, ,887805068

“……”

阮雾那张脸啊,半是羞耻半是愤怒,嗔怪地瞪着他,手里握着的东西,越发滚烫。她应当是一把甩开,或者是恶狠狠地掐的让它发疼。

可她到底是心软的,既委屈又认命地圈着它,收缩按压,她五指操控着他的命脉,操控着他的呼吸。

客厅灯明亮,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阮雾看清了他的脸,写满动情,他的呼吸比平时更沉重,嗓音更低哑。

她的动作并不熟练,却还是叫他鼻腔里发出闷哼声,沙哑又性感。

陈疆册与她对视,窥见她眼底的好奇眸光,似乎清醒地见他沉沦,对她而言是新奇事。

陈疆册在痛苦与欢愉的交杂中,欲望直冲脑海,他护在她身侧的手也往下寻,寻到阒寂幽谷。

他忽地俯身靠近她,眼里的情潮直逼向她。

灯影惶惶,阮雾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在我耳边喘。”

满室浓郁的鲜花里,他们紧紧相拥,溅出水声,花香被汗水荼蘼、侵占。

-

运动会三天,阮雾在陈疆册这里待了三天。

等到周一,阮雾又得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学校。

还是陈疆册早起送的她。

她早上八点的课,陈疆册是九点上班。为了她,还是七点起了。

他送她到教学楼下,阮雾和他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陈疆册嗓音含笑:“没有告别吻吗?”

“没有。”阮雾恨恨瞪他一眼,她是做不到在人来人往的教学楼下和他接吻的。

目送他车离开后,阮雾才抱着笔记本电脑,找到上课教室。

早八的教室,充满各式各样的早餐气息。

大家早已习惯,就连导师进来时都只是调笑了一句:“大家早餐能不能吃点儿清淡的?大清早的就吃煎饺烤饼,你们也就仗着自己年轻、代谢高,这么放纵。”

众人嬉皮笑脸地说,年轻就是应该要放纵的。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大家伙闲聊着。

有人说:“梦梦才放纵,坐二十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去找她男朋友。”话语一顿,“哎——她人呢,怎么没来上课?”

另一道声音响起,是梦梦的室友,:“她请假了。”

“怎么请假了?她不是说周一回来上课吗?”

她室友一脸讳莫如深地说:“还能是为什么?千里追夫,结果捉奸在眼前。昨天就回来了,直接改签高铁票,在高铁上憋了三个多小时,等到了宿舍才哭。哭了一整晚呢,眼睛都哭肿了,这会儿正在宿舍补觉。”

声音压得很轻,就前后左右桌的人听到。

人都是八卦的,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个捉奸法?”

还未等回话,上课铃响起。

导师清了清嗓,“行了,早餐没吃完的别吃了,闲聊的也闭嘴吧,到上课时间了。”

几人互递了个“待会再聊”的眼神,四周归于安静中。

阮雾倚靠在位置上,目光远眺望向窗外,无垠的天,她眼里飘浮着淡然的云。

她这学期没有再给本科生上课,一下课就待在图书馆看书,或是写剧本。

周五没课,她难得懒散地在床上躺到十点。

下午三点多,季司音约她吃晚饭,地点定在市中心的购物中心。

已经是十一月初,阮雾出门时,灰暗的天好像要吞噬这座繁华城。

季司音订的是靠窗景观位,窗外是稀疏竹林。

季司音早就到了,已经点好餐,等阮雾到的时候,厨师已经在餐桌边切烤鸭片了。

阮雾坐下后问她:“怎么突然想起吃烤鸭来了?”

季司音说:“就想吃。”

阮雾:“怎么不和陈泊闻吃?”

她不太好意思:“陈泊闻不吃鸭,他说鸭肉有股腥味,不喜欢。”

阮雾就知道,评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