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轻舟已过万重山。”(4 / 12)

此地风月吟 慕吱 10277 字 5个月前

假了。”

“怎么请假了?她不是说周一回来上课吗?”

她室友一脸讳莫如深地说:“还能是为什么?千里追夫,结果捉奸在眼前。昨天就回来了,直接改签高铁票,在高铁上憋了三个多小时,等到了宿舍才哭。哭了一整晚呢,眼睛都哭肿了,这会儿正在宿舍补觉。”

声音压得很轻,就前后左右桌的人听到。

人都是八卦的,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个捉奸法?”

还未等回话,上课铃响起。

导师清了清嗓,“行了,早餐没吃完的别吃了,闲聊的也闭嘴吧,到上课时间了。”

几人互递了个“待会再聊”的眼神,四周归于安静中。

阮雾倚靠在位置上,目光远眺望向窗外,无垠的天,她眼里飘浮着淡然的云。

她这学期没有再给本科生上课,一下课就待在图书馆看书,或是写剧本。

周五没课,她难得懒散地在床上躺到十点。

下午三点多,季司音约她吃晚饭,地点定在市中心的购物中心。

已经是十一月初,阮雾出门时,灰暗的天好像要吞噬这座繁华城。

季司音订的是靠窗景观位,窗外是稀疏竹林。

季司音早就到了,已经点好餐,等阮雾到的时候,厨师已经在餐桌边切烤鸭片了。

阮雾坐下后问她:“怎么突然想起吃烤鸭来了?”

季司音说:“就想吃。”

阮雾:“怎么不和陈泊闻吃?”

她不太好意思:“陈泊闻不吃鸭,他说鸭肉有股腥味,不喜欢。”

阮雾就知道,评价她:“重色轻友。”

季司音一脸讨好的笑:“哎呀,待会儿去逛街,你看上什么,都由本大小姐买单,ok?”

阮雾淡笑了声,浑不在意地往嘴里塞肉。

吃饭时,季司音也心不在焉地,时不时把玩着手机。

阮雾无奈:“和谁发消息呢?”

还能是谁,“——陈泊闻呗。”季司音说,“他可黏人了,是因为还是大学生吗,好像有数不清的精力,每天都要和我见面,只要不拍戏不上课,我俩就待在一起。”

“那你挺辛苦的,天天去找他。”

“不是,”季司音说,“都是他来找我。”

“……”

“嗯,他来找我。”季司音脸上的幸福,是阮雾从未见过的,“我以前谈恋爱,都是主动找对方的人,可是这一次,是对方主动来找我。雾雾,我有种好幸福好幸福的感觉,是那种和别人在一起没有的幸福感。”

阮雾浅浅的笑:“挺好的。”

“不过他真的好有精力啊,怎么可以这么黏人?我以前谈恋爱也不这样,你以前大学的时候谈恋爱也这样吗?”话问出口,季司音连忙止住,她讪讪道,“……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东西。”

“我大学是异地恋,来回八个小时的高铁,哪儿能天天见面?”阮雾神色如常地回。

在季司音眼里,阮雾和周淮安分手,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周淮安也是她人生中的禁忌。

事实上,阮雾并不避讳谈及前任,前任对她而言和高中的同班同学没什么两样,高中毕业,同学们各奔东西。现如今,她只和季司音有联系。

她之所以很少提起周淮安,是真的,会觉得被爱的自己像个笑话。

于是晚餐结束,二人出了餐厅,往左是购物商圈,往右是南城著名的旅游景区,夜里有许多游客和本地人游湖散心,湖中也有音乐喷泉每个时间段亮起绚丽的灯光秀。

夜风瑟缩,季司音买了根路边买的淀粉肠,因是景区,淀粉肠的价格也水涨船高,要十块钱一根。

她问阮雾要不要吃,阮雾摇头:“晚饭吃饱了。”

季司音说:“你的胃没有合理安排空间,得腾出一点餐后甜点的空间。”

阮雾笑:“淀粉肠是餐后甜点啊?”

季司音嬉皮笑脸,说:“差不多,都差不多。”

她们在寂寂凉风中行走,天色黯淡,幽夜生香。

阮雾忽然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和周淮安到底为什么分手?”

季司音吓得浑身一厥,手心一松,手里的淀粉肠应声落地。

她呆呆地看着阮雾,“……啊?”

阮雾把掉落在地的半根淀粉肠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她转身,垂了垂眸光,白皙的面容素净,纤尘不染。

时间随风呼啸前行,季司音觉得阮雾的眼像是凝固的冰晶体,空洞寡淡。

阮雾笑眼弯弯,有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释然。

她说:“我和你说说吧,关于我和周淮安。”, ,887805068

“……”

阮雾那张脸啊,半是羞耻半是愤怒,嗔怪地瞪着他,手里握着的东西,越发滚烫。她应当是一把甩开,或者是恶狠狠地掐的让它发疼。

可她到底是心软的,既委屈又认命地圈着它,收缩按压,她五指操控着他的命脉,操控着他的呼吸。

客厅灯明亮,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阮雾看清了他的脸,写满动情,他的呼吸比平时更沉重,嗓音更低哑。

她的动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