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赚钱哪有你重要。”(6 / 12)

此地风月吟 慕吱 10113 字 5个月前

陈疆册指腹拭去她唇角沾着的水珠,眼梢稍垂,眼里淌着的笑,温柔得像是要与她定一个白头偕老的契约。他说:“那以后每年夏天我都得陪着你,万一你一个人睡觉,大半夜的高烧不退怎么办?”

她温温然笑着,说:“夏天很漫长的,你不用出差吗?”

陈疆册说:“赚钱哪有你重要。”

情话说多了,阮雾并没产生抗体,她反倒有种嗜瘾的沉沦。

她手心里的水,被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陈疆册问她还要不要喝,她混沌地摇摇头,问他,“陈疆册,我刚刚是不是说梦话了?”

那几声“妈妈”隐约带着哭腔。

陈疆册低声:“想家了?”

阮雾敛着眸,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着怪令人心疼的。

“我好像快有四个月没有回家了。”

“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回家。”

“嗯。”她双颊仍泛着异样的红,眼睛却是潋滟的漂亮,“麻烦你了,男朋友。”

“不麻烦,毕竟是送媳妇儿回娘家。”陈疆册在正经和不正经之间,总能快速地转换,得寸进尺地转着调,“咱妈喜欢黄金吗?我让人取些金块来,送给她当见面礼。”

阮雾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还是没学会他的厚脸皮。

她窘然地推着他:“……你好烦。”

“确实,金块有些俗了,我去买几条金项链怎么样?”

“闭嘴,病人需要静养。”

“再给我一句话的时间。”

“你说。”

“丈母娘真不喜欢黄金啊?”

“……陈疆册你烦死了。”

缠弄嬉笑间,陈疆册和她一同躺在怀里,她眼皮渐沉渐阖上,陈疆册像是安抚小孩儿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我帮你看着输液瓶,你放心睡觉吧。”

他说话时的气息温温热热地,洒在她的脸上。

阮雾就在这份温热的安定中,慢慢地睡了过去。, ,

陈疆册眉头皱起,拨开人群,直直走向阮雾。

阮雾半边肩被酒洒了,她穿的是无袖连衣裙,裙子从上往下,一片明显的酒渍。

裙子不太好洗,阮雾索性只洗身上的酒印,半边身子沉在洗手台里,费力地弓腰冲水。

余光里,镜子里突然多了个人。

她瞥过一眼,和眉头紧锁的陈疆册撞了个正着。

陈疆册替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干毛巾,替阮雾擦着冲过水的手,“才离开我几分钟,怎么就狼狈成这样?”

他语气里有着绵绵柔情,全然没了方才在包厢里说“不会”时的绝情。

阮雾无奈站他身畔:“遇到醉鬼了。”

醉鬼仍在大吵大闹。

陈疆册护着阮雾路过他时,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喊着“嫂子”。

迟径庭姗姗赶来,看清闹事人的模样后倍感头疼,他先是和阮雾道歉:“不好意思啊嫂子,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阮雾不甚在意,“没事,衣服脏了,回去洗一下就行。”

而后迟径庭才去处理醉鬼,他踹了那人一脚,“周靖阳,你再闹我就打电话给周淮安了,让他过来把你领走。”

“周淮安?我哥?”周靖阳瞳仁虚浮无光,痴痴傻傻地问。

“你这是喝了多少?”迟径庭忍不住,“我叫周淮安把你领走,一天天的,没个正行。”

“我哥,你和、和他说……”周靖阳结结巴巴,说着说着,眼皮一闭,整个人失去重心,倒落在地。

阮雾的衣服脏了,陈疆册无心再逗留,同她一块儿回家。

阮雾说:“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和朋友们再待会儿吧,我自己回家就行。”

陈疆册:“没事,聊的差不多了,回家吧。”

连声告别都没有,他牵着阮雾,直接出了酒吧。

八月暑热正盛,室内冷气打得很足,室外热浪沸腾。温度差导致阮雾出酒吧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加之裙子沾染酒精,黏湿地贴在身上,她身上哪哪儿都不舒服。

回家后,她第一时间就上楼洗澡,没洗多久,淋浴间里挤进来一个陈疆册。

阮雾今天兴致不高,趴在墙上,蒸腾的雾气里,她脸颊浮现异常的红晕。

头顶淋浴花洒落水未停,潮热的水汽包裹着她,她仿佛坠入深海中,几欲溺毙。

陈疆册一把抱住瘫软的她,“不喜欢这个姿势吗?”

阮雾趴在他怀里,声音很轻:“你慢一点,我好像有点儿头晕。”

于是陈疆册温柔了些,撩起她散落在后背的长发,边动作边低头吻着她嶙峋纤细的蝴蝶骨。

她的头发很黑,衬得她本就白的皮肤,白得发腻。陈疆册把她翻了个面,二人面对面,他视野低垂,落在她起伏晃动的两大团,看得他眼热,骨子里属于男人的野性翻涌,他紧咬着牙,动作很缓慢,深度却是前所未有的深,像是要把她贯穿。

最后他帮她冲洗干净,换上睡衣,抱回卧室的床上。

月色如水,落在她绯红的脸,他以为是她情潮未退。

结果睡了没多久,他是被怀里的人给烫醒的。

阮雾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