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呢,大部分都是心片刻的晃悠,命运缠绵地推着他们拥有平淡的心动。
阮雾认得去小区大门的路,走过去约莫十分钟,顶着灼灼烈日,十分钟显得尤为漫长。
到小区大门时,远远瞥见季司音。
季司音朝她招手,而后和拦住她的保安说:“我朋友来接我了,大叔,你现在能放我进去了吧?”
到底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住着的小区,进出人员筛查格外严格。
阮雾打电话给门卫也没用,得亲自过来接。
和季司音一同被拦住的,还有一辆黑色奔驰。
奔驰车后座车窗半降,保安半弓着腰和车里的人对话。
阮雾把伞递给季司音,二人往里走时,听见车里的人发出尖锐又极为不耐烦的声音。
是道女声。
“我说了我是陈疆册的家属,凭什么不能进去?”
闻言,季司音和阮雾对视了眼。
季司音:“什么情况?”
阮雾:“不知道。”
季司音:“你俩见家长啊?”
阮雾皱眉:“瞎说什么。”
季司音往回瞥了眼,她们两个都是轻微的近视,阮雾不常戴眼镜,更不带隐形,季司音与她相反,每天出门必带大直径美瞳。隔着七八米的距离,她看清了后座坐着的人:“长得还挺漂亮的,该不会是陈疆册他姐吧?你要不问问陈疆册,总不好让他姐在外面晒太阳吧。”
“她在车里吹空调。”阮雾直觉不是陈疆册的姐姐。
他们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也不过是在原地稍稍停顿了下,远处和后座的人对话的保安,忽地扬头看向她们,求助似的喊,“阮小姐,她说她是陈先生的家属。”
保安对车里的人说,“陈先生不在,但阮小姐在,如果阮小姐同意,我肯定让您进来。”
冷不防被叫到名的阮雾愣了愣。
忡楞间,轿车后座车门打开,里面的女人下车。
她明眸红唇,皮肤很白,穿着小香风套装。
让阮雾想起小时候玩的一款换装游戏,她会把橱窗里最贵的衣服套在人物的身上,尽管衣服与人并不适配,但当时的她觉得,最贵的就是最好的,买得起,就要穿。
“阮小姐?”她盛气凌人的架势,眼神锋利地盯着阮雾,“你和陈疆册什么关系?”
阮雾眸光平静,回应保安:“抱歉,我不认识她。”
说完,她拉着季司音离开。
保安公事公办的口吻:“抱歉女士,要不您和陈先生打个电话?”
被陈疆册忽视也就算了,还被这个女人忽视。
文念气的牙痒痒。
拐角处,季司音按捺不住八卦心情,强硬地拉着阮雾停下来,偷偷摸摸地藏在对方死角处,偷听他们的对话。
阮雾一脸无语。
季司音:“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阮雾:“难道你就这么好奇吗?”
季司音振振有词:“我最爱吃瓜了,而且是闺蜜男友的瓜,我必须得趁热吃。”
“……”
“不过她万一真是陈疆册家里人怎么办?”
“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
阮雾瞟向小区大门,不知是天太热还是被小区保安的不知变通给气的,女人脸通红。
阮雾目光如青烟,语气似雾般缥缈清淡,“她有这闲功夫和保安周旋,还不如给陈疆册打一通电话。”
“你说她为什么不给陈疆册打电话?”阮雾忽地笑了下,“陈疆册每天拒接很多通电话,你说,她是不是被拒接的其中之一?”, ,
季司音:“真没劲。”
然而过半晌,她还是说:“算了,我一个人待着更无聊,我还是来找你吧。”
盛夏灼热,气温节节升高。
季司音车技糟糕,他爸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对她有求必应,唯独不答应她一桩事,那就是给她买车。因此,季司音是打车来的。
外来车辆不允许进入小区内部,季司音发了一长串语音给阮雾,骂天骂地骂陈疆册。
“这么热的天,我连伞都没带,居然要我走进去,陈疆册是不是有病啊买这儿的房子!”
阮雾叹了口气,拿过两把伞,去小区接季司音过来。
她和陈疆册的相处模式其实挺老夫老妻的,晚上吃完饭,会在小区里慢悠悠地散步。
偶尔会遇到小区里的其他业主,陈疆册游刃有余地同他们打招呼。
那些人都非富即贵,陈疆册都会同她介绍,说这位是xx军区的首长,那位你应该有印象,连续三年成为国内首富,这位是前市长,是我妈的大学同学。
然后他会搂着她,气定神闲地和这些大人物们介绍她:“——我媳妇。”
人生里哪有那么多惊天骇地的生死相随呢,大部分都是心片刻的晃悠,命运缠绵地推着他们拥有平淡的心动。
阮雾认得去小区大门的路,走过去约莫十分钟,顶着灼灼烈日,十分钟显得尤为漫长。
到小区大门时,远远瞥见季司音。
季司音朝她招手,而后和拦住她的保安说:“我朋友来接我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