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捐肾捐肝捐心。”(6 / 12)

此地风月吟 慕吱 9681 字 6个月前

尤其是,文念还来了这么句话:“疆册,我有点事找你,是工作上的正事儿,我们能聊聊吗?”

谁聊正事儿是大半夜啊,还穿着暴露死的睡裙。

阮雾在他床上,都没穿这么少过。, ,

他们就这样在楸树下,许下了一个誓言、一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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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阮雾去拍摄现场时,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季司音一个无关人员游荡其中,见到阮雾来,她欢欢喜喜地扑了过来。

阮雾有些好笑:“怎么不和陈泊闻黏在一起?”

季司音说:“他在和女主角对戏呢。”

阮雾应了声。

季司音:“我听说这部剧就拍一个半月,能拍几集啊?”

阮雾:“一百集。”

季司音登时傻眼了:“多少?”

阮雾笑:“一集时长三分半左右,一百集加起来也没多少。”

短视频软件主打就是消磨碎片时间,短剧的时长自然得把控好。

人都到齐,很快进入拍摄。

这一拍就从下午拍到夜幕低垂。

都快收工了,大老板旁羡才姗姗来迟,他穿着双拖鞋,顶着鸡窝头,胡子拉碴的,一看就知道,刚醒。

季司音很是嫌弃:“你不如别来。”

旁羡睨她一眼:“我本来也不想来的,接了个电话,不得不过来。”

季司音:“过来干嘛?”

旁羡说:“拿幅画走。”

陆续有戴着白手套的西装男进来,拍摄人员都在别墅的二楼,他们要取的画在一楼走廊尽头。

下午的时候,季司音和阮雾闲来无事,在别墅里逛了一圈。

季司音还念叨着:“也不知道旁羡打哪儿租的这套别墅,地理位置优越,装修奢侈,但就是这主人挺虚荣的,怎么买了幅假画挂在走廊?”

是齐白石的画。

阮雾在陈疆册两套房子里,均有见过齐白石的真作。

她脑海里陡然冒出一个想法来,尤为不可思议,但又不敢确定。

直到现在,旁羡说:“疆册哥之前让我把画给取走,我忘了,今天躺在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地吓醒,连忙过来。生怕你们这群不识货以为这是假画,它要是磕了碰了,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季司音讪然:“……这是陈疆册的房子啊?”

旁羡嗯了声。

他似是想到什么,问阮雾:“疆册哥没和你说?”

阮雾摇头:“我们很少聊工作的事。”

旁羡挠挠头,语气干涩,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怎么回去,需要我送你吗?”

阮雾说:“我今天去季司音那儿过夜。”

旁羡三句离不开陈疆册:“那疆册哥独守空房吗?”

阮雾:“他今晚回爸妈家住。”

闻言,旁羡的表情发生细微变幻,他一脸讳莫如深:“你确定疆册哥说的是,他回爸、妈家住?”

阮雾回忆了下他发来的消息,准确而言,是:“他说老头子召见,今晚在那儿留宿。”

旁羡哼笑了声:“我就说嘛,他不可能说‘爸妈家’这种话。”

阮雾问:“为什么?”

“他爸妈前阵子才离的婚。”旁羡一股脑儿地说,说完才知晓自己方才多嘴了,于是忙打马虎眼哈哈地敷衍过去,“我还要把这幅画送过去,就先走了。”

其实像他们这个圈子,结婚、离婚、再婚,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就阮雾自己认识的,季司音,她妈妈是他爸爸第四任妻子。阮雾第一次去季司音家做客的时候,季司音指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士,说,她是我爸的第一任妻子,我管她叫大妈。

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没有任何争执。

那年阮雾十八岁,人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莫过于此。

她自问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突破她认知的事了。

对于陈疆册父母离婚一事,阮雾没有太多的看法,结婚是为了幸福,离婚也是为了幸福。

然而她到底是眼皮子里只有墨水的学生,对于事情的认知过于浅显片面。

像陈疆册这样的家庭,离婚是件非常繁冗且漫长的事。

它不仅需要一纸婚书,还涉及到财产分割。

陈疆册今年自大年夜那天起,便过得不安稳。

他母亲是个爱憎分明的女人,做事稳妥周全。在大年夜,陈家旁支嫡系都在的场合里,毅然决然地扔出丈夫出轨秘书的数百张照片。

她遭到了背叛,自然不会给令她蒙受屈辱的男人面子。

好好的一个年夜饭,因为陈禹信的出轨,而闹得不得安生。

三月底,二人就财产分割一事拉扯了近两个月,最终达成共识。

头一天签完离婚协议,后一天,陈禹信的出轨对象,那个跟在他身边五年的秘书文念,堂而皇之地搬进了陈家。

陈疆册不常住陈家,夜里刚和阮雾通完电话,说得口干舌燥,见房间里没有水,于是下床去楼下接水喝。

没想到刚出房间,走了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人。

穿着纯白吊带睡裙,短的堪堪遮住大腿根,吊带被刻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