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被袭击了。
楚悦云也愣了下。
她见方书漫自己坐在这儿擦眼睛,还以为……
她不确定地问:“你……你不知道啊?”
方书漫明显着急了起来,她抓住楚悦云的手,急忙问:“楚楚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楚悦云解释:“中午那会儿秦法医发了条朋友圈……”
她直接把手机掏出来,打开微信朋友圈往下翻,找到秦之觉发的那条,拿给方书漫看。
秦之觉发的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遇袭了,心累。”
文字间流露着深深的无奈。
下面有楚悦云的评论,她问了句:“受伤了吗?”
秦之觉回复:“破了点皮,没大碍,我师弟比我严重一点,缝了针。”
楚悦云又问:“那你们……还好吗?”
秦之觉说:“还好还好,没生命危险哈哈。”
方书漫的眼睛里只剩下三个字。
缝了针。
缝了……针。
方书漫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旋即,好多疑问在一瞬间一齐涌来——
他伤到哪里了?
怎么严重到缝针才行?
缝了几针啊?他现在怎么样?
……
有那么几秒钟,方书漫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后来她才发现,她不是没有在呼吸,相反,她的呼吸很急促。
在把手机还给楚悦云的时候,方书漫的手都在不自觉地发抖。
楚悦云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秦法医说没有生命危险,漫漫你先别慌。”
“我……”方书漫一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她努力镇定下来,回楚悦云:“我没事,我没事。”
方书漫将手从楚悦云温暖的手心抽回,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给席慎泽拨视频。
席慎泽一开始没接。
方书漫便给他发了文字消息,说:【慎哥,我知道你受伤了。】
席慎泽没想到还是让方书漫提前知道了。
他本来想过个两分钟再给她发文字消息,说他没看到视频请求的。
他主动给她回拨了视频过来。
楚悦云并不想打扰他们两口子说话,所以在席慎泽回拨了视频过来的那一刻,她就很有眼力见地起身,拍拍方书漫的肩膀离开了。
一接通视频,方书漫就看到了席慎泽额头偏左侧的地方用医用胶带固定着一块纱布。
他也没有戴眼镜。
不知道是不是坏掉了。
她怔怔地盯着他,拼命遏制着心有余悸要哭的冲动,好一会儿没说话。
倒是席慎泽一直在讲话。
他先喊了她一声:“书书。”
而后就向她解释,说:“我是怕提前告诉你让你担心,所以才没说的。”
“不是什么大伤,就破了点皮,过几天就好了。”
“你生气了吗?书书?”
方书漫终于开口:“你在撒谎。”
她抿抿唇,绷着脸拆穿他的谎言:“不是都缝针了吗?”
席慎泽一时语塞,然后就无奈地失笑问:“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方书漫没有说是谁向她透露的,只语调不高兴地问:“我不该知道这么清楚吗?”
“我是你老婆啊,慎哥。”她的声音轻轻的,听起来很难受。
听的席慎泽也跟着她难受。
方书漫没有想责怪他。
但说出口的话总是有些言不由衷,听起来就变成了责怪。
她都了解到这个程度了,席慎泽也没必要再瞒她。
他坐在酒店房间的床边,如实向她交代:“今天的庭审结束后,我和师兄刚走出法庭就被被告那边的家属给袭击了。”
“当时情况混乱,眼镜不知道被谁扒拉到了地上踩碎了,额头这块缝了五针,事情发生后,我和师兄又要去医院处理伤口又要到警察局录口供,耗费了不少时间,也没有回去的车了,只能再呆一天。”
他告诉她今天不回来消息是快中午的时候发的。
那是因为席慎泽在去医院的路上就用手机查了车票和机票,都没有了。
最早的车次是明天下午到沈城南站的。
他没有选择,只能在这里再呆一晚,明天再走。
本来,席慎泽没想让方书漫提前知道的,他打算明天回家见到她之后再向她坦白一切,但他没想到这事儿到底还是没瞒住,还没过去几个小时,她就已经知道了个差不多。
连他缝了针都清楚。
方书漫听着他平静地描述,根本无法想象当时他有多危险。
她望着手机中的他,心疼地问:“疼吗?”
席慎泽叹了口气,“还好,不怎么疼。”
方书漫就知道他会这样讲。
疼了也说不疼。
她又问:“医生怎么说的?”
“没什么大碍,等个五到七天去拆线就好。”他回答。
“会留疤吗?”方书漫担心道。
席慎泽嘴角噙着笑问:“留了疤你就嫌弃我了吗?”
她立刻摇头,话有点急:“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