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声音。
“抱歉。”
“刚开完会,白天出门手机落在房间门了。”
姜吟装作无所谓地嗯了一声,问:“这是谁的手机?”
“助理的。”顾时缊说。
“好吧。”姜吟顿了顿,“其实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怎么关心。”
她很意外,顾时缊竟然松了口气。
“那就好。”他说,“偶尔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问宋斯砚情况。”
顾时缊显然还不知道,她下午已经联系过,姜吟只是应着:“知道,我没什么事一定要找你。”
顾时缊笑了笑,两人没有多聊,就挂了电话。
姜吟也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看到顾时缊给她发了一串数字和备注。
-【200524】
-【所有密码都一样。】
她看着最后三个数字陷入了半秒的迟疑。
因为。
五月二十四日,是她的生日。
22.
-
澳洲时间门晚上十点半。
顾时缊接到一通越洋电话,电话那边的男人在调侃。
“给你家里那位打过电话了吗?”宋斯砚问。
“当然。”顾时缊接了杯冰水,在套房的阳台上坐下休息。
一整天的会议很消耗精力,而且他还是主理人之一,根本没有任何分神的机会,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联系她。
还好,某人说她并不担心。
这会儿宋斯砚提的时候,顾时缊甚至忘了要问他是怎么想到提起这茬的,直到宋斯砚叹了口气,继续跟他说。
“那你得好好哄哄啊。”
顾时缊不解,眉头微动:“什么?”
“今天下午,她找不到你,打电话给我。”宋斯砚停顿数秒,嗓音中带着笑意,“你家小公主,都快哭了。”
澳洲此时还是秋季,渐入冬夜之势。
顾时缊端着一杯冰水,分明是有凉意的,但他的手却没有动,又确认了一遍:“哭了?”
“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声音都在颤,听起来是快了。”宋斯砚说。
顾时缊的手指在杯壁上磨了磨,最后轻笑出声,说:“你可能听错了,她没那么担心我。”
“难说。”宋斯砚也只说了这么句,“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欠我个人情啊。”
帮他哄小公主的人情。
顾时缊嗯了一声,任由着让宋斯砚挂断电话,通话结束后,他摇晃着杯中的冰块,一饮而尽,而后咬碎了口腔中的所有冰块。
缓了缓那冰镇的感觉后,他给特助打了电话。
“把回去的航班改早两天。”
特助在那边一遍点鼠标,一边问:“明天回?哥,不用再多休息一天吗?这会开得挺累的。”
他们的原计划是十天,这场大会本来是分开两天开的,顾时缊还多留了一天作为可灵活调整的时间门。
现在的确没有别的工作和事情,但这样连轴不断也太累人了。
顾时缊揉了揉太阳穴:“不用,回京北的航班时间门足够在飞机上休息。”
特助倒是没什么意见。
跟着顾时缊出差,都是豪华头等舱,有些航班的条件比他在家还舒服。
…
姜吟前一晚熬了个大夜。
刚开始她以为公司会向着自己,会有个好的处理结果,她就悠闲地休息、搬家、看剧本。
现在公司态度明确,没准备向着她,之前姜吟看不起的那些烂剧本都被收回去。
挑着挑着,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她跟律师通了话,又把某些资料文件拿出来反复看。
还有跟公司的合同,也看了遍。
实在不行,她可以想办法解约,但这狗屎公司,是真敢要那个所谓的违约金啊!!
1.2亿的巨高赔偿费,这数字放在姜吟脸上,她这个大小姐都要抖一抖。
不敢想象别的普通艺人想要解约怎么办?很多人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姜吟愤愤然地看了一晚上文件,天都快亮了才迷糊睡下。
生物钟是个很微妙的东西。
虽说睡得晚,但她还是在生物钟时间门醒来,只是今天实在困顿,醒来也像是梦境。
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梦到了应该还在出差的顾时缊,他回来替她理了理被角,又抱了抱她,轻声哄着。
“抱歉,让你担心了。”
醒来后,姜吟再一次下意识伸手去摸旁边的水杯,伸手过去,刚缓慢意识到得自己去泡柠檬水的时候,她忽然抓到了。
她猛地睁开眼。
打开灯,清晰地看见床头柜摆放着一杯柠檬水。
根本顾不上喝一口,姜吟下床,也忘了坐电梯,从楼梯上跑下去。
四月中旬。
京北的春天。
顾时缊穿着干净的纯白色T恤和条纹的短袖衬衫外套,半框眼镜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他正勾着腰,手里握着那只昨晚她放在客厅的粉色中性笔,在面前的资料上勾画。
这才是真的恍惚梦境。
她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