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且都不说顾时缊现在在圈子里的地位,沈淮往场子里一站,也是要被捧着的。
但没用。
姜吟是他们的公主。
只有她才是他们众星捧月的中心。
姜吟现在鲜少参加这种局,她觉得吵闹,也觉得费力。
十几岁的时候希望全世界都在看着自己,全世界都要围着自己转,太年轻的时候就见过人们的虚情假意,也把那喜欢热闹的劲儿都消耗完。
现在倒是跟以前相反,喜欢清净点,朋友有几个就够,用不上那么多人。
所以酒桌上的游戏,她一样都不会。
游戏规则是沈淮教的,说是一个叫“吹牛”的游戏,游戏规则简单好入门,每个人的参与性也强。
每个人五个骰子,猜测全场一共有几个某数字,报数量的人需要比上一位玩家报的数量多,或是选择不同的数字。
一个人报数后,下一位玩家可以选择继续“加数量”,也可以觉得数量不够,让所有玩家开盅对数量。
若是真的不够,报数的人就得喝酒了。
之所以叫吹牛,就是因为大家有可能都是乱报的,全靠大心脏来判断对方到底有没有把握。
姜吟是新手,游戏开始前,大家说要让着她点儿。
“别欺负小姑娘啊,大家都是老手了。”
“哈哈哈哈知道知道。”
总不可能让姜吟一直输了喝酒,刚才就听说她酒量不好,现在更要让着点儿。
姜吟知道他们的意思,端杯喝了口柠檬水:“不用,我没那么弱,我来玩儿不是叫你们让着我的。”
让着她,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其他人霎时有些无措,却见顾时缊嘴角一弯,随后起身拍了拍沈淮的肩膀,他的语气淡淡的。
“换个位置。”他要坐姜吟旁边。
姜吟抬头,也没看清顾时缊的神情,只见着他腿一迈,就跨了过来,跟沈淮换了位。
沈淮都没说什么,她现在也不好多言。
总不能在这儿,说不要顾时缊坐在自己旁边。
只是姜吟对他也没什么态度,顾时缊坐过来以后,她虽然没有拒绝,但看起来也没什么兴致。
两人关系不咸不淡,看起来根本不像认识多年的青梅竹马。
这略微尴尬的气氛,大家顺势开始调侃,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哟,顾哥,你还专门坐过来护着啊?”
“坐上家帮忙卡位呢。”
姜吟没懂什么意思,微微侧目看过去:“什么?”
“这游戏,到了某个数量的时候会很危险,但是坐你上家的人可以直接开他的上家,提前帮你结束这一局,或是直接加一个绝对安全的数字,让你开了他输就是。”
“上家位,能帮挡酒。”
顾时缊没有反驳。
姜吟沉默了两秒,继续端着杯子喝水。
柠檬水的口感,酸酸的。
…
前几局都比较温和,虽然她是说了不需要让着她,实际上大家多少还是先让着了。
说是要等她多熟悉一下规则。
一圈玩下来,姜吟就明白了游戏规则,也学会了要骗人,很喜欢叫一些自己手上根本没有的点数来骗人。
大家接连着被骗了三次以后。
姜吟舀了一口小蛋糕,松松软软的,她心情正好着,余光扫到旁边那双手伸过去,拿起两个shot。
他很自然地给她递过来一杯。
姜吟顺手接过,还要较劲说:“好了,大家真的不用让着我啦,这点酒谁还喝不了似的。”
一会儿传出去,省得说她是靠大家让着躲酒的,再或者——
说是顾时缊坐她上家帮她挡的。
说着话,她的余光睨了一眼顾时缊的手,干净、骨节分明,手上没有任何饰品。
没有戴戒指的痕迹。
顾时缊“嗯”了一声,问:“能喝多少?”
“我的酒量深不见底,不需要你担心。”姜吟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
她酒量不行,但喝酒不上脸,而且酒精上头发作慢。
确实可以假装没喝醉。
喝就是了,她可以硬撑到回家。
新的一轮很快开始,节奏也变快了一些,姜吟依旧自信满满,已经盘算起来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加码。
她正在思考,就听到旁边的顾时缊很冷静地缓缓开口:“十五个六。”
姜吟:“???”
不是?顾时缊,你有病吧!!
这场上一共五个人,他开口就是十五个六,而且刚才到沈淮那里的时候,明明还是十个六。
顾时缊硬加五个,就是让她这位置骑虎难下。
他但凡直接加到二十,她就开了。
但顾时缊显然故意的,给她一个危险数字,等于锋利的刀锋就卡在离皮肤只有一厘米的地方。
姜吟只能硬着头皮说:“那十六个六。”
轮到姜吟的下一位,哥们儿已经倒吸了一口冷气,也觉得形势严峻,只是他还没决定好的时候…
顾时缊弯腰,轻敲了一下桌子:“我跳开。”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