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鸣人撞破那层墙壁,仿佛破开了两人梦境的围墙,他居然出现在了雏田记忆中佩恩的战场,被万象天引牵引着朝着佩恩飞去,最后被狠狠扼住喉咙砸到了地上。
那时鸣人的身形也转成17岁的模样,可是中忍考试的自己从雏田手里接过的药膏,还握在手,被扼住喉咙的一瞬,掉落出去,滚到一旁。
之后的之后,似乎都按照记忆中的画面发展,自己被黑棒钉在地面,那个白眼女孩却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佩恩身后纵身跃来的雏田,鸣人心惊喊道:“你为什么要过来,你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那个女孩却无比认真说:“这次我来帮助鸣人君。”
“总是哭着从最开始就放弃,好几次差点犯下错误,是鸣人君把我带到了正确的道路上,一直追寻着鸣人的步子,想赶上鸣人君,无论何时都想和鸣人君一起,一直在鸣人君的身边,鸣人君改变了我,鸣人君的笑拯救了我,所以,如果是为了守护鸣人君的话,即使是死亡,我也不怕。”
她也终于下定决心一般,不再畏惧,会心一笑,带着那爱情温韵的旖旎香气,道:“因为——我很喜欢鸣人。”
清风过,发丝乱。
那个女孩的告白的话语曾经被自己遗忘,现在两人的记忆因为这红线围巾再次连接在一起。
画面似乎又回到了忍者学校的时候,同样的问题:“如果明天就是地球的末日了,你们想和谁一起。”
再回到这里,鸣人却是以自己此刻的姿态立在教室之后,听着丁次说希望掉下来的是肉。
鸣人看着这重复的画面,已经意识到这是虚假的空间,唯一特别的就是这所有都是过去真实发生过的。
“又是伊鲁卡老师吗?”鸣人懒散撇撇嘴,手插在裤包里,在教室里游荡起来。
没有光怪陆离的发展,也忽然坠落下来的月亮,伊鲁卡又继续道:“把想在世界末日是一起度过的人的名字写在纸上吧。”
在自己懒散从后面走下来的时候,过道口一个纸飞机幽幽从那里飞过,鸣人愣了一下,恍然想起什么,朝着那个幼时的自己淡然一笑看去。
那个时候的自己不高兴地抱着手趴在桌子上,抬着头看着前方的眸子是一种有些浅淡的落寂。
伊鲁卡气愤地走了上来奚落鸣人:“鸣人!不准把纸扔掉!”
听到伊鲁卡的训斥,幼时鸣人烦躁地闭上了眼睛,假装假寐不想理伊鲁卡,可是心中也有些不甘,他又倔强反驳了一句:“因为啊,地球的末日根本不可能会来啊。”
伊鲁卡语重心长解释道:“所以,说只是假设地球毁灭的话。”
幼时鸣人犟嘴道:“才不会毁灭呢!”
鸣人立在过道,如同过客般看着曾经的自己,怀念微笑。
他隐约记得,那时的自己有想写下的人名,好像是绘,但是,似乎一想起这个家伙一去不复还的恶劣行为,他就气愤地不想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雏田一直静静看着鸣人的视线也收了回来,她嘴角轻笑了笑,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待写完后,雏田很郑重的那起看了看,笑了起来,就像是窃喜般的笑意。
听到雏田的笑意,还在浅笑看着自己的鸣人转眸看了过去,也看到了雏田白纸上落下的名字——漩涡鸣人君。
“什么?!我!”鸣人愣怔住。
刹那,周围的景象再次一转,又是回到了中忍考试,那个脸颊通红的女孩双手举着一瓶药膏给自己。
他还呆愣愣的问:“这是什么...”
一旁的红老师替鸣人回答道“是外用药。”
“为什么给我...”鸣人反问。
“迟钝!”小樱那嫌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世界再次变换,他又看到了19岁的小樱,而自己也立在了夜色静谧街边的路灯之下,光从上方照来,将他深邃的眼睛笼罩在一片黑影之中。
他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传来,两人讨论着自己,是在几天前小樱和雏田步行在街道时的谈话。
“那家伙还真是迟钝...”小樱抱怨的声音这般说道,“你是想把围巾送给他吧。”
“嗯...”雏田轻声应了一句。
小樱连忙安慰道:“没事的雏田,自信点啦。”
“谢谢...”雏田小声道谢着。
直至此刻,鸣人才忽然意识到,那女孩在佩恩之战所说的“喜欢”是何种意义。
就像是在吃拉面时,他们问自己为什么一直都是这个,而他的回答却是:“是啊,因为我最喜欢拉面了。”
“是不是不明白喜欢的意思呢?”小樱抱怨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那是雏田的记忆,雏田的视角。
“【喜欢糯米果冻】和【喜欢恋人】的不同之处。”
鸣人心中一直都有一种疑问:这两者不是一样的吗?
可是,那个看到自己被女孩子纠缠的雏田落寂离去的身影,懵懂不知的自己仿佛也有些明白了。
那种落寂,那种喜欢,似乎是...一种喜欢和对方共度余生的喜欢。
就像是伊鲁卡问的那个问题,而雏田却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