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上……”
青鸟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嗫嚅着说道。
她喜极而泣,一个体力不支便晕倒在地上。
之前被青鸟推开的玄衣女子阿苏,见状立马飞奔过来,她率着众姊妹“蹭”地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兵刃,默默地守护在青鸟的身边,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使黑虎刀的独眼汉子见自己胜势已去,他当机立断,足尖点地,向左横扫,将地上掉落的兵刃尽数向我踢来,然后身形急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远处疾奔而去。
“诶嘿。”
公孙羽一声轻笑,他信步跟上,步伐轻盈,身姿绰绰。
“真是鲁班门前弄大刀,给屁眼子开了眼了!”
他不急不缓地跟在汉子的身后。
按他的身法,这汉子绝对跑不出五里地,但公孙羽偏就像逗猫儿似的跟着他,不紧不慢地黏在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范围之内,惹得汉子发足狂奔。
我望向他们远去的背影,没好气地笑了笑,摇头轻叹,随后便走到青鸟的身前,右手食指连弹,用手指迅速封住了她伤口附近的几处穴道,片刻后,血流立止。而后,我又温柔地将一道真气从掌心送入她的体内,帮助她稳固住气血。
不久后,青鸟“嘤”地一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还能走吗?”
我柔声问道。
青鸟咬着牙,艰难地点了点头,而后她又悄悄地扫了一眼身旁的阿哥,见燕儿已为她的阿哥做了简单的处理,她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主上……”
青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向我行礼,却被我牢牢按住,轻声制止:
“毋需多礼。”
“喏。”
她喘息着。
等稍缓了几口气后,她与身边的玄衣女子阿苏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阿苏立刻站起,带着一众姊妹,走到我的跟前,单膝跪地,双手抱剑,恭敬地说道:
“雀鸟二十四部阿苏率众姊妹参见主上。”
“二十四部?”
我略微一愣。
“这些人竟是二十四部的……怎么会在此呢?”
我微微怔住。
在雀鸟的情报系统里,有三个分部最为出色,分别是扬州府的二部,长安城的二十四部和幽州的三十六部。
之前向我发出:“二叔殁了”的消息的,就是这雀鸟的二十四部。
不过,在我的印象里,雀鸟的二十四部均藏于长安,隐于地下,姊妹多达上百人,怎么现下……只有这六人了?
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得问道:
“我记得二十四部一向是由南姐负责的,她现下在何处?”
玄衣女子阿苏抿着唇,没有答话,她的面色很是难看,倒是旁边的一位青衣姑娘站起身来,走上前,恭恭敬敬地朝我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颤抖地答道:
“回主上的话,我……我是南雪衣,南蝶衣是我的阿姊。她……她已经去了。”
“去了?”
我心中猛然一震,环视众人,她们脸上的悲伤几欲泣泪,于是,连忙追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南雪衣咬着牙,狠声回道:
“就在几日前。”
“几日前?”
我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可能,惊道:
“可是与三爷的事有关?!”
“正是。”
南雪衣努力地压抑着情绪,侧过脸去,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哎。”
身旁的阿苏见雪衣妹子这般难过,只得幽幽地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上前来,磕了个头,缓声说道:
“三日前,我们接到消息说三爷被官府的人带走了,便欲向鹊网发出信息。忽然,院子外,冲上来了一群人,他们手持兵刃将院子团团围住……那地方在长安城近郊的一处农庄之上,四野无人,即便大白天的被人包围,也不会有人注意。而且,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知道咱们院中机关遍布,所以,只围不攻,不间断地往院子里倒油、扔火把,没一会儿大火便烧了起来,熊熊大火瞬间将院子所吞没,院子里的众姊妹全数被困其中……在倒尽最后一盆水时,南主无奈,将我和雪衣从秘道中送出,命我们立即逃离。我设法安置好雪衣后,欲返回救援,却发现秘道轰然坍塌,已无法回入了……”
“是夜,待到火势渐息之后,我……我曾潜回院子里……只见那里满目疮痍,众姊妹尽皆罹难,而南主……南主已然无踪。我当时暗自庆幸,以为南主得以逃脱,却不料,一日后,院中央的大树上挂着南主的头颅……”
听到这里,南雪衣泣不成声,她啜啜泣泣地接着说道:
“那会子,我……我便就知道我的阿姊走了……我的阿姊走了……”
“哎。”
阿苏不忍看她,别过脸去,叹了口气:
“虽然二十四部在外办事和暗藏的姊妹还有数十人,但自从她们听说南主的首级被人摘下,挂在院子里后,便也就与我们失了联系,如今,便只剩下我们六人了。”
我咬着后槽牙,缓缓地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