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跟李舒敏聊了一整天,她是真想不到自己能那么善谈,一直在夸夸其谈,说些有的没的。
李舒敏说留下来吃晚饭。
程顾卿实在不好意思再吃了,急匆匆地拿着大包小包离开了。
每次来,都像打秋风,她可是穷亲戚遇到富亲戚了。
第二天依旧吃过早饭就去找白家镖局。
白大东家看到程顾卿显得非常高兴,连忙招呼程顾卿过来坐一坐,要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看白大东家的样子发还想跟程顾卿勾肩搭背呢。
程顾卿笑着问:“大东家,最近可好,买卖做得怎样了?白镖头呢?”
要说最熟的就属白镖头和镖局的师爷文叔了。毕竟跟他们一起合作过,大家比较有话题呢。
白大东家指了指院子的货物说:“他们两个去走镖了,就在前天才走了。哎,这个月我们的买卖可谓惨淡了前两天才再次接镖。”
程顾卿奇怪地问:“怎么了?买卖这么难做?莫非是没人托镖?”
听白镖头说白家镖局在吉庆府是老字号了,生意不应该那么惨淡啊。
白镖头看了看外面,发现没人,低声说:“前段时间你们徐家村不是过来说让我们注意些,外面会不平静的?”
程顾卿点了点头,他们徐家村的确给白家镖局提了个醒,他们只想搭个人情,将来好做事。
白大东家继续说:“你们还说要留意托镖的货物。我当时也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是货物。又听闻你在国公府干活,收到的消息总比我们快。所以干脆不接单了,也赔钱退单,安安静静地留意情况。”
程顾卿听到这里佩服地看着白大东家,佩服地说:“大东家,做事真谨慎。买卖说不做就不做,太有魄力了。”
没接单的还没事,接了单还退单,那可要赔钱啊。
想不到白大东家做事那么小心翼翼,完全出乎程顾卿的预料。
如果程顾卿是大东家,能做的只是不接单,要退单是万万做不出来的,那可是赔大钱的。
白大东家无奈地说:“我也不想这么做,但为了安全起见,只能这么做。
”随后钦佩地看着程顾卿:“程娘子,你是通过什么路径到国公府干活的,而且收到的消息还那么准。能说说嘛?我也想让我们白家人进去干活呢。”
白大东家说得好直接,程顾卿一直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意思是摆明让人进去国公府做事,做奸细,好及时收到信息。
又或者有人在国公府做事,营造靠山出来。
果然是做买卖的人,这样的想法都敢想敢说。
程顾卿看了看外面,幸好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
低声又严肃地说:“白大东家,跟你相识一场,你这个主意千万不要去做,分分钟死了,你也不知道原因。”
白大东家一愣,定定地看着程顾卿。他的表情震惊中带着困惑和害怕。
白大东家有点颤抖地说:“程娘子,我知道你是好人。能给我说明白吗?”
程顾卿的确是好人,于是给他说明白:“卫国公府警备森严,规矩极其严格。你本意只不过想提早一步收到消息,好让你们能避免风险。但在卫国公府的眼里,你们就是细作,对卫国公的窥视,一经发现,后果可严重了。
国公府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进去的。切记,今日的事就忘记,莫做多余的事。特别是现在时势不好,咱们更要注意。”
多余的程顾卿就不说了,免得说多会被人听到。
卫国公摆明要问鼎中原,如果往他的府里安插人,要是被发现,就算是无辜的也被当成有罪。
白大东家一个小商人,敢这么做,是以下犯上。
卫国公府一句话就能让白家消失。
白大东家手抖了又抖,郑重感激地说:“多谢程娘子提醒。”
白大东家不知道程顾卿为什么能到国公府做事,但她一看就是不寻常之人。不仅认识一路的官家人,还认识吉庆府的谢家人,现在更认识国公府人。
白大东家是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他真想弄清楚程顾卿是怎样做到的。
他在吉庆府战战兢兢地做买卖,连贵人的门在哪里都找不到,而程顾卿一伙人竟然能住在国公府夫人的地方,这是多么亲密的关系,白大东家想都不敢想。
今日程顾卿这么说,摆明告诉他不要忘记规矩,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白大东家能把接的单退掉,证明是非一般人,自然能立即明白程顾卿的意思了。也很快就做出取舍了。
白大东家又说:“程娘子,你们提醒我们要小心接镖。我们干脆不接。没过两天,就出现提神香事件了,那时候整个吉庆府都乱了,人心惶惶,哎。想不到一根小小的香,竟然是大祸害。真想不到。”
程顾卿点了点头说:“世上想不到的事多了,这次多亏李世子发现的早,所以才及时处理。要是不知道这东西的危害,恐怕吉庆府更乱了。”
白大东家一开始也不信提神香有什么危害,直到看到瘾君子样板后,全身发冷,才确信真的是祸害之物。
当然白大东家讲的不是这个,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