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大高高地举起杀猪刀,手起刀落,嘿哈几声,就把一头中等野猪开膛破肚。
野猪的划拉的口子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刀工非常老练。
李世子也过来看热闹,看到徐老大如此了得的刀工,立即鼓掌,称赞道:“福兴兄弟,果然好刀工,闻名不如一见,平时就听说你是杀猪能手,今晚某开了眼界,你的杀猪功夫果然好,世上少人能比得上。”
被李世子这么明晃晃地夸赞,徐老大黝黑的老脸红彤彤的,杀猪的姿势更浮夸了,展示出来的刀工更老练了。
徐老大不好意思地说:“俺的刀工虽然很好,但还不是最好的,俺姥爷,俺阿娘的刀工更好,俺从小看他们杀猪,俺才那么好的。”
要说刀工最好,还真属于程屠夫,毕竟是杀猪匠老祖,其次是徐老大,再次就是程顾卿,最近大壮慢慢地追赶上来,很有机会超过程顾卿,争夺第三的位置。
徐老大这么说,完全是尊重阿娘,可不敢说比阿娘还厉害。
李世子笑了笑:“福兴兄弟,你们的刀工如此了得,的确适合杀猪。”
程顾卿一看就是杀猪匠,徐老大一看也是杀猪匠,别人都是子承父业,徐老大是子承母业。
至于传说中病死的徐三郎,听徐家村的汉子偶尔流露出来倒是个不会杀猪的,而是做买卖的好手。
徐老大家里曾经是村里的首富,看来是徐三郎做买卖赚的多。
只不过也因为徐三郎的病而花光了所有积蓄,后来就逃难,变成一无所有。
李世子挺好奇徐家村一伙人的逃难经历,听说他们现在房子有了,田地有了,粮食也够熬到秋收,所以才有闲心出来运砂石修村子的路。
李世子挺佩服一村之长的村长,短短的一年就让一无所有的村民变得慢慢有了,如果卫国公属地的官员能像素未谋面的徐村长那样能干就好了,卫国公就不用太烦属地的事了。
吉庆府和杨江府是卫国公的属地,也是根本之地,是后院,必须搞好生产。
李世子希望属地有更多像徐村长这样的村长,带领着村民好好种地。
李世子不由地想了很多,没一会儿,徐老大就把一只猪杀好了,一条一条的猪肉晾起来,大小一模一样,非常整齐。
李世子再次赞叹地说:“福兴兄弟,好刀工,能把肉分得那么均匀,一看就是几十年的刀工。”
徐老大得意地说:“嘿嘿,李公子,俺实话跟你说,你要多少斤,俺估算一下,就能切出多少斤,呵呵,俺这本事可是天天练才能练出来的。”
徐家村的汉子连忙附和,徐老大切肉的准头非常准,一两不多一两不少。
不过大家去他家买猪肉,主要是送搭头,买一斤肉送一条猪尾巴,或者两根没肉的骨头。
虽然不值得什么钱,但死去的徐三郎会做人,经常给村里占便宜。
徐麻子乐呵呵地说:“李公子,俺们福兴兄弟切肉的功夫了得,你想要哪块,保准给你切到心头好上,呵呵,十里八乡都喜欢来俺们福兴家买肉呢。”
之后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起徐老大卖肉的事,慢慢地又聊起徐家村的事,反正什么事都说。
程顾卿看到男人那边叽叽喳喳,像极了七大姨八大姑说八卦。
看来男人和女人,贵人和百姓都一样,都喜欢聊八卦。
李夫人听到外面非常热闹,其实她也想去凑热闹,只不过碍于身份,没办法前去。
看热闹的粗使嬷嬷看完热闹回来禀告:“夫人,他们捡了好些野猪,公子也在那边看程娘子的大儿杀猪。”
粗使嬷嬷解释程顾卿巡逻,巡着巡着,看到林子里死了一堆野猪,等走过去才发现,这些野猪都是被雷劈死的。
程顾卿回来喊人去扛野猪。
粗使嬷嬷兴奋地说:“夫人,足足十头野猪,哎呦,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野猪。这些野猪全身僵硬,四肢朝天,被雷劈死,看起来是一家老小。”
李夫人和陈嬷嬷听到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想不到程顾卿巡逻竟然能捡到野猪,这运气也没准了。
还有那一窝野猪,死得好冤枉啊,一家老小全被雷劈了,到底做了多少孽啊。
粗使嬷嬷又说:“夫人,不仅野猪被雷劈,野鸡也被雷劈,徐家村那边还捡到三只野鸡。”
顿了顿,粗使嬷嬷又说:“徐家村的人还说,林子里肯定还有其它野物被雷劈死的,只不过天太黑了,又下雨,又闪电打雷,他们不敢去捡,还说如果明天一早起床,天气好就过去捡。”
李夫人和陈嬷嬷听到后,更觉得新奇,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地方被雷劈死那么多野物的。
李夫人想起程顾卿说过,下雨天莫要躲在树底下,莫非是那边林子多树,所以躲在林子里的野物容易遭雷劈。
李夫人有点担心地说:“嬷嬷,你说我们露宿在这山上,会不会有危险,怎么这座山到处被雷劈的。刚不久还看到几棵树被雷劈成两段呢。”
陈嬷嬷赶紧安慰地说:“夫人,莫怕,程娘子说了,俺们这个是低洼地,低处,不会被雷劈的。雷公要劈都会劈高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