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子和李夫人震惊地看着程顾卿,陈嬷嬷心一惊。
100两!退烧药!这不就是当初国公爷所遇到的一伙人吗?
国公爷说过那伙人像农民,但又不像农民,直到谢清仁确认,才确定那伙人是一群难民,而且是一群无害的难民。
此时此刻,他们站在的地方,莫非就是当初卫国公所在的地方?
那些棚子,莫非就是国公府所住过的棚子?
李世子和李夫人想到这里,不由地愣住了,这,是不是太有缘分了。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是否看过同样风景?
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李世子和李夫人对视一眼,听着程顾卿念念叨叨地推销退烧药,还说什么她的药天下第一好,除了她就没有其他有人了,很多富贵人家用过她家的药,都会说管用。
李世子和李夫人走到不远处,看着徐家村的汉子正在搭棚顶。
李世子不由地感叹说:“阿娘,阿爹当初应该在这里住过,想不到我们也要来这里住,这件事,如果别人经历告诉我,我是怎么都不信的。如今自己经历过,不得不说天下之事无奇不有。”
李夫人点了点头说:“你阿爹当初说在山上遇到一群农民,而且刚巧这群农民有救治的药,你阿爹没办法只好试一试。结果还真好了。我们今日也遇到这一群农民,也吃了他们的药,结果也好了。想不到,我们国公府竟然与这群农民那么有缘。”
李夫人真的不敢相信世上的事就那么巧合,可摆在眼前的就是巧合。
一人说巧合,二人说巧合,三人说巧合那肯定不是巧合,肯定是人为。
可如今她要打脸了,现在就是太巧合了。
他们跟国公爷遇到的竟然是同一群人,而且还是同一群人给他们带来帮助。
李夫人想都不敢想。
李世子低声说:“阿娘,我看这伙人不知道阿爹是什么人,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呵呵,我们跟阿爹竟然都遇到同一群人,想到这个,我觉得不可思议。”
李夫人想到这里,也想笑,低声说:“现在我们可以安心了,这群人不是坏人,甚至能说是好人。他们是贪财些,但他们日子本来就过得不好,贪财也可以理解的。
”程顾卿说他们是难民,从北边逃到南边,来到上元县一无所谓,只能拼命地赚钱养家糊口。
李夫人虽然是贵妇人,但又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之人,自然知道做农民的苦。
有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徐家村拼命地搂钱,也只不过为了让家里人好过点,所以做事都讲钱,看起来俗气,但他们又不得不做。
李夫人想着,只要徐家村能把他们安全地送回吉庆府,给钱也非常合理。
李世子低声说:“阿娘,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当初阿爹跟着他们在山上度过,也不能让徐家村知道我们的身份。”
李夫人笑着说:“就按照你的办。如今我的心安不少,做我们护卫的是熟人,太好了。你表叔说徐家村很敬业,做事非常有组织,那么我们的安全会得到更好的保障。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早点回到吉庆府。这次出行太不顺利了,差点折了在这里,幸好大步迈过,平安无事。”
李世子看了看头顶上的黑云,颇有一种山雨风来欲满楼的感觉,并没有李夫人那么乐观。
人,现在他不怕了,但天灾真得无敌,人没办法躲避。
忧心忡忡地看着不远处的茫茫大山,此时天已经快黑下来了,看黑云,也像是暴风雨来袭的前奏。
李世子对着李夫人说:“阿娘,等会可能下大暴雨,我们要小心,好好待在棚子里,不要乱走。你有什么事找程娘子。她是有本事的人。”
李夫人看了看不远处还在推销药品的程顾卿,点了点头说:“嗯嗯,程娘子他们逃过难,在野外生活经验丰富,他们能更好地应对。对了,听李二说,下雨天莫要躲在大树下,我还是第一次听,想不到程娘子他们这个都懂。”
李世子也是第一听到下雨莫要躲在大树下,特别是雷雨交加的时候,高的树木容易被雷劈,他以前真不知道。
李世子想了想,还是听从建议,这些经验肯定徐家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可能吃过亏,所以才得到如此的建议。
程顾卿不知道李世子和李夫人已经知道他们的底细和他们的遭遇,不过他们的底细光明正大,没有什么不可以言喻的,知道了也无所谓。
如果程顾卿知道他们跟山顶遇到的一伙人是和李家一伙的,也会感叹几句好巧。
如果知道李世子是李世子,卫国公是卫国公,徐家村可能会害怕或者敬畏,但程顾卿比较胆大,知道了就知道。
好人就上去打招呼,难相处就尽量躲着。
像谢清仁这个贵公子,程顾卿觉得是好人,但难相处,所以对谢清仁他们不会太热情,也不会太陌生,可要保持适中的关系。
程顾卿一直在推销,陈嬷嬷倒是没说不信,但陈嬷嬷没打算买,摇了摇头说:“程娘子,药,我没试过,也不知道好不好。我还是不买了。你们的药太贵了,小小一瓶就100两,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