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子说道:“我们跟在他们后面走,他们走得不快,我们也不用赶路。”
国公府这边有马,有马车,比程顾卿靠双脚走路快很多,李世子建议慢慢地跟上去,这么一来也不累。
虽然赶路会让他们吃不消,但还是跟着那伙人后面,听李护卫说他们还有其他药,如果有需要就向他们购买。
李世子看着国公夫人说:“阿娘,你的身子怎样?能不能继续赶路?”
中暑最严重的是国公夫人,李世子倒是轻很多。
陈氏立即说:“听世子爷的,继续赶路,莫要在路上停留。”
一日不回到吉庆府,陈氏一日不安心。与其在荒山野岭修整,不如忍一忍去有医馆的地方休养。
陈氏觉得继续往前走最合适。
李护卫立即应承:“是,夫人,世子。”
程顾卿这边可不知道后面的人要跟着他们,徐家村的汉子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
因为目的地快到了,他们的心情甚好。
何况程顾卿说要买一头毛猪回来宰着吃,心情更是大大的好了。
走着走着,程顾卿感受到后面有人跟着,掉过头一看,原来是李护卫一伙人。
程顾卿满头黑线,这算怎么回事,为什么跟在他们后面?
如果赶路,完全超过他们,毕竟他们的俊马俊车,走起来虎虎生威,比徐家村的11路车容易多了。
张绍涛低声说:“大队长,他们在跟着我们?”
曾鹏程反问:“怎么确定跟着我们?或许我们是同路呢?”
同路肯定是同路,但同路和跟着并不矛盾,可以一边同路,一边跟着。
张绍涛解释道:“如果是同路,他们明明可以超越我们。如今却没这么做,肯定是想着跟在我们后面。”
旁边的大憨憨厚地问:“绍涛兄弟,为什么他们跟着俺们?”
徐大憨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他们,有什么好跟的?
程顾卿假装不经意地偷瞄后面,随后想到什么,说道:“或许他们吃了俺的药,不确定是否真的有效,所以跟着俺们。万一有事了,就让俺们负责。”
汉子们一听,觉得程顾卿说得好有道理。
毕竟100两的药,天价药。要是没有效果,那可是骗人的哩。
白白花了100两吃了无用的药,谁都气的飞起了,肯定要找卖药的算账。
后面的人又不知道徐家村住在哪里,到时候想找人也找不到。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跟着徐家村,反正他们应该是同路,是北上,都是走官道。
徐大伯家的徐福荣说:“三婶子,你说得对,那么贵的药,可不是要俺们负责。万一吃了有问题,肯定要找俺们。他们怕俺们跑路,所以一直跟着俺们哩。”
程顾卿挺直胸膛,自信满满地说:“俺的药肯定有效,你们放心。如果没有效果,他们就不会买第二次了。他们跟着就让他们跟着,俺可不怕。”
心里却有点慌,药这东西,不是对每一个人都有效果。如果他们后来吃的这次没有效果,上门退货也应该,谁叫程顾卿说了包退换呢。
程顾卿想着就算退,也只会退100两,前面的那瓶药,她是不会退钱的。
嘿嘿,赚100两也不错,程顾卿这么安慰自己。
后面的人紧紧地跟着,程顾卿依旧按部就班地推车走路。
他们不赶时间,不用走得那么快。
中午的时候,找了个地方休息,吃了个午饭。
后面的人也在不远处停下来,吃午饭。
徐老大贼眉鼠眼的偷瞄后面的队伍,鬼鬼崇崇地说:“阿娘,俺们甩不掉他们,怎么办?万一俺们家的药无效,他们上来找俺们,怎么办?”
缺牙的徐福记漏风地说:“福兴哥,无效还好说,要是吃出问题,俺们才大祸临头。哎呦,看来卖药也有风险,这门买卖不容易做哩。”
程顾卿一愣,随后藐视一眼徐福记。
她的“解暑水”是百家药,经得起历史考验,哪里会那么容易有事。
程顾卿就没有听说过喝藿香正气水能喝出问题的。
当然要是病人自身过敏出现问题,她可不会负责的。
程顾卿制止大家的担忧:“你们莫要怕,要是有问题,一个上午过去了,早就找俺们了。俺看,他们单纯地跟着俺们后面,俺们可能是同路呢。他们队伍有病人,自然不能走得太快。慢慢地走,正常得很。”
程顾卿这么一说,徐家村的汉子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听从指示,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不再扩散恐慌。
后面的李护卫奇怪地看着前面的队伍,说真的,如果不看他们的穿着,不看他们手中的推车,不看他们散发出淳朴的泥土气质,李护卫觉得他们是同道中人,是一支军队。
领头的那个程娘子够得上位百夫长了。
李世子在军中长大,跟李护卫一样的感觉,疑惑地说:“李护卫,他们好有纪律,而且他们好听话。程娘子安排什么就做什么,他们真的是村民吗?”
十八岁的李世子在军营锻炼十余年,自然懂得军队。
前面一伙人给他的感觉像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