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的晚饭很快就做好。
主食地蛋子,一道咸肉炒地蛋子,一道野鸡炖地蛋子,一道酸辣土豆丝,一道土豆三鲜,一道鸡肉炒地蛋子,一道地蛋子煎饼,一道炸薯条。
条件有限,村里已经拿出最好的饭菜招待了。
徐秀才,张夫子陪同县令大人和衙役等人一起入座酒席。
本来村长和七叔公应该陪同的,但两人赶紧推脱,姜大人也知道百姓是不习惯跟他一起吃饭,也不做勉强。
做完衙门的饭菜后,煮饭婆子也没心情做村里的饭,随便煮了一大锅地蛋子,一人拿几个,就被村长赶回去家里慢慢吃。
程顾卿嘴角抽搐,看了看眼前的一大盆地蛋子,今晚就斋吃地蛋子,什么菜都没有。
县令大人的到来让他们徐家村的伙食质量大跳水。不过这是也没办法,村里人也不敢在厨房那边吃饭,村长也不愿意村里人打扰到县令大人。
所有急匆匆地安排煮一锅地蛋子,让乡亲们拿回去慢慢啃。
村长和七叔公都带头啃地蛋子了,乡亲们就算不乐意,也只能接受。
肥团在厨房那边闻到香喷喷的饭菜,以为是今晚的晚饭,谁知道不是给他们吃的,而是给所谓的大人吃的。
肥团憋着嘴巴,委屈极了:“阿姥,地蛋子不好吃。俺不想吃。俺要吃鸡肉。”
肥团看到大舅舅徐老大杀鸡,以为今晚有鸡肉吃,所有吵着要吃鸡肉。
今日干了一整天活了,晚饭比中午吃的还差,肥团可伤心了。
程顾卿也想吃肉,但不是她说吃就吃。她的空间有许多肉包子,是从上元县买回来的,准备半夜三更的时候偷吃,所有吃地蛋子无所谓。
程顾卿假模假样地说:“肥团,你要乖,鸡肉可是给大人吃的,不是给你吃的。你快吃地蛋子,再不吃连地蛋子都没有得吃了,今晚要饿肚子的了。”
肥团不知道大人是谁,但他就想吃肉,一直吵一直叫。
程顾卿一巴掌拍在他肥肥的小手上,生气地说:“都说没得吃了。又不是你一个娃子没得吃,文鑫,翠妞,二妞也没得吃。你再吵,阿姥还会打你的!”
肥团看着红红一片的黝黑的小肥手,憋着嘴巴,想哭又不敢哭。
春丫是个好娃子,赶紧地安慰:“肥团,你要乖,那些肉是大人吃的,不是娃子吃的。俺们来吃地蛋子,莫要吵了。”
狗娃,毛头也安慰肥团,希望他懂事,不要吵。虽然他们也想吃肉,但大人来了,他们只能让给大人吃。
村长曾爷爷说了,大人是上元县最大的官,在他跟前可要注意说话了,如果说错话,会被捉到大牢,再也看不到阿爹阿娘和阿奶了。
娃子跟娃子的劝说,肥团还是听的。
吵完后,自个就拿起地蛋子啃了,而且还啃得非常香,完全看不出刚才吵的是肥团。
程顾卿看着吃得香喷喷的肥团,摸了摸他的大脑袋,笑着说:“肥团,你要乖啊,莫要再吵了。知道不?”
肥团不想知道,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不点头,也没办法有肉吃,因为大家都没有肉吃,只有大人有肉吃。
肥团想大人快点离开徐家村,莫要跟他们争肉吃。
第二天一早,徐家村的所有人都起了一个大早。
早早地煮了一锅地蛋子汤,然后就赶到田里,等县令大人一声令下就开挖。
至于县令大人的早饭还是徐麻子等人掌勺,做了地蛋子面饼,简简单单,非常美味。
姜大人笑着说:“想不到地蛋子那么好吃,不仅可以做主食,还能做菜,是个好东西。”
只不过地蛋子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姜大人决定回去把名字改一改,改个叫起来好听又易懂的名字。
一行人来到田里,乡亲们已经准备好了,看到县令大人,等待他的一声命令,就干活。
姜大人仔细观察地蛋子,原来是像花生一样,长在地里,需要挖出来的。
姜大人看了看茫茫啊一片土地,这些全都是种上地蛋子的,这一片土地可大了,如果亩产2000斤,数量都不少了。
村长走了过来,虔诚地问:“大人,俺们准备好了,可以开挖了。”
姜大人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开挖!”
姜大人决定挖完一亩地,就立即上秤,他要立即知道亩产多少斤。
徐家村当初开荒的时候,是一亩一亩地开,所有一亩地不需要特别量度出来,因为徐家村早就分好了。
随着县令大人的命令,徐家村的汉子一窝蜂地一亩地里挖地蛋子。
甚至人太多了,很多人都用不上,只好跟在后面捡地蛋子。
乡亲们本来想把人分散,在不同的一亩地上挖,但村长害怕县令大人怀疑他们作弊,所以只好先挖一亩地出来,过秤后,让县令大人知道真的亩产2000斤,他们没有弄虚作假。
很快,第一遍就挖好了,很快,也把所有地蛋子装入麻袋了。
村里人再挖第二遍,零零星星地又挖出一些地蛋子,继续装入麻袋。
连续挖了三遍,村长决定不挖了,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是少之又少。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