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日日夜夜地建造房子,程顾卿,徐老大,黄山子隔三差五到蟠龙深深处找野猪。
乡亲们卖力地干活,程顾卿三人组卖力地捕捉野猪,忙忙碌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计,大家干得昏天暗地。
等村尾徐老头一家的房子建好,大家终于解脱了。
程顾卿,徐老大,黄山子扛着两头大野猪下山。
村长看着天空老泪纵横地喊:“徐家列祖列宗,俺们的房子终于建好了,俺们村每户都有瓦遮头了。”
不止村长激动,乡亲们也非常激动。好些老头婆子呜呜地哭泣。
徐老头看着刚刚建好的土坯房,激动地流下浑浊的泪水:“俺家的青砖屋变成黄泥砖屋,虽然比以前差,但俺高兴,俺终于有自己的房子,终于不用再逃难了,终于找到祖宗了。”
徐家村的乡亲们看到徐老大又在说找到祖宗,情不自禁地地呸了一声,连连翻白眼。
这个外来户徐老头越来越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他是徐氏族人,族里开什么会都第一个报到,还试图坐到主位隔壁的隔壁,好让别人以为他是族里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自从他家大牛到衙门干活,更得意了,看到村里人哪个做得不好,就横加指责,村长都没有他说教厉害。
村民好想反对徐老头这种行为,但他的指责却非常有理,让人说不出话来反驳。
村里人真后悔接纳徐老头。
徐老头的激动不影响村里人的庆祝,村长看到两头大野猪,满意地说:“明天拿猪头来祭拜,告慰祖先,俺们终于又把徐家村建设好了。”
村长倒想立即杀猪拿猪头来祭祖,不过找半瞎子算日子。
半瞎子说明天是黄道吉日,明天举行祭祖最合适。
徐老大乐呵呵地说:“村长阿爷,俺今天把猪杀好,明天俺们就祭祖,庆祝俺们全村都能住上新屋。”
虽然村里的不是木头屋就是黄泥砖屋,总归是新屋,大家不用再挤在一起住,就值得庆祝。
七叔公笑着说:“行,今天杀好,明天祭祖。你们明天早点起床,俺们吃一顿好的。”
乡亲们听到明天吃一顿好的,立即掌声响起。
祭祖不祭祖的另说,但能吃一顿好,大家可高兴了。
徐长林想了一下说:“今天我们的房子建好了,就不需要再为房子愁了,俺们准备夏收,哎,总算熬过去了。”
现在六月份了,荒地上种的小麦也差不多成熟了,该时候收割了。
虽然麦子一看上去就长得不好,但总归还是有收成。
村里已经做好准备了,刚开垦的荒地,没可能产量很高,能收个三分之一的产量,大家已经心满意足了。
程顾卿听到新屋入伙后,就要准备夏收,整个脸都垮下了。
她最讨厌干农活的了,这些天,家里的田地统一村里管理。
别人问她怎么种土豆。
程顾卿把自己所知道的全说了,至于土豆长得怎样,程顾卿还真不知道。
而且她不指望土豆赚钱,真心没把种地之事放在心上,如今准备夏收了,岂不是又要去干农活?
程顾卿赶紧问:“长林大伯,俺们的庄稼怎么收?是大家一起收,还是各家收各家的?”
程顾卿可想大家一起收,那么她就不用去干农活了。
她宁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蟠龙山捉野猪了。
这些天隔三差五到蟠龙山捉野猪,野猪的足迹越来越难找,程顾卿觉得还是比干农活好。
徐长林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还处于在村里还未分家的状态,认为像建房子一样,村里一起收。
犹豫地问道:“村长,七叔公,俺们是一起收,还是各家收各家的?”
如果男丁多的,各家收各家的最好,如果独门独户,肯定一起收最好。
村长和七叔公对视一眼,他们像徐长林一样想法,一直认为大家一起收,从未想过分开各收各的。
程顾卿提出这个问题,莫非她想分开,各收各的?
村长和七叔公觉得程顾卿想独自干农活很正常,她家的男子挺多,而且力气大,干活轻轻松松。
程顾卿要是知道村长和七叔公这么想,肯定喊冤枉,她只不过多嘴问一句,哪里想各收各的?
村长,七叔公,徐长林一众族老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乡亲们。
如果大家希望一起收,就一起收。如果希望各收各的就各收各的。
至于人丁单薄的,完全可以多户合在一起。
村长咳嗽一声,对着乡亲们说:“如果你们想像建房子这样一起收的,就举手。”
村长话刚落,程顾卿立即举手。
村长和七叔公非常不理解地看着她,觉得福兴娘在搞乱,明明她提出问题不想合一起,怎么此时又希望合一起收的?
村长和七叔公好想打她一顿,让她莫要耍人。
大家愣愣地看着程顾卿,不明白她为什么立即举手?
按理说她家人多,力气又大,分开收最轻松,怎么举手赞同一起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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