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两夜的烧制,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来,程顾卿揉了揉眼睛,牙也没刷,脸也没洗地跑去看碳窑。
仔细端看,发现冒出来的烟,隐隐约约似曾相识。
拍了拍脑袋,此时的烟就像前世看到该封窑的烟了。
不是清澈的烟,也不是浓烈的烟。出烟口平平淡淡地冒着烟,那种感觉就像告诉你里面的柴全变成木炭了,该时候封窑了。
程顾卿大声喊:“醒醒,大家都醒醒,来,过来看看,这就是要封窑的烟了。”
烧火的汉子好奇地看着烟窗冒出来的烟,这跟以往的烟没什么区别,怎么程婶子就看得出,要封窑呢。
开口问:“婶子,怎么看的?俺怎么看不出区别的?”
程顾卿也没办法形容,反正看就是了,剩下的全靠个人领悟。
徐家村的汉子全都围过来,看着烟窗冒出的烟,最后全部人得出结论:这烟好普通,一点也不特别,怎么程婶子就看得出来的。
程顾卿无语了,无奈地说:“你们看多几次,应该懂的。”
要是真得不懂,趁早放弃烧炭这条路,找其他营生干吧。
程顾卿吩咐:“别看了,活泥,封窑。”再看下去恐怕烧过头,不能为了你们看懂,不去封窑的。
烧炭最重要。
徐家村的汉子胜在听话,安排封窑就封窑,大家齐心合力地把窑口,烟窗封得密密麻麻。
徐大憨不懂就问:“婶子,封窑后,俺们要干什么?”
程顾卿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用干,等就行了。”
菊花阿爹好奇地问:“婶子,要等多久可以开窑?”
菊花阿爹本来不想上山烧炭的,实在太累太受苦了,本身又不是强壮的汉子,最怕吹了山风,容易生病。
只不过钱婆子一听到程顾卿免费教烧炭,管儿子身子怎样,推着菊花阿爹往山上赶,还吩咐他要全程参与,势必学会如何烧炭,将来不集体干活了,可以自己去烧炭养家糊口。
程顾卿想了一下,窑子不大,一昼夜可以开窑的,为了安全起见,对着大家说:“两天后开窑,得等里面的木材全部燃烧完。”
徐家村的汉子不懂,程顾卿怎么说就怎么做,尊重专业人士的话语权。
等村长和七叔公几个老头再次上来的时候,发现窑口已经封住了。
村长捶胸顿足,遗憾地说:“哎呦,早知道俺就留在山上过夜好了,最重要的一步没看到。”
随后问汉子:“你们看到烟了吧,是怎样的烟啊,给俺说说。”
七叔公和徐斗头也急着问:“你们快说,怎样的烟可以封窑?”
徐长森和徐长林追问:“你们都看懂了吧,快来说说,让俺们也知道。”
徐家村汉子看是看到烟,可看不出烟有什么不同。
徐麻子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村长,七叔公,俺是看到烟了,可俺看不出可以封窑子的烟有啥不一样。”
其他汉子附和道:“那烟跟平时的烟差不多,俺们哪里看得出。如果不是程婶子说可以封窑了,俺们还继续烧呢。”
希望村里的老头婆子不要问,真得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话可把在场的老家伙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福兴娘不藏私地教你们怎样烧制木炭,结果教个寂寞,教也教不懂,全部蠢笨儿,没药可救的那种。
程顾卿替汉子们辩护:“七叔公啊,也不能怪他们的,只看过一次,哪里懂得看呢。以后看得多,就会的了。”
村长摆了摆手说:“美娇,不用多次,俺看他们以后依旧不会看的,哎,可惜了,这么好的烧炭法子,竟然看不会。地上明明有黄金,还捡不到,怨不得别人了。”
程顾卿笑着说:“其实还要一个法子,确定什么时候能封窑的。”
大家好奇地看着程顾卿,求知欲可强了。
徐老头急着说:“福兴娘,你快说,是什么法子,说给俺们听听。”
程顾卿说出第二个封窑的法子:“拿块铁块,放到出窑窗口,有水分就是没全烧好,没水分就可以封窑。不过这个法子有时候不准,最好是看烟。”
归根结底古法烧炭还是看烟,凭经验看烟。如果真得看不懂,只好借用工具来预测,至于结果,不包100%准。
村长等人听到这个法子后,点了点头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烧炭翁还是根据经验来预测。”
大家议论一番如何烧炭的过程后,该干嘛继续干嘛。两天后才开窑,这段时间可要抓紧做准备工作,多开几个碳窑,多烧些木炭出来,拿去卖,赚取铜板。
程顾卿吩咐汉子莫要离开碳窑,依旧在山上守着,最怕有野兽来搞破坏,免得功亏一篑。
自己则领着村长一众老头下山,好些天未下山,也不知道蟠龙山脚下的徐家村怎样了。
等下到山后,发现木栅栏已经弄个好了,乡亲们正在建大门。
村长提议道:“俺们弄三个门,一个正门,两个侧门,这么一关,野兽就进不来了,当然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了。”
程顾卿赞许地说:“大伯,你的主意很好,俺们只要派人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