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雨停了,阳光照射到祠堂内,让人眼睛都不敢睁开。
程顾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匆匆走到外面,看到前面小池塘的水涨得满满,路边有不少小水坑,不过雨真得停了,还出太阳。
村长惊喜地说:“雨终于停了,俺们今天还是继续赶路。”
村长一刻也不想停留在此地,他还记得不远处埋了尸体,还有留在祠堂,打扰别人的先祖,实在失礼。
谢清仁匆匆洗了把脸,走出祠堂,看到外面雨过天晴,心情愉悦地说:“徐村长,我们还是早点启程,莫要耽误时间。”
众人都希望赶紧离开这里,特别是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
程顾卿跟谢清仁解释昨晚的事,还如实禀告小姑娘是只谋尸骨面故人的儿女,也会跟着徐家村一起上路。
谢清仁瞪大眼眼睛,不敢置信地说:“这也太巧合了吧。”
说书都不敢如此说,大乾不小啊,怎么就让他们相遇的呢。
徐老头幽幽地在后背说话:“肯定是张书生搞的鬼,俺觉得他一直跟着俺们,特意让俺们救他的娃子。”
谢清仁被突如其来阴森森的声音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徐老头,拍了拍胸口,大白天的,经过他的一番话,后背竟然阵阵发凉。
谢大爷故作镇定地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老人家,鬼神之说不可信,我们还是快点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徐老头认真地点了点说:“有可能这个祠堂邪门,毕竟是别人的祖先之地,俺们多打扰了,你说得对,还是早点离开。”
说完独自走开,回去收拾行李了。
众人吃过早饭,清理干净祠堂,把生活垃圾埋掉,在程顾卿的带领下,急速地走到村口,继续走上官道南下。
张采薇穿着陈旧老色的衣服,是曾氏给的,脸上脏兮兮的。
至于弟弟妹妹,一样弄得乞丐儿。
程顾卿看了一眼,弄跟没弄一样,那双眼睛还是如此灵动,唯有叫她低头莫多话。
张采薇的事经过徐老头的传播,徐斗头的发酵,全村已经知道了。
之前很多村民以为徐家村又救了个路人甲,等确定安全了,就没在追究下去,毕竟赶路很累,还是想睡,明天再八卦。
谁知道,竟然是莽山上张书生的闺女和儿子,徐家村一众老小听到后,睁大眼睛,向村长求证,等确定这是真的,村里沸腾了。
特别是马仙婆,一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平时驱魔辟邪也不过装装样子,三脚猫功夫在厉鬼面前可不管用。
害怕地说:“莫非真得是张书生跟着俺们来了?”
如果不是,怎么就那么巧地遇到他家闺女儿子的,不过说真,张书生的闺女真漂亮,两个娃子也长得不错。
旁边的半瞎子睁着一只半眼睛,不客气地说:“肯定你没让张书生入土为安,没让他走到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哎呦,道行不够,害死人。”
马仙婆看到同行敌人,立即反驳道:“什么俺不行,那是张书生冤死,太惨了,又留在山间吸收日月精华,变成厉鬼,一般道法对不了。”
该死的半瞎子,大庭广众下说俺的业务能力不行,气死人了。
半瞎子冷哼一声:“不行就不行,莫要害人。”
心里想着幸好当初不在莽山,没遇到张书生,避免被人怀疑业务,嘿嘿。
旁边的陶寡妇尖声说:“马仙婆,半瞎子说得对,俺早就怀疑你的功力,哎呦,不行早说,俺们请个厉害的。差点害了整村人了。”
陶寡妇也害怕鬼神之说,还记得当初为了追二狗子,滚落斜坡,和一堆白骨来个面对面的亲密接触。
越想越害怕,会不会那个白骨的鬼魂也跟着来,只是还未到时辰现行。
马仙婆想反驳,隔壁的刘婆子说道:“不一定是张书生作祟,可能是老天爷的安排,俺们吃了人家的盐,现在安排俺们救他家的闺女,有因有果,这就是缘分呢。”
刘婆子倒不是帮马仙婆解释,而是觉得真得是缘分,世间之事,本来就能有缘千里来相会。
或许这就是张家和徐家村的续缘。
徐大嫂悄悄地看了一眼前面低头走路的张家姐弟三,低声说:“村长说让张家姑娘跟着俺们去吉庆府,有没有以后怎么安排?”
张家小姑娘长得很俊,如果一直留在徐家村,有点可惜了,俺们徐家村就不配拥有这么俊的女子,太漂亮了,显得格格不入呢。
磨叽妇女孔氏看了一眼前面的村村长,慢吞吞地说:“俺听说,如果张家姑娘有去处,就送她到那,如果没有,就留着徐家村呢。”
这么做,岂不是便宜徐家村的光棍。
随后猛摇头,徐家村的光棍怎么配得起张家姑娘呢,听说还识字的呢。
嫁给大字不识的的徐家村汉子,多可惜啊。
磨叽妇女想了一下,在同龄阶段,徐家村读书的没有。
读书人倒是有,但比张姑娘小的,还真找不到合适的。
村里婆子妇女听到后,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
徐婆子可不管张家姑娘的走与留,现在最重要是张书生问题,神神秘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