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兴奋地说:“谢公子,令爱是在退烧,你摸摸,额头没那么烫了。”
郑氏早就上去摸了摸娃子的额头和身子,不敢置信地说:“许大夫,真得没那么热了,看看,脸蛋也没那么红了。”
郑氏真想给许大夫送个“救死扶伤”的牌匾,太令人敬佩了。
许大夫对着谢家夫妻说:“方子既然管用,就继续用,你们放心,令爱要这样退烧,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大爷完全没意见,一切按照许大夫的方法做,郑重地弯腰谢礼:“一切拜托许大夫了。”
许大夫不再说什么,摇了摇手,叫他们回去,只留下贴身照顾的嬷嬷即可。人多围过来,空气不好,娃子需要新鲜的流通空气,以及安静的环境养病。
又拿出之前开的方子,改了一下剂量。猛药虽有用,可后遗症也会有,所以要减剂量,免得猛过头,娃子受不了。
许大夫继续留在谢家这边,赶许川芎回去,等需要他,在叫过来。家里需要他帮忙照看,老婆子一个人搞不定。
程顾卿听到对面的娃子,竟然能退烧,很惊讶,这算什么医疗方法?人的身体真是未解之谜,等没办法,乱来也可以。
当然许大夫乱来,也是根据多年行医经验,比外行人乱来得有道理。
村长以及徐家村人,知道贵人的女娃娃正在退烧,心里也开心,退烧好,退烧好,这样许大夫就不会被怪罪,贵人也不会迁怒俺们。
好消息让人身心愉悦。
一闭眼,一睁眼。
又天亮,又要启程了。
许大夫悬挂的心彻底放下了,摸了摸女娃娃的额头,再查看她的舌头口腔,把脉许久。这次确定烧几乎退了,最艰难的时刻熬过去了。
郑氏搂着娃子,喜极而泣地喊:“我的媛儿,没事了,没事了。”
阿瞒看到妹妹没事,也很高兴,跳到母亲的怀里,搂着妹妹:“妹妹,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玩。”
阿瞒吃过许大夫开的补药,身体完好,活蹦乱跳,跟未生病的状态一模一样。
谢大爷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关切地问:“媛儿,怎么了,想吃东西吗?”
早就吩咐人熬了一些米汤,不放任何东西,这是许大夫吩咐的,娃子还未好,不能吃其他,喝米汤足矣。
小女娃全身酸痛,皱着眉头,扁着嘴巴,声音嘶哑地说:“阿娘,阿爹,阿哥。”有气无力,软糯糯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郑嬷嬷把熬好的米汤端过来,笑着说:“媛姐儿,饿了吗?”
谢媛儿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米汤。
郑氏接过米汤,亲自喂女儿。温柔地说:“媛儿乖,吃米粥,等好了,再吃你最爱的糯米团子。”
谢媛儿脸蛋尖尖,嘴巴小小,眼睛却大得如圆月,懂事地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米汤:“阿娘,我还要喝。”
这话,让周围的人很高兴,能吃就对了,能吃得下,证明身体在好转。
吃过米汤,谢媛儿觉得很累,被安置在推车里,下面垫了一层厚厚的锦被,上面支撑起一个小棚子,棚子四面无遮挡。
女娃娃觉得惊奇,不懂就问:“阿娘,这是什么车,我未见过的。”
躺在上面比坐马车还舒服,坐马车遮挡得严严密密,看不到外面。
这小车,可以看到外面,还能吹风。
“妹妹,我也有车坐。”阿瞒指了指自己和阿娘坐的车,满脸笑容,坐推车比让人背好。
“妹妹,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阿瞒记得刚醒来,全身酸痛,不能动弹。
但大夫爷爷说了,这是生病后的症状,过几天就没事了。
大夫爷爷还说自己恢复得很好,不用喝药了。
“阿哥,我的手,腿很疼,头也疼。”谢媛儿指着手,又指着小短腿,最后指着额头,反正很不舒服,真得不想生病。
阿瞒摸了摸她的小手,安慰地说:“疼就对了,大夫爷爷说了,病好后,会疼的,过些日子就没事。我生病也是这样的。”
妹妹真可怜,病了那么久,病好了,应该更疼。大夫爷爷还说,妹妹还要继续吃药,吃到不疼为止。
哎呀,那些药真难喝,下次不能生病了。
谢大爷和郑氏听到两兄妹的对话,相视一眼,开怀大笑。好久没听到两个娃子的童言稚语了,兄妹俩,熬过来。
又看了一眼,依旧在忙碌的许大夫,内心一片感动,同时更加下定决心,把许大夫拐过来。
许大夫完全不知道谢家夫妻的想法,此时一边走路,一边照顾女娃娃。同时还要想着中午的方子是重新开,还是维持不变。
从早上走到中午,找了个斜坡,吃个午饭,喝口水。
谢大夫还是坚持原来的方子熬药。
郑嬷嬷把药端过来,笑着说:“小姐,来喝药了,喝了,病很快就好了。”
媛儿不想喝,抗拒地摆手。
许大夫笑了笑,慈祥地说:“乖娃,快点喝,喝了,你的头就不疼了。”
许大夫知道谢家准备了些小零食,看到一些蜜饯之类的,点了点头,喝完,可以吃。
谢媛儿知道眼前的大夫,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