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看着22个山贼,龟缩成一堆,那个粗壮的老大,腿脚还流着血,哎呦,真疼!
瘦高个山贼,由于他态度诚恳,老实交代,所以是山贼中唯一不被堵抹布的。
连忙求饶,哭泣,流鼻涕眼泪:“女侠,饶命啊,俺们真得是附近村民,身家清白,并不是山贼,俺们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饶命啊,求求你们放过俺们。”来来去去,一遍一遍地说求饶。
听得徐家村的人耳朵嗡嗡嗡,但对外面窥视徐家村的灾民,反而是威慑,看看,作威作福地山贼,竟然对着这群人求饶,可见这群人的实力,俺们还是有点眼色,不要去打扰他们。
程顾卿狠厉地目光看去,瘦高个立即收声,好凶残的女壮士,俺好怕,怎么办。
黄毛七已经安排好徐家村的队伍,大伙把水摆放好,乡亲们各就各位,只要二壮高高举起红色的布条,徐老大喊一声启程,就可以出发。
乡亲们都盯着这群山贼,像看猴子戏,啧啧几声,一堆人还静悄悄地聊起八卦。
村民刘婆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受伤的山贼,嘴巴唧吧唧吧,用可怜的语气说:“哎呦,那贼人的腿肯定被福兴娘砍的,那砍法,就像坎大骨头。”
旁边的磨叽妇女孔氏连连点头,头皮发麻,肉疼地说:“俺见过福兴娘砍大筒骨,砍得精准有力道,这山贼,恐怕残废了吧。”怪可怜的,竟然遭福兴娘的毒手,俺为你默哀三秒钟。
“你看看,又瘦又高的山贼,啧啧,这种身材,也敢做山贼,一阵风也把他吹倒了。”村长夫人加入聊天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家里的老头和旭儿还在商量怎么处理山贼呢?
杀,还是不杀?好难选择。
“谁说不是呢?山贼老大也是眼瞎的,这种人也要,俺看,肯定不能干活,浪费粮食。”徐老头婆娘徐婆子加入聊天室。
大牛跟着大队长上山灭山贼,俺开始还担心呢?可看到山底下的山贼,不到一刻钟时间,就全部制伏,立即不担心了,哼!大队长在,恐怕更容易消灭山贼呢。
“说到粮食,嘿嘿,俺看到有几个乡亲,扛了麻袋下山,听说,里面装的都是吃食。嘿嘿。”徐大嫂听到这个小道消息,恨不得蹦跶蹦跶。
是不是,又可以分粮了。虽然只有4个麻袋,也能分一两斤,粮嘛,越多越好。
钱婆子头发还未干,撇了撇嘴,不客气地说:“还好意思占山为王,做山贼呢?就那几袋粮食,俺在徐家村种地,都比他们多了。”
传说的山大王,老巢不是金银珠宝,粮食数不胜数吗?怎么这些山贼,那么寒酸,只有几袋粮食!
陶寡妇虽然认同钱婆子的话,但两个人有仇,自然不会附和,唱反调地说:“种地,你家那几分地,一年下来,恐怕也收不到两麻袋粮食,竟然还瞧不起那几袋口粮。
如果没有村里买的粮,哟哟~你和隔壁逃难的人,没区别。”特意指了指,旁边恐惧又好奇看着徐家村的一个瘦骨嶙峋的灾民。那样子怪埋汰,像丧尸。
钱婆子气得想打人,但不敢动手。村长说了,骂归骂,谁要一言不合动手,罚口粮,罚银子。
口粮,银子没有,是吧。等村里分的时候,少分或者不分。
弄得徐家村人现在只敢动口不敢动手。骂骂咧咧开始,骂骂咧咧结束。
村长夫人见两人快吵起来,赶紧分开她们:“别吵,别说那么大声,大家安静。”
这两人,能不能看看情势,男人那边皱着眉头看过来啊,分明对俺们有意见了,等他们过来呵斥,就太没面子了。
婆子媳妇议论纷纷,说得不亦乐乎,而小娃子,早就在车上打着小呼噜睡觉。
至于小伙子小姑娘打着哈欠,心里想着:怎么还不赶路,俺的眼皮快睁不开了,俺好想像小弟小妹躺在车里睡觉。
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真热。不包,蚊叮虫咬,活受罪。俺们这些半大小子小娘子,好倒霉。
徐秀才思考了一下,对着村长和族老说:“就放过他们,如果没有天灾没有鞑子,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在村里种地。”
虽然这些村里的小混混让人讨厌,但罪不该死。何况这群人只做买卖,并未杀人抢劫,也算盗亦有道,不是大恶之徒。
七叔公和村长听到后,也赞同,面无表情地瞄了一眼徐癞子。哎呦,这群人和徐癞子一个性质。
一个村总会有这种人,偷鸡摸狗,小作小怪。可又不像村霸祸害乡邻。
放他们一条命,当积福积德。
村长对着程顾卿说:“美娇,俺们放了他们,但必须警告他们,不准在这里卖水。”这山头又不是他们的,哪有资格卖水,逃荒的人路过,喝口水都要银子,这摆明让人没路可走。
程顾卿点了点头:“村长,七叔公,你们先启程,俺和几个汉子留下,通知灾民可以上山取水。”
如果现在通知,那些人肯定一窝蜂冲上去,造成混乱,一乱,徐家村难免招架不住,又要花精力对付灾民。
不如大部队先离开,留几个壮汉处理。
七叔公明白程顾卿的意思,立即说:“说得对,俺们立即离开,人可越聚越多。”把山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