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村一行人继续往前走,沿着官道,路比莽山好走,有牲畜帮忙拉东西,负担稍微减轻点。
黄山子几个走前面,忽然发现几辆马车躺在路边,觉得奇怪,上前查看一下。
呕~~一阵恶臭袭来,依稀看到十几具尸体落在马车周围,有男有女,有娃子有老人,一看就是一家大小。
忍着恶心,仔细查看,作孽了,好几个妇女的衣服被撕烂,双腿撑开,一看就被强X了。
徐大牛在李家村的地窖看过腐尸,但和跟前的比,地窖的算小菜一碟。
呕~再次忍不住,躲一边干呕。
“回去,告诉村里,走到这里,快速通过。”黄山子几个往回赶,把情况告诉村里人。
乡亲们脸色煞白,瑟瑟发抖,朱氏恐惧地说:“当家,怎么办。”
凉拌呗,只好往前继续走。
村长警告,经过的时候快速通过,莫多眼,又吩咐把小娃子的眼睛蒙住,怕他们人小晚上做噩梦。又叫大人看好大点的娃子,不要让他们乱走。
程顾卿一阵恶寒,难以想象会啥样的情况。到时候急速通过,尽量不东装西望。
一行人继续前行,不到一会儿就到黄山子所说的地方。
远远闻到尸体的恶臭,程顾卿早就吩咐大家用干净的布捂住嘴巴鼻子。
远远看到做工精致3辆马车散落在地上,马早就不见踪影。眯着眼睛,看到前面几具尸体躺在官道上。
呕~~
不能再看了,程顾卿大喊一声:“快速通过,不要耽搁。”
一马当先,大步向前走。
越来越近了,恶臭越来越浓烈。忍着恶心,急速通过,但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冲击。
十几具尸体,被蛀虫,苍蝇围攻,嗡嗡的响声,马车上全都是血。
有个几个月的娃子被穿肠破肚,肠子还挂起来。女人全裸,正中额头被插了条木棍,死不瞑目。
有年轻汉子,有年迈的老叟,眼睛直瞪瞪盯着前方,有个老妪眼珠子还滚落地上。
程顾卿低头不语,忍着泪水和震撼,快速奔向前方,二壮急速挥动红色的布条,徐老大赶着牛车,不敢回头,静默快速通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臭气消散。徐家村人终于走出那地方。
程顾卿稍微舒坦,放慢了脚步。
“俺不行了,阿娘。”曾氏说完,放下手推车,跑到一边。
呕~~
之后,妇女婆子汉子老头,还有大点的娃子,连绵起伏地呕吐。听得不想呕的人,也去一边呕。
程顾卿强忍胃里的作呕觉,左找右找,找不到强烈的刺激味,压制内心的极度不舒适。猛然一看,许大夫在一边,把一块姜片放入嘴巴。
俺怎么想不到的呢?古代仵作开工时候,总会含一片姜,压制尸臭味。
许大夫啊,许大夫啊,为毛不早说,俺们就不会那么受苦了。
程顾卿怨恨的看着许大夫。
许大夫茫然地回过头,刚才是谁?盯着我?
只见程娘子在手推车上找东西,也不知道找什么,应该不是她。
程顾卿的怨念只不过三秒钟,立即来到放厨具的手推车上,找啊找,找到一块姜,急忙拿过来,洗也不洗,皮也不用去,放入嘴里咀嚼。
从未觉得姜是如此的美味。辛辣刺激鼻腔,好酸爽!
继续咀嚼,胃里的呕吐感越来越轻。
“村长大伯,吃不吃。”可怜的村长,吐得快没人形,一把年纪,还如此遭罪,怪可怜的。程顾卿递过去一块生姜。
村长不明就里,程顾卿指了指嘴巴,吧嗒吧嗒地吃。
懂了!
村长快速放入嘴巴,心里历程如程顾卿,咀嚼咀嚼,心里舒服多了。
村里人看到程顾卿和村长吃姜,有样学样,好一会儿,才停止呕吐。
至于车里的娃子,被大人蒙着眼睛,又被警告如果谁掀开,就打屁屁。有些听话的照做,有些叛逆的可惨了,被十几具尸体惨烈的死状吓哭,现在躺在阿娘的怀里大哭。
“春丫,俺怕。”菊花和荷花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三人都没有机会坐车,全靠11路车同行。
“俺阿奶说了,没啥可怕的。”春丫故作坚强,刚刚被阿奶安慰,现在轮到安慰小伙伴。又递给菊花一块生姜:“吃,吃了就不难受了。”
菊花接过姜块,扔到嘴里,一股刺激的味道袭来,果然舒服多了:“谢谢春丫。”菊花也想吃,可菊花阿奶不给。还骂着赔钱货不能吃,都要留给弟弟吃。
“俺弟弟扯开蒙眼的布条,看到,哭得可惨了。”荷花嚼着姜片,她小弟就是那种不顽皮娃子,觉得被蒙着眼不舒服,悄悄掀开。
结果悲剧了,不仅被吓哭,还被阿娘打。
“活该,都叫他不要弄掉布条的了。”荷花可生气了,弟弟哭惹阿娘心情不好,惹得自个都挨骂。
“俺可看到小娃子,死在路边....”菊花情不自禁颤抖,虽然快速通过,但尸体明晃晃地在官道上,怎么也避不开,全村人都看到了。
“别说了,别说了,俺害怕。”荷花不想听,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