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娘子,这只老虎,你打算如何处理?”许大夫也很感动程顾卿的大义,但看到那只猛虎,更加激动,眼里发光,全身都是宝贝耶!
可惜生逢乱世,又深处莽山,根本卖不出去。
要是以前,卖掉一只老虎,足够普通人家吃用10年。
“许大夫,俺听说老虎全身能入药,你帮俺炮制处理哩,这里只有你懂。”除了许大夫,没人知道老虎哪里最值钱,怎样保存。这事只能拜托许大夫。
而且逃荒以来,许大夫的医术可能一般,但医品人品对得起医者仁心这个词。
“老虎全身都是宝,特别是虎骨,更是宝中宝。先安排山子削虎皮,剩下的能入药用的,我都一一炮制。程娘子放心,老虎的每一寸,我都会利用好。”
许大夫真想拿下这只老虎,可惜实力不够,开的只是乡村医馆,少有用上的机会。就算有人需要,也用不起。现在只能替程娘子炮制好,等出去卖给大医馆。
“谢谢许大夫,麻烦你了。”程顾卿高度赞扬许大夫,一心为他人,毫无私心。
黄山子几个抬起那只大老虎,真重!
走到远处,得远离营地,抽筋剥骨场面太血腥,不能让娃子看到。
喜欢看戏的乡亲跟随过去,甚至妇女婆子连觉也不睡了,都跑去看热闹。
包括家里的几个壮和锁子栓子狗娃毛头。
这种热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肯定要去看。
老虎耶!对于泥腿子来说,一辈子难得一见,何况是正在被剥皮的老虎,一定要一饱眼福。等出去,也好吹牛!
喂,你见过老虎吗?400斤那种!
喂,你摸过老虎屁股吗?俺不仅摸过,还亲手剥虎皮呢!
看,这就是谈资,俺说出去,旁人岂不是羡慕嫉妒恨,嘿嘿!
大部分都去看削皮,只有个别小娃和胆小的妇女留下。
深夜2点左右,村民也没啥心思睡觉,被老虎咆哮声,吓得脸色苍白,又看到老虎被剥皮抽骨。心情一上一下的,像过山车,不神经大条,都好难度过。
程顾卿被老虎拍到手臂,加上用力过度,后遗症就来了。
一个字,疼!
徐老大叫许大夫过来查看,幸好,肉厚,只伤到皮肉,没有入骨,抹点药酒,过几天就会好。
徐老大拿了一瓶据说还是许家太爷那时候炮制的百年药酒过来。
这还是许大夫特意赞助,不收铜板的那种,一般人都舍不得给用。
程顾卿看着那瓶乌漆嘛黑的药酒,凑着鼻子一闻。
呕!!!!!
俺信,的确百年,就像82年的可乐一样珍贵,可这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程顾卿高度怀疑药效,但在许大夫的坚持下,忍着恶臭,叫老大上药。
许大夫满意地点了点头,仙气飘飘地摸了摸胡须,继续炮制老虎大计。
徐老大双手打开,哈了一口气,把墨汁般的药酒倒出来,一手抓住手臂,一手就着药酒揉搓。
一揉一搓,在手臂上下移动,直把整条手臂搓得滚烫通红。
俺的老大儿,要不要这么用尽力气!
程顾卿嗷嗷大叫,打老虎都没有被徐老大搓手臂辛苦。
“阿娘,你忍着,俺还要用更大的劲!”许大夫特意嘱咐,一定要大力,超大力,特大力那种,这样药效才好。
徐老大谨遵听令,一板一正地按照吩咐,替阿娘上药,完全不理会阿娘的哀嚎。
看得隔壁的黄氏几个眼角狂跳,徐老大也太暴力了吧。
肥团瑟瑟发抖地躲在阿娘的怀里,姥姥好可怜,被大舅舅打
全凭良心,微弱地说:“阿娘,打,舅舅。”意思是想让明珠帮姥姥打舅舅。
“肥团乖哈,舅舅在替姥姥上药,等会姥姥手臂就不疼了。”别说肥团,明珠看到大哥如此揉搓,也觉得残忍,一会遮住眼睛不敢看,一会儿又好奇瞄了几眼。
“是上药哦,肥团弟弟,生病就要吃药药,好苦的。”秋花小丫头曾经从床上跌下来,阿娘给涂药药,生病的时候,去隔壁村看病,要吃黑乎乎的药汤,好苦,好难喝。
“是哩,生病好辛苦,药汤好难喝。”文博在一边看到奶奶被大伯搓手臂,觉得好可怕,听到秋花的话,立即肯定点头。
“俺也吃过药药。”肥团注意力转移了,不再看阿姥,转而和文博分享吃药的经历。
“是好难吃哩。”其实肥团已经忘记药是啥味道,但见到小伙伴都说难吃,也跟着说难吃。
“俺也吃过,黑乎乎的。”文鑫蹲在文博身边,和秋花说话,生病可难受了。
“俺插过大针呢。”秋花用小手指,画了一下银针的长度,记忆犹新,特别怕大夫伯伯的针,还把它插入头头,好疼的。
“俺也插过。”肥团眼珠子溜溜转,反正有没有插过也不知道,说插过就对了。
“俺也是插过。”文鑫立即回话,大家都插过,也不缺俺一个了。
文博抿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办?他们什么时候插过大针的,可为啥俺没插过呢?
“俺看到许大夫,有大针,二妞插过。”那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