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害得我好惨。”徐老三意见很大,看到阿娘不要命的奔跑,以为遇到啥危险,害怕极了,背着文博跟着跑。
幸亏文鑫有二壮背着,不至于被丢下。指望曾氏是不可能的,曾氏自个都走不动,全靠二嫂搀扶跑。
徐老三幽幽地看着程顾卿,一屁股坐在地上,啥话都不想说。
黄氏几个也不想说话,和徐老三一样,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
主要是累得慌,心累的那种。差点被阿娘吓死,无缘无故地飞跑。也不解释一下,如果是条蛇,跑啥跑,捉回来,乱炖一餐,才是最佳选择。
亲家林婆子更被要了半条命,年纪大了,跑不动,无奈只能靠大泽背,栓子宝珠背,而俺可怜的乖孙锁子被半拖半拉跑,差点跑断腿。
“阿娘,俺累死了。”明珠充满怨念,被阿娘吓得半死,又跑不动,全靠锤子拖拉着走,刚才还扑街,摔了一跤,吃了一尘子泥土。
好想摇摇阿娘的脑袋,到底想啥的。
“美娇,发生啥事了?”村长看到美娇狂跑,以为后面有啥追过来,也跟着跑。等看到徐家停下来,觉得没啥危险,才敢往后退,问清楚发生什么事?
程顾卿:......
不想解释,可以吗?
“啥事了,俺的东西!”为了跑得快,好多乡亲都把包裹扔掉,见到徐福兴一家不跑了,才敢回头 捡东西。口粮都在推车上,不拿回来,是万万不能的!
徐福兴一家:......
可以不解释吗?
总不能说阿娘害怕蛇,乱跑吧。跑就跑了,还带累全村都跑,说出原因,会挨揍的。
“程寡妇,你竟然跑路了!?”忽然后面传来高赫兹分贝,一看,陶寡妇。
只见陶寡妇头发像鸡窝,草鞋早就丢了一只,剩下那只也快报废。衣服凌乱,拖拉着二狗子。
百米冲刺走到程顾卿跟前,十分委屈愤怒地呐喊:“程寡妇,你好狠心,竟然逃跑,也不救俺们。”
说完,坐在地上,捶打底面,伤心欲绝地哭起来。
“好狠心,说好的同村,说好的一条心呢?”
程顾卿额头冒烟,俺到底做了啥负心汉的事?俺怎么不知道的?
是哩,福兴娘做了啥对不起陶寡妇的事?徐家村的乡亲忘记跑路这件事,眼睛冒出八卦的火光。
“阿娘,发生啥事了?你怎么弄成这样的,还有二狗呢?怎么脸蛋都流血了?”陶寡妇儿媳立即跑过来,看到二儿子受伤,心好疼。
难道是程大娘打人了?
二狗子看到亲娘来了,底气十足,刚才为啥被阿奶拉着跑全然不知,只记得之前毛头阿奶把他拎起来,准备打他。
“阿娘,毛头阿奶,打俺,好疼。”说完还捂住心口,学着陶寡妇不舒服的样子。
啥?福兴娘竟然打小孩?福兴娘竟然是这样的人?
俺不信,俺接受不了。
乡亲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程顾卿。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看走眼了。
冤枉啊!程顾卿心里一万匹草泥马!果然乌鸦窝里出乌鸦!
“二狗子,俺哪有打你,俺是叫你赶路。”程顾卿可赶紧解释,要不然淳朴善良的农家妇女形象全毁。
“就你想打俺,俺在玩捉迷藏,俺不想跟你走。”二狗子还挂念玩捉迷藏,嘟嘟囔囔,十分不开心。
哦!明白!
乡亲们舒了一口气,程寡妇负责捞娃子,二狗子不想被捞,程寡妇就使用暴力!
理解,理解,熊孩子应该打一顿的,啥时候还玩捉迷藏。
陶寡妇儿媳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程顾卿,拍了一巴掌二狗子,空气立即安静了。
“程寡妇!”忽然瘫坐在地上的陶寡妇发声,尖锐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你为啥跑?不救俺!”
是啊?为啥跑?发生什么事了?就算打二狗子,也用不着跑啊?
乡亲们忽然想起这个最初的问题。
“福明娘,你也知道俺怕蛇,还叫俺救你,那是不可能的。”程顾卿双手一摊,不是俺不想救你,实在无能为力。
蛇那东西法力无边,俺道行不够。收服不了它。
原来是蛇!早说嘛,福兴娘害怕,俺们可不怕,害得俺们跟着跑受累受罪。
村里人责怪看着两个寡妇,好想打她们两巴子。
“谁告诉你有蛇的?”蛇,啥时候有蛇了,俺怎么不知道的,陶寡妇喘着气,怨恨地盯着程顾卿。
“不是蛇,是啥?你为啥在下面喊救命,俺看下面,啥野兽都没有,除了地里毒蛇追你,想不到啥让你边跑边喊救命。”程顾卿一头雾水,两个人就在10米处,好端端地,周围除了山堆子,啥都没有,只看到陶寡妇起身,拖着二狗子惊恐地往上爬,还以为蛇从地里钻出来,吓唬人。
“啊!!!”陶寡妇好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忽然尖叫起来,吓得村家村人跟着叫,人吓人,吓死人!这个陶寡妇,发什么疯。
陶寡妇立即站起身,但又站不去,尝试几次,还是不成功,往前面爬,也忘记找程顾卿茬子,哭着说:“村长,救命。”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