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末尔特地没穿军装,而是穿了一身西装过去,为了显得跟李文军他们更同类一点。
李文军住在伊斯坦布尔海边最好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里。
这个总统套房位于酒店顶楼,占了半个楼层,所有房间落地窗都可以看到海。
一晚上一万美刀。
听说李文军一订就是一个月。
而且楼下和旁边的总统套间也全被他订了,给这几个伙伴住。
这混蛋太有钱了,有钱让任何人都嫉妒!!
凯末尔越想心里越酸。
他敲门进去的时候,保镖们在客厅里围成小圈喝酒抽烟说话,唐兆年他们四个人在棋牌室打麻将。
李文军和杨守拙笑嘻嘻抱着胳膊在旁边看。
这会儿他一个外人忽然闯进来,旁观这个组合,越发觉得奇妙。
四个有各国黑手党背景的人在打中国麻将,一个纯中国商人和一个纯中国军人在看热闹。
虽然各用各的母语骂粗口,场面却出奇的和谐。
“老唐,你怎么总放炮。都被雷托一个人赢走了。”
“丢,你好意思说么,你给他喂了多少牌?!开杠都开了四五把了。”
李文军见凯末尔进来,对他点了点头,指了指里面,然后起身进去了办公室。
杨守拙慢悠悠在李文军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李文军坐下后默默等着凯末尔出声。
凯末尔说:“我们的米-24坏了。”
米-24里面有些零件最多三四年就要坏一次,而且其他零件也会经常要修。
他问过雷托,当时卖给凯末尔的这一架用了三年左右,所以算算时间也该坏了。
有可能就是这么凑巧,也有可能是雷托买通人干了点什么。
这混蛋从来不吃哑巴亏,绝对会想办法找补回去。
李文军不咸不淡回了一句:“嗯。”
李文军算是中间人,怎么好意思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气死人。
偏偏我还要低三下四求他!!
凯末尔因为生气和羞愧脸上热辣辣的,又忍着气说:“我们问了一圈,都没有人能修。”
李文军又闷声回了一句:“嗯。”
凯末尔差点没忍住掀桌子,抿嘴,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李先生能不能帮忙找人修一下。”
李文军笑了:“凯末尔先生可能有点误会。我只是中间人,不是经销商,也不是厂家。”
我又没赚你的钱,凭什么做售后?
再说,你这样过河拆桥的人,不拿出点诚意来,还想我帮你?
凯末尔只能问:“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帮忙?”
李文军:“好说,第一,我要凯末尔先生对我们的医疗旅游社区安全负责,第二,我要安排人进土耳其海峡管理公司担任中高层以上职务。第三,我需要从国内调一些保安来,他们的身份可能比较敏感,进入土耳其境内,可能会遇到阻碍。这个问题也需要凯末尔先生解决。”
凯末尔直接说:“不可能。”
后面两个条件简直就是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
就算米-24完全报废,他也大不了厚着脸皮去求金主爸爸买一台新的直升机。
李文军轻叹:“凯末尔先生,这么多年你都是从别人手里要钱,不觉得委屈受气吗?不如自己赚钱来的腰板儿硬。”
凯末尔一愣,不知道李文军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却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
李文军又说:“我的企业生产的很多产品在非洲和欧洲都很好卖。比如,汽车,家电,自行车,手机。”
这个凯末尔是知道的,毕竟南来北往的商人在伊斯坦布尔都会交换信息。
伊斯坦布尔的市场上也会零零星星出现一些印有“文军实业”LOGO的货物。
这些货物都是商人买来自用或者从乌克兰等一些东欧国家或者西亚贩卖过来的。
有高端,有平价的,总体而言质量都很好。
所以很抢手。
凯末尔:“嗯,李先生想说什么?”
李文军:“我在非洲和欧洲都有固定的代理人,在西亚以及中东部分地区却没有。不知道凯末尔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
怎么会没有?!你要十个我都能立刻给你列出来!!
李文军的产品经过多次转卖,价格比出厂价高了许多,却依旧好卖。
如果他能拿到总代理,中间商赚的钱就都归他了。
他也不用做什么,只要跟李文军对接,把货弄过来,再卖给大分销商。
转一道手,黄金万两。
凯末尔压抑着心里狂喜,说:“如果李先生信得过我的话。我倒是有合适人选。”
李文军说:“我还有一个建议,我们的医疗旅游小区,可以邀请凯末尔先生入一些股。收益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却足够供得起凯末尔先生儿子去欧洲读书了。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们还可以帮你联系米字国,西班牙,德意志或者希腊的大学。”
别说是这三条了,就算是其中一条都足够他为李文军卖命了。
凯末尔的心在狂跳,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