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想了想:“也是。那还是我过来吧。” 杨守拙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你过来更安全,可是霓虹国的人有个特点,就是倔而且不怕死!我和老唐都劝不住他,他说什么时间就是金钱,非要立刻见到你,而且如果我们不陪他,他就自己过来。 所以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下午五点多就能到。老唐的律师和宫本浩一的律师也都跟着的。” 李文军沉默了一下:“没事,叫他进办公室前不要说话。光看外表,看不出来的。” 李文军挂了电话。 一直在一边默默听着的陶光明忽然出声:“我就想问一个问题,要是真的打起来,我应该帮谁。” 当年附近十里八乡当时都快被鬼子杀绝户了,这些国恨家仇,一直没有机会“回赠”给小霓虹。 这才过了几十年,厂里的工人有些父辈身上还带着霓虹兵留下的伤,要动起手来,别说宫本浩一,可能连李文军都要被愤怒的人群踩成肉泥。 李文军哭笑不得揉了一下眉毛:“你就别添乱了。” 李文军都被弄得很紧张,叫赵林把他下午四点以后的事情全部推到明天,还说不管是谁,都不许来办公室干扰他。 还好李文军经常会把自己关起来看文件或者研究什么东西,所以大家见怪不怪了。 而且杨守拙很有经验,叫司机把车停在楼梯口。一开门,还没等大家看清楚,穿着便装的杨守拙的人就簇拥着宫本浩一上了楼。 工人们远远一瞧,以为宫本浩一是个大领导而已。 进了李文军的办公室,杨守拙的人都守在走廊上。 李文军好无奈,坐下后问宫本浩一:“宫本先生到底有什么急事。” 宫本浩一用蹩脚的中文说:“李文军先生是不是对我手里太谷的股票感兴趣。” 李文军摸了摸额头:“就这事啊…….宫本先生为什么这么着急。” 宫本浩一沉默了一下,才说:“李先生消息灵通,肯定知道‘广场协议’。协议签了以后,美元和英镑都在贬值,只有日元坚挺,日本股票开始狂升。我本来是为了中国市场才答应配合嘉华和太谷的行动,可是现在美钞和英镑都贬值,我多持有一天港城的资产,就多亏损一天。所以我想把手里的太谷股份尽快转手换成日元回去投入股市。我今天不打招呼就来确实有些唐突。不过如果我不这么做,恐怕现在已经被某些人用卑鄙手段拦下来了。” “宫本先生的小心是明智的。”李文军微微点头:“宫本先生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港城那么多大佬,应该很多人都感兴趣,宫本浩一先生为什么舍近求远。” 宫本浩一:“因为只有李文军先生有充足的现金。” 李文军淡淡回答:“宫本浩一先生可能误会了。曹雪莉小姐查过,我并没有那么多钱。” 宫本浩一摇头:“不不不。我不傻。你要是没有那么多钱,曹雪莉和斯维尔压根不会对你有兴趣。” 李文军:“宫本先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算我有现金,宫本先生也不用大老远的来找我。” 宫本浩一叹气说:“关键在于,港城的投资客也看到了这一点。” 所以港城手里有那么多资金的人都把钱转投到了霓虹国股市。 宫本浩一的选择应该是多数人的选择。 唐兆年和杨守拙不约而同想到了李文军之前问的问题。 宫本浩一现在可不就是正在面临短期高收益和长期低收益二者选一吗? 李文军这混蛋是怎么在一个月前就预见到的?! 两个人交换了个若有所思的眼神。 李文军以为他们两个感情日益深厚是因为正义和大局观。 不是!跟那些压根没有关系! 始作俑者就是特么的李文军自己! 他们不止一次一起旁观了李文军的神奇决策和预知能力,那种让他们爆粗口都不足以表达惊讶的能力。 每次李文军干完一件事,他们心里的震惊都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太想找个人倾诉了。 幸好他们有彼此,感同身受,还不怕泄露出去,所以经常在一起喝酒吐槽,感情自然突飞猛进。 李文军问:“宫本先生打算用什么价格转让太谷的股票?” 宫本浩一说:“如果用日元的话,比成本价低一点,我也愿意。如果是美元或者英镑,那就不能少了,至少不能让我亏本。” 李文军垂眼想了想:“我手里没有那么多日元,也不想用美元高价买,不过我又更好的选择提供给宫本先生。” 宫本浩一:“什么选择?” 李文军说:“霓虹国的股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