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很消沉,在厂区里见到人总不好意思,像过街老鼠一样,低着头溜着边走。 后来大家知道了她的遭遇,常主动找她说话,嘘寒问暖。 现在孙细妹见到人,老远就打招呼,满脸红光,眼睛发亮。 柳冬梅都说:“我妈妈真是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真好。” 她心情好了,该通的也就通了,小问题变没问题。 皆大欢喜。 只有柳解放不欢喜。 他现在成了整个矿区的笑话。 “啧啧,几十岁的人了,老婆跑了,孩子不理他,可怜。” “那不是活该吗?谁要他打老婆。之前他老婆和女儿把他照顾得多好,那个手臂摔伤了,恢复得跟没受伤一样。” “是的,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也有老一辈人骂柳冬梅他们的。 “这个孙细妹作风有问题吧,一巴掌就离家出走,这就是打少了。要是我是柳解放就捉住往死里打。” “就是!儿女不帮亲爹,还帮妈妈离家出走,这都是些什么混账玩意儿呢?!要我一样打死。” “关键李文军还敢收留,这不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多管闲事吗?” 李文军听见了,不生气,还笑嘻嘻地在厂门口贴出一张告示:“从今日起本厂无偿为饱受家暴之苦的男女同志们提供住所和三餐,律师援助,免费报警,如有需要还可解决工作。” 矿里顿时安静了,没人敢再多说一个字。 谁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李文军。 这家伙打定主意要整人的时候,能让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