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把她蒙在鼓里更不好。夫妻本是一体,再说跟她家还有关系。” 李文军问:“季团长知道后,还说了啥。” 陶光明说:“最搞笑的就是,你们两个知道对方知道了,问的话都一样,他还说了啥。” 李文军笑:“额额额,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陶光明说:“我把你的话重复了一遍。如诗说,军少说做不下去,那就肯定做不下去,你就安安静静等着,等待最好的出击时机,军少其实也在等这个时机。胡乱行动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反而容易被对手找到弱点。开局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谁取得胜利。” 季如诗真是女中豪杰,眼光和心胸,都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李文军暗暗感叹。 陶光明叹息:“我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李文军笑:“所以,什么叫贤内助呢。这就是贤内助。” 陶光明忽然笑了:“你猜猜孔家现在什么心情。” 李文军说:“额额额。开始是气急败坏,现在估计跟我们一样,搬了小板凳,准备看笑话呢。所以我说,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会儿我们不就跟孔家站在同一边了吗?” ----- 李文军忙着研发新产品和画图纸,每天关着门,一个人在里面捣鼓。 陶光明从李文军那里又拿了一堆玉料去加工。现在他的玉石生意也挺稳定的了。京城海城百货商店都会定期从他这里进一些玉器去。 况且他还要接着干下一个地级市的通讯基建工程。 陶光明和李文军对这条路的事情,不置一词。季家和陶家就掩耳盗铃地默认为他们不知道,或者不关心,或者认命了。 反正就算这两个毛头小子反对也没有用。这一次既没有关键人物力挺他们,也不会有什么非他们不可技术瓶颈要解决。 陶家和季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从右县开始动手。 醴县的挖掘工作还在继续,动不得。 茶县的山也不会变少。 右县泛洪区的洪水却因为雨季暂时过去而退去了。 总在来说,右县这一段的地质条件还是不错的,下面是古河床,卵石大石头居多,施工并没有难度。 “一通”公司也学李文军,招募右县当地人来施工。 奇怪的是,没有村民来应征。 因为现在是农忙季节。干过农活的人都知道,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个时候不好好把田里整治整治,到了秋天哪有粮食收? 到时候交不够公粮才是麻烦。 打工这种事,等农闲了随时都可以去找。 李文军厂子里一直在招人,大家一点都不慌。 而且这条路一修,他们连去河边都不方便了。他们巴不得开不了工。 陶光景他们一看没人来,就只能从冀城调来施工队,加上株市路桥施工队,也有快三百人。 冀城施工队的工人,虽然也是工人,却大多没来过农村,而且大老远的过来,水土不服,好些人受不了湿气和蚊虫,才来几天就上吐下泻病了,好多人递交申请,要求返回冀城。 最后剩下了一百五十多人,大多是株市路桥施工队的。 市路桥施工队的人工资大概是四十一个月,季家为了安抚冀城调过来的人给他们额外津贴,算起来差不多五十。 冀城的人就连吃饭,都是开小灶。 陶光景他们更是开着车来看一眼,下达几个命令就走。 这些都让株市路桥施工队的人心里很不舒服。 大家一样在野外吃住,一样离开家。 照理说,他们才是专业人员,还是地头蛇,为什么工资比冀城的人少那么多。 季家这明显是排外。 想来想去还是李文军好,尊重每一个施工人员。而且他只要来了现场,肯定是跟大家吃住在一起。 株市路桥施工队的人气不过,个个装病。 队长正好憋气,也不劝,谁要走都批准,最后队里有一大半都陆陆续续回了株市。 等材料运齐,工棚搭好,施工队就剩下了不到五十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连施工工人都没有,再有技术和经验,也干不了。 季青辰和陶光景决定明天在株市宾馆里紧急召开会议。 季青辰想来想去,陶光景玩官场厚黑学倒是玩得挺溜,真正解决起问题来了,却说不出半句有用的话。靠陶光景肯定不行。 于是他连夜拨通了陶路遥的电话。 季青辰寒暄了几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