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听到别人这么说,气死了,对李文军说:“军少,你不要做好人了。不要卖不锈钢板给他们了。你都不知道外面说得多难听。” 李文军头也不抬:“随他们说什么,不要理他们。没有那么多精神理会这些无聊的事情。” 赵林见他这么淡定,也没办法了。 ----- 下午陶光明他们来试第二套礼服。 纪裁缝这一次用了五天做好了第二套。 陶光明和季如诗他们对第二套也很满意。 季如诗换下衣服,恭恭敬敬地双手把一张请帖送到纪裁缝面前:“请您务必赏光来参加我和陶光明的婚礼。” 纪裁缝也双手郑重接过:“我一定来。” 陶光明和陶光慧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季家竟然毫不犹豫答应了季如诗的无理取闹。他们作为男方,确实也不好说什么。 李文军说:“到时候季如诗同志和陶光明同志忙着准备婚礼,应该会没时间。所以季如诗同志不用特地来接纪裁缝了,我和顾展颜带纪裁缝来市宾馆就好。” 季如诗摇头:“不,我一定要亲自接纪裁缝去。” 纪裁缝皱眉:“你肯定要提前去,我不想去那么早。到时候你又要回来接我,一来一去就两天了。没必要,我跟李文军同志他们一起来就好了。” 季如诗想了想,说:“也行,把你交给展颜姐,我放心。” 陶光明和陶光慧交换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越听越不对劲。 回到县城,送季如诗回了家,陶光明对陶光慧说:“不行,我要查一下,我快憋死了。” 陶光慧说:“你不要慌,今晚上爸爸回来,问问他。他应该知道一点。” ------ 晚上陶路遥果然回来了。 吃过饭,陶光明把他们找纪裁缝做礼服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陶路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个纪裁缝什么年纪?” 陶光明想了想,说:“李文军说过,纪裁缝跟学校的喻明洁老师是一年来矿区的知青。算算年纪应该也就三十五六岁。” 陶路遥想了想,说:“那就对了。听说季家十几年前有个女儿下放以后,忽然失踪了。不就是纪裁缝这个年纪嘛。会不会就是她。说起来,她应该是季如诗的姑姑。” 陶光明和陶光慧一脸震惊,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陶光明喃喃自语:“可是纪裁缝的纪是纪律的纪。” 陶路遥说:“之前季家的儿女们都很自觉,为了防止下去锻炼,别人对他们格外照顾,都会改个名。我想季青烟可能就是改了个姓。” 陶光明又说:“那季如诗……” 陶路遥说:“自从季青烟失踪以后,季家再不敢这样了。谁下放都必须用真名,不然怕又出现找不到的人情况。” 陶光明和陶光慧这会儿才真的信了,交换了眼神。 纪裁缝虽然奇奇怪怪的,可是要是她想联系季家也绝对不难。 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也不肯告诉季家,还躲起来了呢?! 以季家的能力,想把自己的女儿弄回家,不会是什么难事。 而且既然季如诗都认出纪裁缝了,纪裁缝也明显认出了季如诗。季如诗不是应该把失散多年的姑姑接回去吗?两个人怎么默契地装傻呢? 不理解啊…… ----- 县委领导班子的几个人今天一大早就在开会。 他们开会也就罢了,还把袁德世叫去了。 袁德世既不是政府工作人员,也不是相关企业的负责人,所以这种情况有点奇怪。 县委书记一脸严肃:“同志们,省里决定要搞一个大工程,你们知道吗。” 县长点头:“是,听说了。是新上任的陶路遥同志提出来的,过两天就会上会讨论。” 县委书记说:“这个工程,预计投资两万元。” 然后几个领导倒吸冷气,继而又兴奋起来。 “这么大的投资量,要是我们茶县能接下来,就好了。” “是什么工程?” 县委书记说:“是通讯类的。好像叫什么基站。我也不太明白那些专业术语。” 县长说:“陶路遥同志是从茶县上去的。如果我们能提出合适的人选,他肯定会支持工程在茶县开展。” 县委书记:“是,我也是这么想。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县长说:“我推举袁德世同志。他是我们自己人,比较好沟通,也能听指挥。关键他跟李文军打过交道,是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