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说:“光听名字也听不出来好坏,你带我们去看看。”
前台:“‘听瀑’是河边的独栋,可以看见瀑布。‘品竹’是竹林里的独栋,‘观溪’和‘望山’是小洋楼,面向小溪和面向山谷的房间。”
陶光明:“那就‘听瀑’吧。一听就是这个最贵。”
前台抿嘴笑:“没错呢。这个是最贵的房型,也是预订意向调查里最受欢迎的。李董这半个月都不给外面预订,说是要先让你们体验完,改进后再预定。”
陶光明嗤笑:“都是那混蛋搞的噱头。什么饥饿营销。”
他们拿了钥匙,坐上小电瓶车,就去房间了,打开门,四个人愣在那里。
正面墙是一幅巨大的逼真壁画。如白练的瀑布直落千丈,栀子花如雪一般铺满山坡。
直到风吹过瀑布在摇曳,大家意识到这不是挂在墙上的壁画,而是透过一整面落地玻璃看见的真实美景。
陶然和陶秋天发出“哇”的一声,跑过去,趴在玻璃前:“好美。”
负责帮他们送行李的侍者笑:“每个人进来都是这样感叹呢。确实是美。秋天山上的树红了黄了,应该更美。”
陶光明这才意识到,这个房子是用钢管支撑架在石壁悬崖顶上的。
他歪头想了想:李文军好像说过什么河道保护范围。不过这里比河面高那么多,似乎也脱离了这个限制。
侍者说:“晚上溪边有萤火虫哦。小朋友要是想看,记得去呢。如果去的话,记得喷点桌上的防蚊喷雾呢。”
然后就走了。
陶然和陶秋天已经高兴得直蹦跶了:“要去看,要去看。”
季如诗被吵得耳朵疼:“去去去,着什么急。这还早呢。再说那个小溪离餐厅很近,吃过饭去散步就是。”
两孩子吃饭都急吼吼的,三下五除二扒完饭。
陶然连最喜欢的烧鸡都只啃了一个腿就放下了。
季如诗说:“哎呀,这个新鲜的笋子蘑菇这么好吃,你们不吃,多可惜。”
陶光明:“唉,去吧,去吧,他们两这样哪里吃得下。”
他们沿着小溪走到悬崖尽头,又走回来,都没看到。
陶光明哼了一声:“呵呵,李文军骗人。”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光点从溪边的竹林里飞了出来,晃晃悠悠,在空中飘来飘去,最后停在了岸边白色的兰花上。
然后两个,三个,越来越多,像是天上的星星。
“那是萤火虫吗?”
陶光明:“是。”
其实之前在农舍边也看到过,只是竹林里看到的感觉截然不同。
那是田间野趣,这是山林风雅。
这次试住以后,陶光明写的意见是:“小溪里没有鱼抓,差评。”
酒店经理嘀咕:“水流那么急,而且下游是悬崖,放鱼进去也留不住啊。”
李文军说:“没事,垫个小水塘出来,放点鱼进去在下游做个拦网挡住。不过,陶光明这个混蛋,怎么到哪里都要摸鱼。”
酒店经理又嘀咕:“李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对他有点太纵容他们了。”
李文军:“这都不算什么,以后比这奇葩客户多得去了。”
这一次试住“望山居”,季青韬一点意见都没提。
因为上次入住“佛堂清舍”之后,喻明洁疑似怀孕了。
喻明洁天天骂他,他也笑嘻嘻的,比“佛堂清舍”里的观音都要慈祥和与世无争,还夸“佛堂清舍”是风水宝地,那汉白玉观音果然是大慈大悲送子观音。
这等于给“佛堂清舍”贴上了个很奇妙的标签。
好多人慕名而来。
观音像
李文军叫人放了个铜鼎,收集起来捐给县里的中学和小学,养老院什么的。
杨守拙和唐兆年动不动就打趣季青韬:“万一要还是个女孩呢。”
季青韬:“好啊,那是老天怜惜我,见我失去一个女人,就给我三个女人来爱我,想想都好幸福呢。”
“那要是个臭小子呢?”
季青韬:“那也是老天眷顾我。我特么以后再也不用被孔家那个门板脸阴阳没儿子了。”
季青韬每天笑到露牙龈,喻明洁却气得请假在家休息。
要是依着她自己的脾气,肯定要去打掉这个孩子。
季青韬前半辈子过得太苦,她实在狠不下心这样伤季青韬的心。
她把季青韬的东西从主卧里扔出去,叫他去睡客房里,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
季青韬在门口哀求:“姑奶奶,你折腾我好了,不要折腾自己。熬过这十个月,孩子健康生下来,你要干啥都行。我来带,不用你操心。大不了多请个保姆,我们又不是请不起。”
大概是因为他们两都是大龄生育,所以季雅晴生出来有点瘦弱,三天两头生病,夜里经常整夜不睡觉,要人抱着转圈。
季青韬和喻明洁还有保姆都被折腾得够呛。
季雅晴七岁以后才慢慢好些。
所以季青韬以为喻明洁是觉得带孩子太辛苦,才会这么抵触。
喻明洁一听,他以为自己是怕辛苦,心里的气越发不打一处来,任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