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我还重,难道你想穿吗?”
温之皎说完突然站住转身,陆京择一时没停住脚,温之皎便撞到他怀里。他也不惊讶,环住她腰部,弯腰看她,却望见她眼睛圆溜溜一脸震撼。
“你不会真的……”
她眨着眼,手捂着嘴,像是发现惊天秘密。
“我不会什么?”陆京择问完,突然猜出她的意思,他怔住,却也勾起唇。他认真点头,道:“嗯,没错,我想穿,怎么办?”
温之皎深呼吸了一口气,臂膀耸起,嘴巴抿着,唇角咧开。
很经典的尖叫前摇。
陆京择直接俯身吻过去,舌尖勾她舌尖,舔舐她的唇,手摁住她脑袋不让她动。她立刻蹙眉,手打他,脸颊鼓鼓的。他睁着眼,就看她这样气,吻到最后,他额头抵着她额头对她笑。
温之皎脸红通通,眼睛湿润,他也差不多,眼角泛着些红,眼睛里有着雾。
她小声道:“你耍我玩。”
陆京择点头,“嗯。”
温之皎道:“坏种。”
陆京择拉开距离,捏她的脸,“这才哪到哪。”
他望着她润而红的唇,话音很轻,“真要坏,就把你关在我的破房子里,天天让你学习了。”
温之皎:“……倒胃口的家伙!怎么不说点别的刺激点的!”
她抬起手拍他手,又转过身,跟小干部似的背着手往前走。裙摆飞扬,脑袋晃着,话音拖很长,“快跟上我。”
温之皎穿着黑色的小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敲着不规律的节奏。
咔哒,咔咔,咔哒哒。
每走一步,灯光便暗下一分,空气也愈发湿润。
穹顶如雾气似的散了,橱窗也是,地板也是,取而代之的是夜色中的雨。
滴答,滴答答,唰拉拉。
温之皎还在走,话音高亢,背对着他。
“为什么不能分手得干脆一点呢?别来找我了,别跟着我了,陆京择,我受不了了。”
“我就是觉得我配——算了,我就是觉得江远丞更好玩。跟他在一起很好玩,跟你在一起不好玩了。”
“嗯就是他带我去玩跳伞了,还带我开直升机了,嗯还有好多……没想到有钱人玩的都那么好玩啊。”
“你不要哭啊,陆京择,我说不定和他过几天就分手了呢?你这样子我一下子也好难过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难过,就是很闷……”
“我有点难受了,我要回去了,你这样子让我觉得我很坏。”
“……别跟着我了。求你了。有点出息吧,你这样子我觉得学霸属性都不苏了,像个人吧,振作一点吧。”
明明是哽咽的声音,可她脸上仍是不解,于是他奢望她脸上的每一滴雨水都混合了泪水的成分。她转过身时,起先在走,后面是跑,雨水或是泪水也跟着她跑,像是一个漩涡一般,最后成为一片圆形的白。
陆京择从那白中看见自己的脸,他道:“走吧。”
二把手愣了下,连忙往前走。
他们走向相邻的下一个商铺,刚走过去,后面却又一道娇俏的声音,带着点怒气。
“你故意的吧!都答应我赴约了,连身礼服都没有?”
陆京择的指节痉挛了下,左手的疤痕像是一道火焰一般,将手背与手心全部灼烧起来。他又听见那道声音。
“你怎么能穷成这样呢?!”温之皎崩溃地抓着薛灼灯的领子,“穷就算了,还不长嘴!”
薛灼灯的低着头,黑而卷翘的睫毛很浓密,唇抿着。他现在仍是那派朴素的样子,黑色卫衣,牛仔裤,黑发下的眼睛有些无措。
他以为她会放弃。
因为他的任务要求他在现场,暗中帮谢观鹤羞辱她,以及给他们下药。那就只能当侍应生最合适。可她却把他抓到这里了。
薛灼灯看向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感觉着淡淡的热流,那一处的肌肤变得潮湿而温热。他仍然垂着眼。
温之皎越想越气,明明要欺负他,竟然还要倒贴钱。她垫着脚尖,用力戳他额心,“给我记住了,你欠我很多很多很多,所以你最好听话一点。”
她听见身后有了一声笑,冷而轻。
温之皎回过头,却只望见一群人离开的背影,其中一人光是背影便高挑挺拔,她多看了几眼,而那声漂浮得像要碎掉的笑声如同错觉。
她有些迷惑,可却察觉薛灼灯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背。
温之皎道:“你干嘛?”
薛灼灯的指尖像触了火似的,弹开了。
他道:“不知道。”
温之皎:“……”
她更生气了,垫着脚,又戳他额头,“你知道什么!”
薛灼灯被她戳得额头红红的,眼睛里有了些雾,指尖不断摩挲着裤缝线。
他知道原因,那就是他要唤回他们的对话。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唤回。
挑完衣服后,两人急匆匆往外赶,而温随已经开车过来接他们了。薛灼灯刚坐上后座,便望见后视镜里,温随对着他笑了下。温随笑起来总是很真诚阳光,也许和他脸上有一侧酒窝有关,很浅,唇一弯顶漂亮。
温随的视线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