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被砸得鼻子一疼,接住了锦盒。
温之皎望着他,呼吸有些急促,眼睛里有着某种受伤。她涂着闪亮粉色唇釉的唇张张合合,但这次,江临琛没能分心看她的唇,他听见她道:“你是专程过来告诉我,我喜欢的东西是多廉价的仿品,你给的东西是多么珍贵吗?”
江临琛怔了几秒,难以想象的愤怒如浪潮一般袭来,他察觉到眼皮痉挛得更为厉害。他听见心脏在耳边轰鸣起来,以至于他几乎有些晕眩,他正要说话,却见温之皎努力扶着门框,闭着眼沉默很久。没几秒,她的肩膀颤抖得更厉害了,话音很轻:“为什么非要这样子呢?”
这一刻,他几乎忘了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很荒谬,不理解自己做错了什么了。
温之皎睁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凑近了些,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鼻子。
“很疼吗?”
又是几秒,她问。
江临琛瞳孔颤动了下,她却凑得更近,眼泪一颗颗流了出来,话音里有了些疲惫,“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很烦。那对耳环对我来说,是我很珍贵的回忆,比价钱更重要。”
她的手一下下揉他的鼻子,江临琛感觉自己的愤怒还没来得及宣泄,就已经融入了血液当中。她的眼泪越流越多,眉眼里有着懊悔和忧伤,仿佛她才是那个被砸了的人似的,她轻声道:“为什么你和江远丞都要这样子对我,我只是想要我喜欢的东西而已,我真的只是……不想被人说,我喜欢的东西有多么不值得……”话音最后轻得想泡沫,碎在了空气中。
江临琛感觉她有一两颗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最终抬起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在无数种情绪的对抗下。他最终道:“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你别难过了,我没事。”
温之皎摇摇头,手指抚摸他的鼻子,“你鼻子疼不疼?需要上药吗?我没想砸你脸的,本来只想扔给你……”
她一面说着,一面把脸凑过来,很认真地检查他的伤势,淡淡的花香与呼吸的热气便笼住了江临琛。他其实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气,见状,那点气全化作了笑意。他分不清自己是咖啡喝多了,还是真的疯了,因为他现在忍不住一直说:“我没事,不疼,我没有生气。不要哭了。哎呀没事没事。”
温之皎听了好久,才咬着下唇笑起来,“真没事啊?”
江临琛道:“真没事。”
他的手揉了下她的脸,柔软,白皙,温暖,还有些湿漉漉的。
江临琛喉结滑动了下,低声道:“那你等会儿L,要和我一起去吃个饭吗?就当是……你的道歉?”
温之皎也笑了下,她轻声道:“不行啊,我答应裴野了,他说他有急事要见我一面。”
江临琛愕然起来,“什么?”
温之皎道:“那我出去啦,你回去上班吧。”
江临琛攥住她的手腕,“你……”
温之皎疑惑地望他几秒,又了然点头,拍他肩膀,“没事,有空再约,还有……”
她的手从他肩膀一路摸到他脸颊,又按着他的鼻梁,笑道:“你鼻梁上有眼睛压出来的印诶,你戴了多少年啊?挺可爱的。”
江临琛想了下,却见她转身走了。
江临琛:“……”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看了眼锦盒,脑中只剩一句话:“她还会让你感觉,你永远不是她选的那个人。”
江临琛把盒子摔在地上,深呼一口气,转身上了车。
真见鬼了,他现在的怒火已经全在裴野身上了。
一辆黑色的车疾驰起来,又停在一处颇为漂亮的花园。
一道身影从车上下来,温之皎抬眼看过去,却望见一个黑发黑眼的青年。他穿着正装,耳边一连串的闪烁耳钉已摘下了,如今走过来时,颇有几分矜贵俊美。
可他的表情却不是很好,显得疲惫而阴郁,走到她身前时,笑得也很勉强。
温之皎道:“你换造型了耶?”
裴野抿了下唇,一时间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似的。
好几秒,他道:“皎皎,我有件事想问你。”
温之皎疑惑起来,“什么?”
裴野俯身,眼睛凝着她,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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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小孩。
江临琛喝了口咖啡,道:“温家虽然在A市还远远排不上号,但终究也只是根基不稳,主要在C市发展。如果再努力个七八年,也不是不能走到更高的位置。”
温随挑起眉头,还是笑模样,“我们家本来也就是小型实体行业,也就发展了下器械制造,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团聚,幸福平安。”
“我姐现在还在江家照顾江远丞,她已经够辛苦了。”
他道。
“你也是聪明人,那我直说了。”江临琛望向温随,语气平静,“你和温之皎,不是亲生的,你是领养的,调查结果说过,你以前被传过是温之皎的童养夫,对不对?”
温随的眉头抽动了下,“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要追求她,自然会把事情查得清楚点。”江临琛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