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打碎,他立刻又有了些迷惑,被温之皎拖着走到了附近的,楼与楼的夹角胡同里。等确定没人经过后,她才松开手道:“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都过去好多天了,怎么还记着这种事啊!”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她大概留着长指甲,抓他手腕时并不能拢住,因而那尖尖的指甲很快在他手腕上留下了浅浅的月牙痕。
江远丞没忍住将手放到背后,另一只手摸索了下手腕,很认真道:“首先,我们不认识,但你却让我爬树摘樱桃,然后我做了你就走了。你没有和我道歉,也没有和我道谢。第二次见面,我和你说了,你也是敷衍我。”
他语气更认真,脸色也很严肃,“在接受过的教育里,我觉得我没有被尊重,所以我希望你尊重我,诚恳地道歉。也正因此,我找到了这里,如果你不道谢和道歉的话,我就不让你上课。”
温之皎:“……你是翻译器吗?啊,说话怎么绕来绕去的?”
江远丞闻言,唇张了下。
……上次被她敷衍后,他找了好几个家教辅导他的中文。
明明,他的学习能力很好,说的话应该也没有问题才对。
江远丞心中又有了些懊恼,耳朵都有些尴尬的热,但他仍然凝着温之皎。温之皎扶着头,在原地走了两圈,喉咙里发出了点烦躁的声音。
“你这人,怎么跟呆瓜一样啊。”温之皎像是彻底无奈了,她转过身,抬起手搭在他肩膀上,认真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真的不想上课呢?”
江远丞瞪大了眼,“你……”
“我就不跟你道歉,也不跟你道谢,上次敷衍你都是因为我有急事,这次我又没有。”温之皎好像吃准了他这个又闷又呆的个性似的,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到时候我上不了课,老师给我妈打电话,我就说……我被奇怪的人缠住了。”
温之皎得意极了,喉咙里有了一连串的笑声,“我会说,这个人和我告白,想追我。我只不过没答应,他就不让我上课,非要逼着我跟他约会,这不是我的错。然后我就会说,我再也不想上课了,然后在家里待着,到时候你又要倒霉又找不到我了。”
江远丞的呼吸凝重了些,灰色的眼睛里有着愕然,他脑子里的措辞又被打散了。他看着温之皎,“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是诬陷,你道德有问题。”
这人说话怎么和演话剧一样。
温之皎一面想着,笑容越来越大,“是啊,但你要怎么
解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救命?”她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直接对准他。
江远丞愣了下?_[(,却听见一声咔嚓,紧接着望见温之皎对他晃手机,“现在我还有了凶手照片,你完蛋咯!”
江远丞:“……”
他心里有了点闷,他感觉在她面前,他有理也像没道理,而且还总显得狼狈丢人。这一刻,他指着她,气得没能说出话,苍白阴郁的脸颊上有了点潮红。
这人好呆,好好欺负啊!
温之皎看他这样,笑得前仰后俯,绑头发的丝带也飘扬起来,耳边月牙状的耳环与缀着的银穗也晃动着。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攥住,她疑惑抬头,却发觉江远丞的灰眼睛眯着凝她。随后,他用力一拽,把她拽近了一些,头也不回往外走。
温之皎这下有点慌了,“你要干嘛?我跟你说,你照片还在我手里呢,你敢做什么我现在就报警!”
她一边拽自己的手,一面想摸手机。
但下一秒,她听见江远丞待着恼怒的声音,“我在做你说的事,逼你跟我约会。”
温之皎眨了眨眼,江远丞一路把她往外拽,没走几步,她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候在附近。下一秒,江远丞拉开后车门,把她塞进去,又显得十分生气地坐在她身边。
江远丞道:“你明明只要好好道歉就好了。”
“我道歉了啊,你非要说我敷衍你,那我也会生气啊。”温之皎张口就来,看了看前座诧异回头的司机,又看了看江远丞,道:“不是要逼我约会吗?怎么不开车啊?”
江远丞没想到她居然真的顺杆爬,又哽住了,“你现在还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温之皎用手扶着胸口,笑眯眯的,“不是吗?不是的话就带我出去玩吧,刚好我今天想去看电影!快快快!”
江远丞嘴巴张着,红晕一路爬上脸,像是认输了,扶着脑袋。低头间,温之皎看见他耳朵已经红透了,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气的。
她快活地转过头望车窗外的风景,但下一秒,垂坠的耳朵便骤然轻松了下来。她低头一看,一侧的耳环不知何时已被甩落了。
温之皎正要看车座,却见江远丞沉着脸,五官紧绷着,显然还在生气的样子。他握着拳头伸到她面前,反手张开,正是那枚耳环。
“哎呀,这种长钩耳环总是很容易脱落,但是真的很好看。”
她的声音很轻。
江临琛感觉掌心的耳环都被握得炽热起来,烫而疼,他觉得这个故事实在过于烂俗了。烂俗得让他烦躁不已,仿佛在看过时的广告片,让人不耐烦。
温之皎眉眼弯弯,“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