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也红红的。
“你问我看什么书,看什么电影,玩什么游戏,这难道不就是为了批判我吗?”温之皎咬着唇,口红沾染着唇齿,随着她唇齿一张一合,红与白的闪烁得让江临琛有些眼花。
他盯着她的唇,听见她的委屈与难过,“不然为什么,我每次回答你,你都是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我是不聪明,但我不是感觉不到……”
他感觉呼吸有些急促,领带像是扼住他的脖颈似的,他只能紧紧攥住栏杆。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蓝色的血管与肌肉纠缠着,他不断的深呼吸,努力看向别处。
她扶着额头,肩膀颤动,锁骨链便也在晃动着,“我感觉得到,你一直在看不起我,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不是很坏的人啊,是因为我不小心砸到了你吗?可我只是想好好表现一下而已啊……”
“我听说过你很聪明,我也知道你很厉害,但为什么你要这样鄙夷我,打压我,瞧不起我呢?我就这么糟糕吗?”()
我真的很希望订婚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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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皎继续哭着,嘴巴一直没停。
江临琛觉得完蛋了,他被她这么一通哭,一通解释,以及一通指责时,本应该解释一下的。但他什么也不想解释,他甚至没太听她的话。
他满眼满脑子都是她红红的眼睛,鼻尖,还有唇。晃动的锁骨链,手指上的指甲油,沾染口红的齿。
温之皎好像越哭越生气,越生气越哭,他听见她在骂他眼高手低,故作清高,自作聪明,看不起人……
她用错了一些词语,江临琛不是很在意,只是忍不住地盯着她,越发想笑。
温之皎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她骂了这么久,按理说该吵架了。可是没有,江临琛保持着十分温柔的表情,又像是她熟悉的,鼓励学生说话的老师姿态了,儒雅且期待,他甚至比最开始还温柔认真了一些,仿佛在努力倾听。
……很恐怖,这人很恐怖!怎么这么不动如山啊?
温之皎吓得想跑了,也是这时,她隔着纱帘感觉到一人站在外围,还打了个手势。很好,应该是大师。
她迅速开始总结陈词,准备结束这次单方面的骂战,“江临琛,你这样看不起我,不过是因为我家境不好,所以这样嘲弄我。你敢对你的家人,你的老师,你的领导这样子吗?你敢问他们他们喜欢什么,然后沉默,无声地嘲讽他们吗!”
江临琛闻言,有些惊讶地挑起眉头,笑了下,“会啊,经常啊。”
他说话的声音诡异地带上了语气助词,显得愈发亲昵,也愈发像是对小孩说话。
温之皎:“……”
啊啊啊这人好奇怪!感觉比之前更奇怪了!
江临琛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他抬手扶着额头,“抱歉。我没想到,我之前的问题会让你这么不适,对不起。也许当时,我确实——”
“咔嚓——”
裂响声骤然浮现在温之皎与江临琛耳边。
下一秒,看台处的栏杆骤然碎裂,而扶着栏杆的温之皎瞬间被失重感侵袭。她惶恐地睁大眼,而站在一旁的江临琛也迅速搂住她的腰部,将她抱入怀中,手扶住她的头。
一瞬间,两人双双从看台上摔下去,白色的纱帘也被他们的身体带着扯下了一大片,缠绕在他们身上。
完蛋了完蛋了,狗屁大师,不会摔断腿吧!
温之皎满脑子危机警报,可短暂的失重感后,她却发觉自己坠入了一片柔软中。下一秒,带着炽热体温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薄荷味的唇便贴上了她的唇。
她睁开眼,望见江临琛同样惊愕的眼神。他的眼睛沉沉地凝视着她,呼吸纠缠在一起,潮红爬上了他的脸,眼镜也染上了一层雾气。
温之皎几乎能听见紧贴在她胸口的他的心跳,健壮而有力
() 。她连忙推江临琛,也是这时,她发现看台下正好有沙发。原来他们是摔在沙发上了。
“天呐,怎么回事?!”
“你们没事吧?”
“发生什么事了?!”
四周,嘈杂的声音响起,无数脚步声响起,连交响乐的声音都停了。
江临琛扶着沙发背,想要起身,吊灯的光芒一时间让他有些眩晕,心脏也在耳边轰鸣。他有些恍惚,脚步声在他们周围聚拢,他透过有着淡淡雾气的眼镜,却看见轻纱笼罩在他们头上。
温之皎的眼睛仍是红通通的,无措又迷茫,手指情不自禁地揪住了他的领口。轻纱让她漂亮的面容隔了一层雾似的,靠近唇的地方,洇上了一小片红。
江临琛几乎错觉她是戴上了新娘的头纱,而她隔着纱凝他,像是在等他把她的头纱揭起。
他突然意识到,她肤浅,但他未必比她强多少。比如此刻,他在想,如果是婚纱多好,他是十分愿意揭开她的头纱的。
她哪里不特别呢?现在,不就让他特别想要……跟她结婚吗?
他这样的思绪也就几秒,议论声越来越大,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侍应生几乎已经要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