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皇的魔气!”
苏擒龙目见南宫胤周身魔气暴涌,白眉微皱,他毫不犹豫地提剑杀了过去,奈何前者五指轻抬,便是轰出一股极为恐怖的魔气能量,当即便将老剑客震退数十丈。
嗡!
只见雄浑魔气爆散,李纯阳、燕小七俱受波及,亦是纷纷倒退,而南宫胤眼神一凛,倒持残血夕虹,奋力刺入铸剑台之内,刹那间,古老的铸剑台表面,绽现出诸多裂痕,其中藏蕴的精纯真元,悉数流逝!
随即,“轰”的一声,铸剑台发生爆炸,碎块飞舞,荡起一圈茫茫烟尘。
“不!”
公孙冶望见这一幕,绝望地大吼一声,两只枯瘦手掌撑着地面,狼狈地朝着破碎的铸剑台爬了过去,青衣姑娘则是竭力将老人拉住,急切地安慰道:“老前辈,铸剑台已毁,只要您老人家活着,就有机会为圣剑开锋!”
“没机会了,咳!”
公孙冶口中咳出一滩鲜血,脸色愈发苍白,这一刻,他是心如死灰,仿佛对南宫胤的恨意烟消云散。
打破铸剑台后,南宫胤纵身飞往西北方向,放肆的笑声,回荡于这一方天地之间,一字一句,皆如利剑,狠狠地刺入公孙冶的心脏!
“哈哈哈哈,公孙冶,你终将带着两桩遗憾,死在神工苍峦!”
望着远去的南宫胤,苏擒龙咬了咬牙,却也没有追上去,对方虽然已经受伤,但有黑紫魔气护体,要想杀他,怕是自己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公孙大师!”
李纯阳手握圣剑,凌空点踏数步,掠至公孙冶身旁,伸手将他扶起来,倚着残墙坐定,随即释放出浩然气,帮助他温养体内破损的经脉。
“公孙大师,抱歉,是我来迟了!”李纯阳面色悲伤,声音哽咽,道。
啪!
只见公孙冶伸手按住李纯阳的手腕,气若游丝,道:“李少侠,不必为我疗伤了,老夫···咳咳···已经是命在旦夕,临终之前,唯有一愿。”
“公孙大师尽管直言,晚辈一定帮您老人家如愿!”
李纯阳说罢,公孙冶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张了张口,忽而又合上嘴唇,眉头紧皱,目光亦是转移到了一旁的苏擒龙身上。
“纯阳,留下圣剑与自然之灵,然后带着你的朋友们下山,老夫有话与苏大侠单谈。”
闻言,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苏擒龙则是将头别过去,露出一副于心不忍的表情,握紧了拳头。m.gΟиЪ.ōΓG
“大师,您刚才不是···”
“纯阳,听公孙大师吩咐!”
苏擒龙语气坚硬,说完后,李纯阳只得收了心思,将圣剑放到公孙冶身旁,遂而祭出自然之灵,若隐若现的光点回归自然,却也只是静静地悬浮在半空,经过浩然气很长一段时间的温养,自然之灵的性情已经变得极其温顺。
嗤嗤!
只见公孙冶伸出一只枯瘦手掌,神工之火顿时将自然之灵困住,任凭其如何挣扎,都无法脱离束缚。
“纯阳,老夫接下来要试着重铸圣剑,神工之火的力量不易掌握,很可能会误伤到你们,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几个先且下山去吧。”
公孙冶说话间,竟是站起身来,两颊渐渐有了些许红润之色,好似体内伤势有所好转。
“不,公孙大师伤势未愈,当以身体为重,若重铸圣剑,对大师有伤身折寿之险,晚辈宁可不要此器!”
“住口!”
公孙冶转过身来,狠狠地瞪了李纯阳一眼,旋即面色缓和,平静地说道:“放心吧,老夫自当以己身性命为重,呵呵,我还要去桃花源隐居呢。”
“这···”
犹豫片刻后,李纯阳依旧是半信半疑,但拗不过公孙冶和苏擒龙的劝说,最终只得带着西陵雪和燕小七,走下神工苍峦。
三人的视野消失后,公孙冶唇角噙笑,一手托着神工之火,一手握着圣剑,缓缓走到铸剑台破碎的地方。
苏擒龙跟上前去,忍不住开口道:“公孙大师可是用神工之火燃尽了寿元,换得这一时生机?”
“嗯。”
公孙冶点点头,喟叹一声,道:“南宫胤说的不错,铸造出残血夕虹,是老夫人生中的一桩遗憾,也是一大错误,今日,若不能为圣剑开锋,便又是一桩遗憾,我当死不瞑目!”
说罢,麻衣老人催动体内残余不多的真气,结合铸剑台的碎块,重新拼凑成一座真元铸剑台,落于面前。
“苏大侠,有劳你看顾自然之灵,老夫这便锤炼圣剑,为其开锋。”
“纯阳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无法原谅自己。”苏擒龙摇了摇头,眉间愁色深重。
“呵呵,一个濒死老人,和一柄绝世圣剑比起来,孰轻孰重,苏大侠心里清楚,不然,刚才你也不会放由纯阳他们下山去,圣剑开锋,他日李少侠用此剑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