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隗元豪眉头微皱,望着前方来人,怒问道。
“桂月蟾宫,玉临风。”
玉袍男子平静地道出自己的身份后,引来不少目光的关注,只见他年龄约莫二十五、六,身材高挑,面如冠玉,眸子里有着湛蓝星河般的异彩,神情淡定,气质独然,与在场众修士比起来,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多谢玉公子仗义相救!”徐方璧平复着丹田真元,抱拳致谢。
“法魁勿要客气,在下是蟾宫宫主的亲传弟子之一,见此不平之事,理应出手帮助,而且,我年龄与你相仿,公子之称,便免去了吧。”
玉临风回答之余,双眼紧紧望着徐方璧,似是有要事相商,但眼下情势,实在不宜聊闲。
黑暗之中,魔宫太师望见这一幕情景,微微颔首,唇间噙笑,自语道:“此子贸然出手与血莲教结怨,想必是为了医治玉青瓷,不过他来了这太墟魔殿,倒是给了冰魔和影魔趁虚而入的机会。”
“纯阳,那位可是玉姐姐的师兄?”西陵雪轻眨美目,问道。
“嗯,以前听她说起过此人,只是从未见过。”
李纯阳回答后,心中暗暗思量,玉临风年龄与法魁前辈年龄相仿,却也是这般年轻俊秀的模样,他不禁有些怀疑玉无瑕的真实年龄了。
“隗元豪,你若能夺回宝盒,本官回朝必向皇帝陛下请奏,至少封你个三品官职,俸禄远在其他三大护法之上!”
这时,白貂裘对隗元豪许以高官厚禄,后者顿时红了眼,战意更盛,当即答道:“隗元豪愿为朝廷效力,万死不辞!”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二人简短的对话,大致已经明确了一些朝廷和血莲教的事情。
独孤凌云单手操刀,凌空而立,皱眉问道:“白貂裘,你前往洞庭湖,莫不是为了招安血莲教?”
白貂裘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冲动,说错了话,便对刀魁置之不理,只是俯首望向在场的各门派修士,大声言道:“今日这殿宇之内,凡是为朝廷争得长生秘术的人,皆可随本官入仙阳受封听赏,我白貂裘决不食言!”
然而,修士们望着殿宇中数不胜数的金银财宝,大多数人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有一些早就觊觎官位,却苦于投门无路的人,暗中打足了精神,随时准备动手。
“看来玉姐姐的猜测是对的。”
李纯阳剑眉微皱,紧握双剑,环顾周围,发觉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方璧身上,但他现在与萧偃月及摘星楼众精英杀手对峙,在帮助法魁的事情上,有心无力。
“玉临风,白镇殿使的话语,你可有听到?为朝廷夺得长生秘术者,皆可听封受赏,但要是为了个‘义’字执迷不悟,到时候皇帝陛下问罪,恐怕玉青瓷也保不得你!”
隗元豪运转真元的同时,又借以朝廷的名义,逼迫玉临风罢手,然而后者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瞥了徐方璧,下定决心,势要护他周全。
“动起手来,你占不到便宜。”玉临风淡淡言道。
“呵,那就试试看!”
说罢,隗元豪双掌并起,回旋于身前,搅动磅礴真气,化成一只仿佛浑身浴血的恶兽,骇人心神,玉临风见状,自顾运转起《冰蟾心经》,十指掐诀,体内源源不断地流转出白玉光泽的真气,也在身前形成一只祥瑞麒麟幻象,与之针锋相对。
“血狰煞火!”
“玉麟合印!”
在隗元豪的掌控下,血色凶兽张开獠牙血口,喷吐出一股鲜血淋淋的煞火,袭向玉临风,后者单手朝前方轻轻一推,那白玉麒麟身体微颤,无数鳞片脱落,结成一面盾牌状的庞大玉印,锵然落地。m.gΟиЪ.ōΓG
轰!轰!
众目睽睽下,两道至极之招,一攻一守,悍然相撞,当即震碎无数砖石,雄浑气劲横扫十方,隗元豪与玉临风更是首当其冲,各自受到余劲波及,荡碎护体真元!
踏!
只见玉临风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衣袍上沾染了零星血火,轻轻挥手抹灭,隗元豪亦是没好到哪里去,胸膛被飞溅的鳞片划伤,面色明显有些苍白。
极招相会,各自负伤!
而在二人平复真元,准备再斗之时,五岳拳宗的掌门在一众弟子的护持下,纵身而出,双臂青筋暴起,双拳蓄势即发,直取徐方璧!
“不妙!”
徐方璧觉察到身后危险,想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他虽然秀来呢了风行千里这等上乘术法,但拳魁武嵩的体术造诣,更是无人可比,徐方璧来不及多想,当即回身一掌,硬撼来敌。
嘭!
拳掌相会,徐方璧顿感体内五脏六腑同受震荡,整个人被拳劲轰飞数丈,白玉宝盒也脱手而出,被武嵩稳稳地接住。
白玉宝盒的归属者,再度换人,白貂裘脸上的表情却是喜忧参半,去洞庭湖之前,他先登上了泰皇顶,欲招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