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放下手掌,往旁边退一步,让那名盗贼跑了出去。
“这位兄台,多谢。”
李纯阳再次道谢,却是惹来剑修冷哼一声,对他的谢意不予理睬,李纯阳苦笑着摇摇头,坐下来给自己斟酒。
“小二,来一碗酒。”
只见那年轻剑修找了张空桌坐下,将自己的剑放在桌子上,一些人瞧得他衣容寒酸,都是窃窃私语,把他当成了下酒的乐子。
“这位客官,您只要一碗酒?”跑堂伙计过来招待他,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问道。
“对,一碗酒,暖暖身子!”
剑修自顾翘起了二郎腿,伸手将二两碎银拍到桌子上,他的言谈举止,令在座客人们忍俊不禁,纷纷投来冷眼。
“哈哈,二两银子下饭馆,真是稀闻!”
听着周围客人的冷嘲,年轻剑修眼神微变,满脸不服气地反驳道:“怎么?我这二两碎银不是钱?一碗酒还买不得了?”
“酒是买的了,可你拿什么下酒?衣上泥垢?还是路边石子儿蘸酱油?”
有人发出讽问,引得客人们哄堂大笑,正在饮酒的白衣剑客,缓缓将酒碗放下,掂了掂温热的酒壶。
“没钱就拿剑抵押吧!”
又是一声嘲讽,这回,可是惹恼了布衣剑修,他伸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满脸愤色,身后却是有一只温热手掌按住他的肩膀,李纯阳示意他坐下,将自己的酒壶放在了桌上。
“独饮没意思,还望兄台给个薄面,一块儿喝两碗。”李纯阳一边说着一边坐下,布衣剑修听得出言外之意,收敛了脸上怒色,点了点头。
而起哄的客人们见有人解围,便也知趣地不再开口调侃。
“我看兄台年纪也不大,是哪里人氏?”李纯阳给对方斟了一碗酒,面露微笑,心平气和地问道。
“我是秦历一年七夕出生的,又在兄弟姐妹里头排行老七,就取了个燕小七的名字,家住在山外的燕子村。”
落魄的剑修伸手指了指外面,然后举起酒碗,向李纯阳挑眉示意,后者提碗与他相碰,然后一口饮尽,可燕小七明显是不胜酒力,碗里的酒喝了一半,清清嗓子,这才慢慢喝完。
“小二,再来一壶酒,一碟牛肉,一只烧鸡。”
李纯阳招手叫了酒菜,角落桌前玉美人秀眉微蹙,却也无可奈何,只是督促着苗稚衣赶紧吃饭。
“无瑕姐姐,纯阳哥哥为什么请他喝酒啊?是为了答谢吗?”苗稚衣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你纯阳哥哥就这德性,他恨不得跟全天下的剑修都喝上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