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珍笑:“也就你会对本宫说实话。” 银襟问:“娘娘可是在忧心?” 银襟和墨思珍一同长大, 主仆关系非同寻常,有些别人不能说的话,银襟却可以。 墨思珍没说话, 银襟劝道:“娘娘,二少爷与二小姐都是好相与之人。您也从没有掺和进夫人做的那些事,放宽心便罢。” “你呀……”墨思珍叹气,不欲多说, “罢了, 本宫乏了,服侍本宫就寝罢。” 银襟看着木桌上的信纸:“夫人来信必有急事, 娘娘不理会么?” “有什么可理会的?”墨思珍搭着银襟手臂,走向卧榻, “左右不过是想让本宫帮着长兄四弟谋个前程。现在还看不清局势,活该被侧院压着。” 墨思珍躺在榻上, 手撑着额穴。 银襟放下纱帘,轻手轻脚退出。 墨思珍眼皮轻阖, 思绪烦扰,终是睁开双眸。 “银襟。” 银襟快步走进:“娘娘。” “你去一趟摄政王府, 就说本宫有要事, 想见摄政王一面。” ………… 墨遐没忘记回墨府的目的, 等徐姨娘说的差不多了,奉上一杯茶笑道:“姨娘,您歇会。” 徐氏轻瞪墨遐,接过茶盏。 墨遐觉着圣祖皇帝实是自作自受, 但陆辰璇是他一起玩到大的,叶嫔对他也处处照拂。 挣扎好久,墨遐还是开口:“姨娘, 您是徐家后人吧。” 徐氏听到徐家二字,猛地一怔,好一会儿才道:“摄政王殿下果真是有能耐。我跟着家人流放后,辗转多处,名字身份换了几次。这般隐匿,摄政王还是能查出那些陈年旧事。” 墨遐瞅着徐氏,觉着她似乎有些说不出的酸苦,想让徐氏高兴:“姨娘,殿下与我说,要为徐家平反。您以后再也不用隐姓埋名,徐太医也可以恢复名誉,洗清谋害高祖皇帝的罪名。” 家族得以正名,这是再令人兴奋不过的大事,徐氏却神色淡淡。 “殿下天恩如山,徐家上下当肝脑涂地,以命相效。阿清如今在摄政王麾下颇得重用。摄政王对徐氏提携之恩,徐氏结草衔环,执鞭坠镫。” “姨娘,您不高兴吗?” “高兴,我怎会不高兴。”徐氏看着墨遐,“二哥儿,我这一生,从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到被人轻视鄙薄的罪奴。最后误打误撞,成了侯府妾室,到如今荣华加身。” “我的父母兄长被处死,我的母亲姐妹也在流放的途中过世。偌大徐家,只剩我一人。富贵也罢,贫贱也罢,人活到最后,所需不过片瓦遮雨,片缕加身。至于其余虚的幻的,还求什么呢?” “姨娘,您……” “二哥儿,你有心事。”徐姨娘直直看向墨遐,“二哥儿,姨娘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你若是愿意,可以和我说。你若是不愿,想自己捱,想开也还好,倘或想不开,便打算一辈子困着么?” “我……”墨遐低头,难以启齿。 “二哥儿,一世只有那么长,你若有何不知抉择的困处,好好看看自己本心。”徐氏用手沾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缺口的圆,指着圆圈里面,“你现在在这里。” 墨遐看过去,徐氏又画了一条直线,经过缺口,手指点在外面:“静下心来问自己,愿不愿意到这。有时候跨过去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自己。” .w.co请牢记:,.
114. 问心 。。 。(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