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打湿了文兰蹊身上的婚服。
身前人也与他一同,愣愣地盯着地上打翻的酒杯看了一会,忽地反应过来,便忙是后退了一步,眼神乱飘,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辜,“这个……这个可不是我的错。”
“都怪你闭着眼不看,又没拿稳,酒杯才会掉到地上。”
“你刚才也把我裙子弄湿了,这顶多算是一报还一报。”
江清辞点点头,被自己说服了,“没错,就是这样!”
文兰蹊:“……”
不知为何,听完这番插科打诨的话后,文兰蹊心中那被强取豪夺的不适感却竟是减淡了许多。
他用力闭了闭眼,面上的红晕也消散
开了。
文兰蹊重新倒了杯酒,递给了江清辞,冷声道:“喝完交杯酒,今夜的闹剧便就此为止。”
“我不会碰你,你早点回床上睡。”
江清辞很老实地点头,“好哦。”
却同时在心里道。
不好哦。
这不同于先前的乖巧令文兰蹊心中微怔。
也是如此,就在江清辞主动将拿着酒杯的手绕过他臂弯时,他并没有拒绝。
绕颈合卺酒,与子共偕老。
这般靠近的距离,令文兰蹊的视线只能停留在面前人脸上。
蝶翼一般的睫羽在他眼前扑朔了一下。
本就花花绿绿的脸蛋,喝下了合卺酒,更发红了起来,江清辞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
潋滟乌眸,如琉璃般耀眼。
不对。
文兰蹊忽地浑身一震。
他是如何看着那张涂得花花绿绿的脸庞,生出对方眼睛好看的幻觉的?
酒杯落在了地上,咣当当几声。
是江清辞丢了手中酒杯。
紧接着,他便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扑到了文兰蹊身上!
身后被那厚重木桌挡着,文兰蹊来不及逃离,竟是就被那如狼似虎的新娘子扑了个满怀!
叮叮当当。
桌上杯盘碗筷都被挤到了地上,文兰蹊倒在桌上,而江清辞压着他,整个人晃晃悠悠,被那一口合卺酒催熟了雪白脖颈,连指尖都泛着红,竟是撕扯起文兰蹊身上婚服,像是要霸王硬上弓!
文兰蹊忙拉住胸口衣服,整个人又惊又怒,就如被轻薄的良家子一般怒道:“住手!”
江清辞扯了半天文兰蹊的衣服也扯不下来,小脾气顿时就冒出来,竟是低下身,猛地往文兰蹊拉着胸口衣服的手上咬了一口。
一边咬,他还一边朝文兰蹊恶狠狠道:“呜,居然敢不给我抱,咬死你!”
那咬在手上的力道其实并不重。
与其说是在咬,倒不如说是轻啃。
温热柔软的触感包裹着手指,牙尖抵在骨节上,像是调情般反复磨动着。
吐气如兰,将文兰蹊手指熏得一阵阵发热,像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毒药,竟令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失了力道。
他自己还没发觉,江清辞眼中却是顿时一亮。
唰地一下,文兰蹊那护得紧紧的衣服,便顿时被江清辞猛地扯开了。
文兰蹊的身体终于是彻底暴露在了江清辞眼前。
虽为读书人,但文兰蹊近来被土匪困在这深山里,打水烧火杀鸡杀鸭,劈柴洗衣做饭都要自己来干,日复一日,便也修炼出了一层肌肉,在那昏黄烛火之下,带着冷玉质感的肌肉,竟是显得有几分惑意。
文兰蹊却是羞愤到了极致,浑身都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盯着身上人的眼中,竟是带着几分恨意,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你,你……”
江清辞却是根本不将他眼中恨意放在心里。
他见文兰蹊终于被自己脱光了,便将手放在了文兰蹊身上。
厄气从手心接触处传了过来。
他顿时开心起来,弯下了腰,将整个人都贴在了文兰蹊身上。
在源源不断的厄气灌输下,江清辞就像是浸在了水中,舒舒服服地发出了一声轻吟声。
文兰蹊正要将那恬不知耻抱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却猝不及防听到了这一声轻吟声。
浑身忽地一软。
诡异的热意从那双手接触处传来,文兰蹊心中一震。
难道,是那土匪头子在酒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