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是个厄神,成天不是穿红的,就是穿黑的,还戴着个恶鬼面具,他不带来厄运,谁能带来厄运?”
“性格也一点不如福泽仙君好,前几天我掉了个玉佩,仙君捡到了还赶到我的仙宫还我呢。”
“是啊,仙君性格又好,长得又好看,天宫之上,只怕除了帝君,便是他的容貌最佳了,真是朗朗君子,如清风俊雅。”
“也不知那个厄神长的什么模样。”
“他呀,哼,一天到晚戴个恶鬼面具,不敢以真容示人,只怕真容呀……就如那恶鬼般可怕!”
“啊?可我见过他的真容呀,也没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吧
?”
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趁着闲散在天宫花园中聊天的几位仙君顿时看了过去,“什么样子,你见过他的真容吗?”
转眼看去,却是一张黑脸獠牙恶鬼面具映入眼帘。
猛然压低的声音凶狠之至,“就像这样!”
“哇!厄神来啦!”
一瞬间,几位仙君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大叫着四散逃跑。
只剩下戴着恶鬼面具穿着一身黑衣的厄神,唯恐天下不乱一般,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见周围连只仙鸟也没有,厄神终于失了兴趣,啪嗒啪嗒赤脚踩着地面,跑回了他与福泽仙君一同居住的命宫。
一踏入命宫,厄神就看到一道颀长清俊的身影立在花园中,背对着他正在浇水。
青年身若劲松,一身白衣矗立于百花锦簇的花园中,只一个背影,便显得俊雅如玉。
就连周围的花,都被他身上的福运吸引,花心都朝着青年伸展而去。
厄神虽与福泽仙君同时诞生,却比福泽仙君矮上了许多,明明同为新神,福泽仙君却不管是外貌身高,品性为人,亦或是仙力,都比他要强上许多,甚至生来的福运,还能抵消他的厄运,以至于厄神一见福泽仙君,心中就忿忿不乐起来。
只见厄神弯下腰踮起脚,黑漆漆一团猫到了福泽仙君背后,就猛地“哇”地一声,跳到了福泽仙君背上,妄图将福泽仙君劲竹般挺直的腰脊压弯。
可福泽仙君却像是早有察觉般,厄神一跳到背上,他便自然而然抬手托住了背上的人,温声道:“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
背上的小厄神被接住了屁股,心情反而更加不好了,声音隔着恶鬼面具,更显得瓮声瓮气,“对,不高兴!”
“我要欺负你。”
说着,厄神犹如扒上了倒霉蛋的恶鬼一般,抓着福泽仙君的白衣就一路向上爬,直爬到仙君头顶,两膝跪在肩膀上,猛地弯下腰,“哇!”
狰狞凶狠的恶鬼面具倒挂着出现在了福泽仙君眼前。
“吓不吓人吓不吓人?”厄神抱着福泽仙君的头,在他头上乱抓乱蹭,把福泽仙君的长发弄得一塌糊涂,还吱哇哇叫着,“吓死你!”
然而,福泽仙君那张清俊雅致的脸上,却半分也没有恐惧的意味,而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来,附和着道:“吓死我了。”
得到了福泽仙君的回应,厄神却是顿时就感觉到了无趣。
一点都没有那群哇哇大叫着逃跑的仙君有趣。
“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说着,厄神再度抓住福泽仙君的衣服,顺着他的背往下爬去,一边爬,还一边很坏心眼地把自己在外头踩脏的脚底放在福泽仙君白衣上踩来踩去。
见福泽仙君的衣服都被自己蹭乱踩脏了,他便发出得意洋洋的笑,就要松手从福泽仙君背上一跃而下。
可他刚一松手,却是被福泽仙君又托住了身体。
“
干嘛呀,想报仇吗?”厄神立刻挣扎了起来。
福泽仙君单手就令他挣脱不开,反手将他抱到身前,另一手则探入到敞开的下裙之中,抓住了厄神光溜溜的脚。
“怎么光着脚?脚底都磨破了。”福泽仙君摸到了厄神脚底的伤,眼中透出一丝担忧。
“光你什么事!”
厄神却很不配合,又是一脚把福泽仙君的手踹开,挣扎着就要往下跳,却是又被捞了回来。
福泽仙君抱着他,进了里屋。
原来还吱哇乱叫着的厄神,到了里屋,终于偃旗息鼓了。
只见他趴在榻上,一对白嫩嫩的脚上上满了药,嗓子已经在上药的过程中喊哑了。
偏偏那罪魁祸首福泽仙君,上完了药,还苦口婆心劝道:“阿辞,你与普通神灵不同,受了伤不能马上痊愈,出了门最好还是穿上鞋袜,也免得哥哥见了担忧。”
厄命仙君,也正是此时被抓着脚的厄神,便是来到这个世界做任务的江清辞。
他与福泽仙君是同时诞生的神灵,却是犹如阴阳两面般,一个掌福运,另一个掌厄运,一个仙力强盛,另一个便仙力衰微,一个是这个小世界的万人迷,另一个就是试图占据万人迷身份的劣质品。
“我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怪你!”原本蔫蔫趴在榻上的江清辞一听到福泽仙君的话,立刻就如鲤鱼打挺一般直起了上半身,气哼哼道:“一定是你这个坏家伙,诞生时抢走了我的仙力,才害得我连个伤口都自己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