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在一旁默不出声地看着女儿,感觉她好厉害,才来了部队没多久,就收服了一大帮军嫂给她干活。
她的双双打小就聪明,学啥都快。
有这么个女儿,她开心又骄傲。
文艺晚会结束,秦双双跟着大家回到家属院,母女两个倒出煤炉上坐着的水洗脸洗手洗脚。
有老妈在,秦双双觉得还是烧煤球方便,烧柴火,她怕老妈闲不住要去山上捡柴火。
万一摔了怎么办?
她又不能一天到晚在家里看着,得去学校给学生们上课。
还是烧煤球好,绝了老妈去山上捡柴火的念头。
煤球做饭是慢了些,但热水方便,啥时候都有。以后要生了孩子坐月子,炖东西也方便。
母女俩刚躺下,隔壁夫妻俩回来了。
房门“砰”地打开,又“砰”地关上,接着就是一阵摔摔打打的声音,还夹杂着陈珠珠压抑的说话声。
秦双双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去仔细听。
搪瓷脸盆摔在地上的声响很大,影响人休息。
李媛起来,走到外间,隔着房门骂了一句:“大过年的发什么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壁的动静小了些,随后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没了半点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秦双双睡着了,一觉睡到天大亮。
大年初一没啥事,她和李媛起得都晚,煮了包好的饺子吃了,坐在家里看电视。
桌上准备了糖果饼干,花生瓜子,怕有人来家里串门。
果然,没多久,嫂子们就来了,个个手里拿着点心包,说是要给她拜年,被秦双双拒绝了。
笑着跟众人打趣:“你们别来这套,给我拜年我还得去买菜做饭。这么多人,不得累死我,咱们还是谁也别给谁拜年了,各自吃各自的吧!”
众位嫂子哈哈大笑。
秦双双家里的热闹,跟隔壁陈珠珠家里的冷冷清清形成鲜明的对比,杨天河坐在房里开着电视,眼睛盯着电视机,眼神却不聚焦。
心不在焉,神游天外,陈珠珠歪在沙发上,听着隔壁的笑声,脸色不知道多难看。
可恶的秦双双,昨天她那一通话,直接把她钉在了目无法纪的耻辱柱上。
处分过了年就会下来,估计轻不了。
不就跟她开了个玩笑吗?她又没损失什么,为什么非得让自己背个处分?
没关系,路还长,她一定会想办法让那女人吃个哑巴亏。
陈珠珠心里怎么想,没谁在意,秦双双只安心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五月份会去海城参加教师资格证考试,趁着放寒假,得把一些知识重新巩固一遍。
沈晨鸣执行任务去了,京都沈家的人都知道,没来打扰她,年前给她寄来了不少腊鱼腊肉。
当时陈珠珠看了一脸的满不在乎,进屋就跟杨天河抱怨。
“过年了,你父母怎么没想起来给咱们寄点啥?你还是不是他们儿子?”
杨天河赔笑脸搪塞:“家里忙,顾不上。”
父母反对他娶陈珠珠,跟她的关系也没多好,怎么可能给他们寄什么东西?
如果他娶的是秦双双,说不定会大包小包地寄老家的特产。
这就是差距,在父母的眼里,陈珠珠一文不值,秦双双则是无价之宝。
初一闹腾了一天,初二初三在家里看书。
初四一早,不,其实也不早了,已经快九点了,卢晓珍打发人来喊她,说来货了。
李媛试探地问:“双双!妈没事能不能拿点手工活回来做?你去学校上课了,妈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
“可以呀!我去跟卢嫂子说一声。”秦双双拉着李媛,关上门,“咱们出去看看,今天服装厂有派人来教手工,想做跟着学学。”
“好咧!”李媛高兴坏了,“没想到来了部队,妈还能挣几个零花钱。”
部队门口。
张德文指挥人把车里的货卸下来,卢晓珍指挥军嫂们接着,堆在一旁的地上。
货卸完,一共十大包,一包一千件,总共一万件。
按照秦双双的意思,张德文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堆协议,举高晃了晃。
扯开喉咙喊:“各位军嫂!上次做那批货,我们厂很满意。为了加强咱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这次领货回去的人,必须签署一份合作协议。
不签署的人,我们不会发放外包货物,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本来,协议是由秦双双跟大家签署,她怕自己的威慑力不够。
上次交货领货款时就跟张德文提了提,也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完,他丝毫没犹豫,很赞同她的决定:“这事我来处理,你跟嫂子们签协议的确没有什么意义。由我跟嫂子们签订,出了事,我们厂会找过去。
你帮她们带去了挣钱的机会,也给我们厂找到了一批稳定的手工活承接人,按理就应该厂里跟她们签协议。”
秦双双笑着答应:“能由你出面签协议就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有人心思不纯,在货物上打主意。”
两人说定,今天张德文来送货,就是奔着这个来的。不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