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子小,肯定被老大你吓坏了。”
慕容渊正往腰间缠着白纱,伪装出受伤的样子,听到这话,手下动作一顿。
“不用告诉她。”他道。
“啊?”铁锤惊愕抬头,“不让牛皮糖知道……”
“她心思浅,极易被人看穿。”慕容渊淡声回应,将腹部纱布系好。
纱布中央透出一块血色,像是有血迹从中晕出来,一看就伤得极重。
铁锤觉得老大说的很有道理,跟着点头:“那我就不说了,有牛皮糖在,外面那群人会更加相信,老大你受了重伤的。”
就牛皮糖那说哭就哭的本领,能轻易用眼泪把老大给淹了,若不是他知道老大的本事,也会被牛皮糖吓到,觉得老大要不久于人世了。
“可是老大,那群人要请大夫过来,要是被大夫看破了怎么办?”铁锤想起这件事,开口问道。
慕容渊披了件白色里衣。
“大夫我自会应付过去,你先下楼,将那些人打发走。记住,无论对方要如何酬谢,你都不要答应。”
铁锤一听就听懂了:“老大放心,我都明白,肯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老大救下那瑞王府的人,总不会是贪图人家的谢银,定然是有更大的谋划。
啧啧,这种时候还是得他出场,牛皮糖只会哭啼啼的,都不得老大重用。
铁锤掩着内心的欢喜,抱着沾了血的脏衣出门,迈出门槛的瞬间,就换了副伤心又气愤的脸色。
恰好看到瑞王世子带着才到的大夫上楼,铁锤一嗓门朝他扔过去:“你上来做甚,来说我们老大坏话?还嫌我们老大伤得不够重啊?”
瑞王世子被铁锤吼得脚步一顿。
显然想起自家妹妹的出言不逊,脸上一时闪过窘意。
云姌拉拉熊孩子的衣角,小声道:“人家带着大夫来的。”
铁锤目光打量来人一圈,昂起下巴道:“大夫进去,其他人都给我滚!”
云姌又是把他一拽:“子渊哥哥如何了?他还好吗?”
铁锤道:“老大在里面休息,你领大夫进去看看。”
云姌忙领着那位老大夫进门。
至于外面的人如何被铁锤奚落责难,她才不管。
那些嘴碎的人,就该让熊孩子治治他们!
房门一关,云姌转身便瞧见慕容渊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整个人散发着脆弱的气息。
云姌立即把大夫往床边推:“您快看看。”
老大夫险些被推个趔趄,颤巍着挪到床边,先给慕容渊把了脉,再仔细端详他的脸色,看向慕容渊手上的伤口。
“这帕子是谁包的?如此松散,连伤口都不曾盖住,真是白费了这么好的伤药。”老大夫一副惋惜语气说道。
云姌不免脸红,她没有包扎的经验,只想着不让慕容渊继续流血,不料却弄巧成拙。
慕容渊淡然自若地将手帕解开,反手给自己撒上药粉,再用帕子缠上几圈。
他动作迅捷流畅,不用老大夫帮忙,自己就将伤势处理好了。
老大夫看过后什么也没说,又要去瞧慕容渊腹部的伤势。
“不用看了。”慕容渊掩起衣襟,“方才我已用伤药处理过,此药珍贵,出血已经止住,只待伤口静养愈合。”
老大夫拿起药瓶嗅了嗅,默认了慕容渊的话。
拍拍衣袍起身,嘴里道:“有这么好的金创药,还把老朽找来,真是多事。”
这人身上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仅仅看他包扎的手势,便知他是行家,又有奇药在手,何必劳烦他老人家跑一趟?
真是没事找事!
老大夫欲走,云姌当即出言阻止:“老人家,您别这么快就走。”
“不走做甚?这伤都包扎好了,老朽也没有更好的药。”
“可是我家哥哥还要养伤的。”云姌低头看慕容渊,发现暴君脸色还是苍白如纸,她想了想,拿过自己的轻软被褥,盖在慕容渊身上。
还伸手拍了拍慕容渊心口的位置。
惹得暴君盯着她看了一眼。
“他很虚弱的。”云姌转头对老大夫说,“还请您给开些补气养血的方子,还有,平日饮食上该有何忌口,能吃什么补身,您都说与我知晓吧。”
说完,云姌从荷包里掏出自己最后一两小银锭,捧到老大夫跟前。
“这些,能够您的诊金吗?”她扬着小脸,语气真诚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