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山,慌忙出声叫住陶佑斯:
“陶佑斯!你赶紧打个电话问问你奶奶,家里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站在原地,紧张地盯着远处的山。
刚才我回头跟老太太招手的时候,分明还能看见村子里的灯光。
可一个转身的功夫,村子里就变得一片漆黑!
想起我刚才看见的那个白色的人影,我心里就一阵后怕。
我喊了一声陶佑斯后,就站在原地盯着村子的方向。
一旁的许爱娇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出声问我:
“村子的方向怎么一点灯光都没有?”
随后,陶佑斯打电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喂?奶奶,村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啊?哦,断电了啊!
那行,没什么事了你早点睡,我知道啦你别唠叨了快去休息。”
听着陶佑斯的打电话的声音,我大概也知道了没有灯光的原因。
可我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白色的人影。
我皱紧了眉头,转头问陶佑斯:
“村里只是断电,没出什么事吧?”
他看了一眼村子的方向,满不在意地说:
“出不了什么事儿,朱家就在我们家前面。
虽然我家和朱家不对付,但真出什么事,他家还是会帮忙的。”
他说着就往前走,唐简也跟了上去。
我和许爱娇对视了一眼,就跟着陶佑斯往前走。
路上,唐简担忧地问陶佑斯:
“村里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断电?
老太太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让朱家的人过去帮忙照看一下老太太?”
和唐简的担忧比起来,陶佑斯显得格外镇定。
他一边用手里的树枝拨开野草,一边说:
“没事,我奶奶可厉害了,她一个人上房顶掏烟囱都没事。
我奶奶说,是我家房顶上的电缆线断了,村子已经叫人过去看了。”
唐简还在絮絮叨叨地问着什么,我正想出声问呼陶佑斯,是不是偏房的房顶。
一旁的许爱娇就拽了一下我的衣袖,我偏过头问她:
“怎么了?”
许爱娇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在外面办事的时候不要叫人全名。”
我不解地问:
“为什么?”
许爱娇解释,民间传说人的名字、影子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会用这两样东西来诅咒人,而阴行又是和祟客打交道的行当。
如果名字被心术不正的同行听见,可能会招来祸事。
如果心里有怨气的祟客听到了名字,可能会借机使坏让人丢魂!
我问许爱娇:
“祟客会怎么使坏?”
许爱娇说:
“会拍你的肩膀,叫你的名字。
你要回头,它就故意吓你,这样一来的魂就很容易被吓掉。
到时候,它就会附来你身上,让你帮它完成未了的心愿。”
许爱娇讲的这个,我倒是知道,只是我没有想到邪祟还会故意吓人。
我认识的邪祟,就没有一个不吓人!
可按照许爱娇的说法,邪祟似乎不会故意吓人,除非是有所图谋。
我想到这里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招邪的样子。
招邪的样子确实吓人,可它只要不突然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就不会把人吓一跳。
这么一想,我似乎理解了许爱娇说的话。
大部分邪祟都是它们死后的样子,除去自然老死的人,其他邪祟基本都长得很恐怖。
不过邪祟身前也是活人,它们大多会用障眼法,让自己变成生前的样子。
但小邪祟不一样,它们大多数都死得很突然。
像招邪这样,还没来过人世间就死去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外貌是什么。
它们自然不会在自己的外貌上,使用障眼法。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招邪在老太太家休养得怎么样?”
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可一旁的许爱娇还是听见了,她出声说: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担心邪祟的人。”
许爱娇告诉我,阴行里养邪祟的人屈指可数。
但是,没有几个阴行师傅会对邪祟这么上心。
她说:
“大部分阴行师傅,只是把祟客当成一种工具,要是死了就重新养一个,不会帮邪祟养伤,更不会放下自己的身段,求别人帮忙救邪祟。”gòйЪ.ōΓ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