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身后的狐狸,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它那双像琥珀一样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能看透我心里想法。ωWω.GoNЬ.οrG
就在我以为这只狐狸要张开血盆大口,把我脖子咬断的时候。
许爱娇突然拽着我跑了起来。
我们跑了很远,她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我身后,随后半蹲下身子,两只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喘着粗气。
我猝不及防地被她拉着跑了这么久远,也累得半死。
见许爱娇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气,我也逐渐放下心来。
看她这样子,那只狐狸应该没有追上来。
我靠着路牌喘着粗气,心里却开始担心其他事情。
我和许爱娇只是跑了这么一段路,我就喘得比许爱娇还厉害。
虽然我那只腿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可我身体的其它器官却像是被火烤着一样。
我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感觉胸腔里的心脏每跳动一下,所有的器官都在疼!
我咬着牙,脸上的表情却疼的不受控制。
许爱娇大约也注意到我有些不对劲,她慌张的出声问:
“你没事吧?!
这么跑一会儿累成这样?!”
我疼的半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里一样。
许爱娇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但我没有听清。
我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
可我的呼吸却越来越快,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一直在呼气,几乎没有吸气。
没过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绝望之际,我的手腕和脚踝猛然传来一阵刺痛!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一瞬间,我只感觉肺部,涌进来一阵凉意。
我趁机猛吸了几口气,肺部的灼烧感才逐渐减少了一些。
刚才脚上和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感,一下子盖住了我身上所有的疼痛。
那阵刺痛消失后,我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
但胸口的疼痛并没有减少,那个位置刚好是招邪最喜欢趴着的地方。
我低下头看,发现胸口果然有一个血淋淋的肉球。
想起那个龇牙咧嘴的狐狸,我对招邪的愧疚心更重了。
我打算伸出手把找招邪拎起来看看,包里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
我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是陶佑斯打来的。
我把手机递给许爱娇,让她接电话。
现在,我身上的疼痛还没有减少。
而且我实在放心不下招邪,它看起来伤得很严重。
把手机递给许爱娇后,我就把招邪抱在自己怀里。
眼前,只有我两个巴掌大的招邪缩成一团,它几乎被咬掉了半个身子。
它血肉模糊的样子,和痛苦的表情,看得我心里一阵难受。
许爱娇跟电话里的陶佑斯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
随后,我和许爱娇打了一辆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陶佑斯家。
我们刚到村口,就看见陶佑斯站在不远处。
他见到我们两,就疯狂地朝我们挥手,随后就撒欢的朝我们跑了过来。
他跑到我面前后,立刻抬起手捂住他的鼻子,闷声说:
“狗哥你是不是释放了天性,去厕所吃饭了?
怎么一身粑粑的味道!”
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虚弱的招邪,焦急地问他:
“你有没有救邪祟的办法?!”
陶佑斯被我问得一愣,瞪大眼睛,疑惑地说:
“啊?什么意思?”
看着怀里表情痛苦的招邪,我急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在一旁的许爱娇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她开口跟陶佑斯解释了起来。
可陶佑斯只是听了两句后,就出声对我们说:
“去我家再说吧,我奶奶站在村口等你们好久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一个老太太站在村口。
我们走过去后,许爱娇就礼貌地朝老太太鞠了一个躬,笑着说:
“您好,我叫许爱娇,是南城许家的捞尸匠。”
她说完就直起身,笑盈盈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大概是被她的笑容感染,脸上也浮现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我见状也朝老太太鞠了一躬,随后说: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