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薛莲,有些诧异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一旁的何子明就出声说:
“薛老师是我们所的骨干级领导,很多案件她都有参与。
这家医院发生的案件,都是薛老师在做备案。”
何子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专程把薛莲带过来给我提供线索的。
这个薛莲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合身的工作服上半点褶皱都没有,给人一种十分干练的感觉。
何子明介绍完她后,她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
“第三医院的自杀案,是我调到这边工作后接到的第一个案件,所以我印象很深。
我们赶过来的路上,小何已经把你的情况和我说过了。
你要是需要什么线索,就直接问我。”
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再客气,开口问道:
“蒋情为什么会自杀?”
薛莲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一样,她看了一下我们周围,随后又微微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们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聊吧。”
她说完就轻车熟路地带我们走到了一个偏僻、安静的地方:
“蒋情的案件有些特殊,我们当时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医院找线索。”
薛莲告诉我,蒋情的自杀事件,其实有很多证据不足的地方。
准确地来说,那是一起被派出所单方面判定为自杀案件的谋杀事件。
薛莲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很是无奈:
“蒋情跳楼后,没过两天就又一个男医生跳楼。
第三医院本来就是省里的重点医院,一个星期不到就有两位医生死亡,死因还一直查不明,这在当时还是引起不少民众的关注。
虽然那段时间,连最高层的领导都参加了侦查行动,但我们还是一无所获。
因为线索一直找不全的原因,所以我们根本没办法推演案件。
一个星期后一无所获的我们,迫于外界的压力,只能对外称这是一起自杀案件。”
薛莲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儿,她皱起眉毛,像是在回忆什么。
片刻后,她松开了眉头,继续说:
“但两个月后,医院里又发生了跳楼事件,而且还出现了分尸的情况。
从第三起跳楼事件开始,这个医院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同样的事件发生。
不过因为上级领导的原因,这些事件都被压下来了。
而第三医院的跳楼案件,也一直都是我们所在处理。”
听完薛莲的这番话后,我已经能肯定那个穿白大褂的邪祟,就是蒋情。
不过,我有一个十分不理解的地方。
省里为什么会这么重视第三医院?gòйЪ.ōΓg
按照薛莲的说法,这个医院出现自杀事件已经不止一两次了。
可上级领导除了将事情压下去,并没有做出什么相应的措施。
我总觉得这家医院有些不对劲,可除了那个每次都发生跳楼案件的楼梯间,医院里也没有其他诡异的地方。
不过,薛莲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最关键的地方。
她没有说,蒋情跳楼案件的线索。
我出声问她:
“蒋情的案件,你们查到了什么线索?”
薛莲回答:
“蒋情自杀前已经怀孕了,而且那个在她后面自杀的男医生,就是她的丈夫。
我们调查蒋情的背景时,所有人都说她的家庭幸福,婚姻美满。
而且她也没有任何心理问题,生活中也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
这样的人不可能自杀。”
我听到薛莲说蒋情自杀前已经怀孕,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那个小婴儿的身影!
想起那个小婴儿,我连忙出声说:
“要不您还是先跟我讲讲那幅画,画的是什么。
蒋情的事情你们派出所的没办法解决,我一个扎纸学徒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我真不觉得自己能解决蒋情这个大邪祟。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办法压制蒋情。
毕竟,按照薛莲的说法,蒋情几乎每年都要害死几个人。
但最近,它却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害死了个四人,这个数量可比之前多了不少!
蒋情突然在短时间内杀这么多人,肯定跟河神脱不了关系。
而河神的事是我惹出来的麻烦,我不可能不管。
可我现在不仅欠着邪祟阴债,还欠着人赌债。
虽然我下定决心,要管医院的跳楼事件,可我也只能量力而行。
我思索间,薛莲露出了一个笑容,她说:
“景南是个特别的地方,